左道坐在地上,想了半天:“那就是说……你们这条贼船,我是非上不可了?”
“你早晚得选择一个立场的。苟全xing命于乱世,对你我这样的人来说,只是奢望而已。树yù静而风不止,你天生便和那些栖身于树下的杂糙不同,还是趁早认命吧。”顾问说道。
天一则从桌子里拿出一个蜘蛛侠的面具罩在脸上,用低沉的声音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顾问觉得太丢脸了,一挥手就用真理之线撕碎了那张面具。
“这可是限量版!”天一转头对顾问道。
“滚,地摊货一个。”顾问接着对左道说道:“好吧……接下来我要告诉你很多事,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听完以后也不可能再考虑去投靠别的什么组织了。嗯……从哪儿说起呢……”
……
五月一日,晨。
李维的豪宅中,人员配备和昨天一样,季承和他的小组严阵以待。
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份压抑。
李维自然有他个人的打算,经过昨天的事,他已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别说姜筠和他还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就算真是他的老婆被绑架,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用命去冒险。
没错,这女人很漂亮,而且把她弄到手以后,可以攀上王族的门楣,她是李维挑正妻的第一人选,但万一要是在这次绑架中,自己被那个疯狂的绑匪给玩儿死了,岂不是万事皆空?
而HL的探员们,则想着另一件事,内jian。
昨天的监听录音经过反复回放分析,没有太大收获,这个叫天一的绑匪依然藏在暗处,神鬼莫测。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完全被对方掌握。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这个小组中,藏着绑匪的内鬼。
就连李维都怀疑这点,并且暗示季承进行调查,但季承也很为难,负责这个绑架案小组的人都是他亲自随机挑选的,而负责战斗的组员也并不知道太多,那个绑匪事先买通某一个监听小组的成员为其通风报信,这从理论上来说很难做到。
可以说,只要这群人一天不知道世上还有心之书这种逆天的黑科技存在,一天就想不出答案来。
而最令HL的探员们感到挫败的是,昨天的整个过程,根本都在绑匪的计划之中,他们完全没能控制住局面。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在李维被人打成重伤前将其救了出来,可能就连这点也在绑匪的意料中。基本上……HL的到场,就是那个天一找来为自己的游戏做善后工作的,为了防止李维这个玩具被玩坏掉。
那第一条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信息,3│3,3,3/6,在分部一大群所谓密码学砖家叫shòu的分析下,没有得出任何实际意义,他们的托词就是“也许需要等五条信息都收齐了,才能开始研究”。
听了这个答复,李维真想花钱请几个职业杀手把那群尸位素餐的老家伙统统gān掉,第一条我就被打得头破血流满身淤青,等全部收齐,老子还有命吗?
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和昨天一样,李维按下了免提键。
“好了,诸位应该都清楚规则了,那么,李公子,我现在宣布第二个命题——信任,只是一种赌博。”天一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上立即收到了一条短信,信息上显示了一个地址,要求一小时内到达。
季承看着信息内容道:“那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开车三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他回头开始张罗起来:“全员准备出发,跟那附近的警察先打好招呼……”
“季长官。”话还未说完,李维就打断季承,他盯着那个地址,皱眉道:“这个地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我集团名下的一幢办公大楼。”
第二十三章 不期而战
和昨日的状况相同,车开到大楼前时,手机又一次响了。李维直接接起回道:“说吧,这次要玩什么花样?”
天一道:“老规矩,你一个人上楼,去顶层的会议室。至于HL的诸位,请不要进入大厦。”
李维和季承jiāo换了一下眼色,便从HL的监控车中走了出去,几步迈上台阶,推开旋转门,进入了楼中。
虽说这是他自己的产业,但李维本人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前台的接待认出了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木讷地回答了李维去顶层的电梯在哪儿以后,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李维离开,她才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上级,告诉他们李公子大驾光临了,并且可能去了顶层。
李维乘着高速电梯直达最高一层,电梯的门打开以后,他先是探出头去,左右张望一番,发现走廊里完全没人。
怀着忐忑的心qíng,李维跨进了这一层,通过电梯旁的楼层示意图找到了会议室的位置,他一路行去,当真是一个人都没遇见,除了头顶中央空调从通风口中排气的声音,鞋底和地上大理石摩擦的声音,这里就再无其他声响。
转动了门把手,推门进入会议室中,李维面前的一幕使他非常惊讶,他忍不住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会议室的长桌周围,坐着十余人,他们有些人到中年、已然谢顶,有些和李维年纪相仿、略长几岁,还有些已是白发苍苍、脸上沟壑密布。他们西装革履,名牌裹身,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每一个都是龙郡商界的风云人物,个个家财万贯,富甲一方。讽刺的是,这一桌人,没有一个不是贵族。
这是李维社jiāo圈的中心,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兼竞争对手,当然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难听一点的说法就是,表面上称兄道弟,方便jiāo换利益,暗地里巴不得你全家死光,财产和妻妾全由我接收。
差不多,就是这种关系了。
那些人见到李维后,脸上也闪过了惊讶之色,但没有人说话,李维似乎从他们的眼神中察觉了什么,那是恐惧……
身旁的门,关上了,被一条qiáng有力的胳膊摁上。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枪管,抵在了李维的颈后。
他一下子渍出满脑袋的冷汗,这一刻,他在考虑要不要喊救命,只要呼救,楼下的HL成员几分钟就能杀上来,但转念一想,枪都顶在脖子后面了,真要杀他,也就是一秒钟的事qíng,等外面的人赶到,自己早就死挺了,对方没有开枪,说明并不想让他死。
枪口渐渐离开了李维的颈后,在这种极度恐慌的状况下,人的五感变得比平时更加发达,李维听得分明,身后有一双皮鞋的脚步声,那个拿枪的人正在向后退。
一步,两步……退了六七步后,脚步声停止了,那人也没有说话,而是打了个响指,李维估计那是让自己转身的意思。
缓缓转过身去,李维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手套,皮鞋锃亮,梳着背头,目光如正在捕猎的野shòu般锐利,如果说“冷酷”这种表qíng有个标准模版,那此刻李维眼前的这张脸就是了。
赌蛇,一个天生就长得像职业杀手的男人,拥有这种相貌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此刻,他的身边有一张高脚凳和一块塑料黑板,高脚凳上还放着一杯水。
赌蛇右手举着枪,用枪口指了指身边的黑板,黑板上写着一行字:“不许说话,把手机给我。”
李维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上前几步,伸手递给了赌蛇。
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李维心里在考虑着,是否要扑上去与对方搏斗。因为此时他的西装下,还罩着件防弹衣,刚才被人从身后指着脖子,没法儿反抗,但眼下还是有机会的。短距离内持枪者被人突然bào起袭击,打躯gān是最稳妥的方法、也是人的本能,只要防弹衣能扛上一下子,抓住对方的手腕不让他能瞄准打出第二枪,这屋里的其他人又不是死人,到时候一拥而上,还怕制不住这一人?
可是,赌蛇那仿佛能杀死人的眼神紧盯着李维,当李维还在做激烈思想斗争的时候,赌蛇竟然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那神qíng好似在说:“我劝你自重。”
李维吞了口口水,立刻把反抗的念头赶出了大脑,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眼前这位大哥,恐怕就是那种靠徒手搏击,两秒钟就能把他脖子拧断,重新举枪she击的主,仅仅是闪过一个念头,就已经被人dòng悉并且嘲讽了,真扑上去估计会被人揍成半身不遂。
赌蛇接过手机,放到了装满水的杯子里,楼下HL的监听小组只听得几声刺啦刺啦的动静,就失去了手机上窃听器的音源。不过好在李维的防弹衣上还藏着一个追踪窃听两用的装置,HL还是可以继续监听,只不过他们也觉得奇怪,怎么从刚才开始听到的只有一些非常轻微的响动?连一句话都没听到,李维究竟在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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