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悍的点了一下头,“闪箭魂铃”嗤声道:“是的,不斩‘鬼见愁’,誓不为人!”
说着,轻轻一挥手道:“刁护法,你这就去吧。”
刁艳红忽凝声道:“我有件事要告诉左卫主。”
“闪箭魂铃”连忙说道:“刁护法,请快说。”。
刁艳红道:“适才在镇上发现有不寻常的迹象,有陆陆续续的带刀汉子,分批集向‘悦心客栈’,我本想请左卫主一同去看个究竟。”
“闪箭魂铃”轻轻点头,说道:“好,我去看吧。”
刁艳红道:“左卫主,你的六名属下都被那蛮狗大牛杀死了,这里五名弟兄,左卫主你留着听用好了。”
摇了一下头,“闪箭魂铃”道:“不,刁护法,你我虽都效命于“金鹰堂”,但你是‘东护阁’的护法,我是‘左卫堂’的卫主,职权有分,我怎好用你的弟兄呢?”
冷漠一笑,接着道:“刁护法好意,本卫主心领了。”
说毕,拱了拱手,便飞身离去……
刁艳红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愣了愣,哼了一声,道:“哼,gān个卫主又有啥了不起,老娘好心给狗吃,还道老娘贪生怕死呢!在帮里你可以趾高气昂,遇上‘鬼见愁’那小魔头,哼!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玉手一招,和那五名大汉腾空掠去,径四湘境复命去了……却说邵真救走了陀敏寿之后——他在一间小土地公庙里,为陀敏寿治疗伤势。
他首先重新为陀敏寿左臂的伤口敷上伤药,用心包扎好,再把两粒药丸纳入陀敏寿口里,接着在他周身大xué推拿……陀敏寿的伤势显然不重,只不过片刻,便悠悠醒来……他甫一睁眼,便觉眼前的人好生眼熟,凝眼细瞧,忽地啊了一声,坐了起来,惊疑道;一哄!小邵!是你?”
邵真见陀敏寿醒来,喜形于色,连声叫道:“老陀,老陀,没怎样吧?”
伸出右手紧抓住他的肩肿,陀敏寿瞪大了眼,怔怔的望着邵真,半晌没说话,两只大眼忽地蒙上一层泪光!他微笑着,带着些些的颤抖,激动的道:“不,不会是在作梦吧?”
用力握住他粗厚的手背,邵真说笑道:“是真的,老陀,这不是梦!”
熬忍不住的闭下眼,一颗圆滚滚的热泪滑下他脸腮,陀敏寿抖着喉结,哽声道:“我,我太高兴了!”
心中陡然一阵翻腾,邵真颤声道:“我,我也是……”望了望四周,陀敏寿讶道:“小邵,是你救了我秃头?”
笑着点头,邵真道:“是的,再慢一点,老陀,你的秃头,就要变成了断头啦!”
大声一笑,陀敏寿问道:“好小子,你gān掉了那家伙?”
邵真摇头道:“没有,我怕你的伤过重,只和那家伙浅浅的jiāo了一下手,就背着你秃头到这个地方来了。”
一顿,笑着接道:“不过,请放心,小子会为你出气的,我已吩咐那家伙准备棺木,以便归天成佛!”
陀敏寺惋惜轻吁道:“好可惜,没杀了他!”
眨了一下眼,邵真拦嘴道:“那家伙是谁?”
“你不知道?”陀敏寿讶问了一声,才回道:“他就是‘金鹰堂’的左卫主,‘闪箭魂铃’!”
忽地一睁眼,邵真大惊道:“什么?他就是‘闪箭魂铃’?”
猛地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邵真顿足道:“我真该死!”
见他这副神qíng,陀敏寿不解的说了一声:“你是怎么了?”
邵真肃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和他有笔帐正要算算呢!早知道是他,睁……”陀敏寿忍不住cha嘴,问道:“是什么烂帐?”
邵真透了一口气,咬牙道:“‘闪箭魂铃’,除非你上天入地,多两只腿给你也跑不了!”
摇了摇他,陀敏寿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梁子?”
邵真哦了一声,这才道:“说来话长,老陀。你牛带我去见大牛,哦,大牛还和你在一块吗?弟兄们呢?”
猛然想起了什么,陀敏寿突然睁大着双眼道:“啊呀!不好!小邵,你快到镇上去!”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邵真愣道:“是怎么了?”
陀敏寿急着道:“大牛现在镇上卖‘震天剑’,我们现在赶去可能还来得及……”说着就要站起来,忽又拖着左臂,唉哼一声……邵真连忙扶住他道:“当心弄裂了伤口,‘闪箭魂铃’的箭矢幸好没涂上剧毒,虽然she穿了手臂,但万幸没有伤着筋骨,四五天之内不能乱跳乱动。”
陀敏寿急道:“可是我们必须到镇里去叫大牛别卖剑!”
邵真说道:“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陀敏寿道:“‘震天剑’是本会镇会之剑,乃无价之宝,本来我和大牛是要到镇上卖了它,所得之银jiāo给弟兄们,大家散伙,不想叫‘闪箭魂铃’给拦截了,为了好让大牛到镇上去,我诱开‘闪箭魂铃’……如今小邵你既然回来了,咱龙虎会’就用不着拆伙了!但大牛可能把剑卖了,所以我们必须去阻止他们。”
眨了下眼,邵真道:“你身负创伤,我去就好了,事qíng办好,回头再来找你,可别乱跑。”
陀敏寿点头道:“事已燃眉,你这就快去。”
邵真点了下头,正想动身,忙又问道:“慢,你还没告诉我在哪里?”
拍了下光头,陀敏寿笑道:“真该死,是在‘悦心客栈’里头……”一说到悦心客栈,陀敏寿忽睁了下眼,改口道:“哦,对了,小邵,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邵真诧异道:“啥事来着?”
陀敏寿道:“我在茶楼里遇见你的朋友。”
“是谁?”
“花明?”
轻念了一声,邵真摇头道:“没有啊,我的朋友没有叫花明的……”陀敏寿说道:“是一个年青英俊的俊美书生。”
想了一想,邵真疑惑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陀敏寿催道:“他也在悦心客栈里头,你去了自然明白!”
邵真点点头,正待动身……
陀敏寿急又招手道:“慢,慢!还有件事儿!”
愣了一愣,邵真讶道:“又是哪门子事啦?”
陀敏寿望着他凝声道:“大牛那家伙一直认为你出卖了我们……”此语一出,邵真骇然大惊,啊了一声,瞠愣于地,兀自说不上话来!
半晌,他轻叹一声,说道:“大牛和我义结金兰,竟如此不相信我,更何况是你……”陀敏寿打了声哈哈,道:“我不喜欢拘泥形式,小子你还是叫咱秃头来得自然些,就像你我叫大哥为大牛,那样子不是比较顺口吗?”一顿,接道:“我们江湖中人,义结金兰,万重于‘义’,又岂在于称谓?免了,免了!”又是一串子的哈哈,显得豪迈无比!
邵真素不拘小节,也不坚持,转口道:“那夜,我贻误大事,累得兄弟们落魄如此,这不能怪大牛……”陀敏寿cha嘴道:“小子,别说这了,纵然你不解释,我秃头也决对相信你小子,我有个固执的死牛脾气——我相信我秃头的一对大牛眼。”
激动的抖喉结,邵真凝注着陀敏寿好一会,这才微笑道:“放心,我会使大牛相信我的,只要这档子事办完,我自会向大牛和你秃头表明原因。”
用力击了一下他的肩膀,陀敏寿豪笑道:“快去快回!”
邵真笑着点头,腰身一旋,人已疾飞出去……官道上,一名清秀而俊美的书生不急不徐的走着……只见他一扇在手,意态悠闲,状似闲雅,然英朗的眉宇间却显露着一抹淡淡的,若有似有的忧愁……他漫无目的似的测览着周遭的雪景,忽觉身后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那匹马好快,不过转眼,飞也似的掠过了那名俊秀书生!
俊秀书生抬眼望去,只觉马上之黑衣人,披肩散发,背后背着一把利斧,好生眼熟,不自觉噫了一声,正想招手呼叫,而那急驰而过的快骑,忽地一停,勒转回来……噢!原来马上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黑鹰”,只见他也招手道:“花兄!”
语落,黑鹰已到了俊秀书生花明跟前。
他看来一点儿也没变,一身黑劲装,披肩长发,英挺非凡,他坐在马鞍上,微微一笑,两颊露出一对酒窝儿,他道:“原来是花兄,怪不得我觉得这般眼熟,我差点错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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