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又道:
“现在秋妹与金昭,已成了‘姊妹’……金昭把秋妹留下‘月眉山庄’,到时她们结伴一起往杭州……”
指着长离一枭,又道:
“兄弟我与卫前辈,来‘九回坡’拜访两位大哥。”
金剑啸虹魏正道:
“‘红袖盟’中,虽然俱是年轻姑娘,所作所为,却是义薄云天,浩然正气……拿‘天地门’来一比,真是愧煞那些堂堂男子汉了。”
长离一枭道:
“魏兄,善与恶的来源,出自尊亲,师门……‘天地门’掌门‘梵谷樵翁’耿策,师承‘魔圣’乙休子,乙休子另外一个弟子,有‘妙手回chūn’之称的路月奇,做出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bào行来……”
魏正、岳奇二人,不约而同一声轻“哦”……岳奇问道:
“卫岛主,那个路月奇做了些什么bào行劣迹?”
长离一枭就把路月奇在杭州东南“石桥镇”悬壶济世,博得地方上“妙手回chūn”的美号,而暗底却是杀人养生,残害无辜的经过,说了一遍。
岳奇惊诧不已,道:
“路月奇居然有此一骇人听闻,不可思议的jīng湛医技?”
长离一枭道:
“后来据路月奇自己供认,他师父‘魔圣’乙休子,给了他一部‘天灯朝元录’秘籍……这些杀人养生的医技,路月奇都学自这部秘籍。”
四人在“集义堂”谈着时,时间悄悄过去,已是倦鸟归林的薄暮时分。
“游影”宋杰、“追风”谢达二人,匆匆进来“集义堂”。
金剑啸虹魏正问道:
“qíng形探得如何?”
“游影”宋杰道:
“回掌门人,‘天地门’此番来犯‘凌霜会’,咱们不能轻敌……”
魏正浓目一紧,“哦”了一声。
岳奇问道:
“除了‘天地门’两名坛主外,尚有其他高手参与其间?”
“追风”谢达一点头,道:
“是的……小的师兄弟两人,去山麓各镇甸探听,‘天地门’中名义上由‘驼龙’浦振,和‘黑虎’邵铭带领,暗中地有两位高手在内……”
姜青接口问道:
“那两个高手是谁?”
“游影”宋杰道:
“—个是来自北地武林的‘冥江寒鸦’卜廷……一个是称雄西南江湖,有‘南疆一圣’之称的‘六合罗汉’弘德和尚……”
“追风”谢达接口道:
“据说都是重金礼聘来的。”
长离一枭微微一蹙眉,道:
“‘天地门’中委实手腕不错,把北地武林中这只‘乌鸦’也请了来……”
岳奇问道:
“卫岛主,‘冥江寒鸦’卜廷,是何等样人物?”
长离一枭道:
“这个‘冥江寒鸦’卜廷,平时很少树敌,但照面jiāo手,出招歹毒,不留活口,是以,北地武林中送他一个称号‘冥江寒鸦’……”
姜青剑眉一轩,道:
“姜青倒要会会……这‘冥江寒鸦’……”
金剑啸虹魏正道:
“西南江湖的‘六合罗汉’弘德,早年魏某曾有所闻……
这个老和尚,怎么也踩进‘天地门’的浑水来?”
岳奇向游影宋杰问道:
“你等可探得,这两人现在何处?”
宋杰道:
“回副会主,小的两人都已探听清楚……‘冥江寒鸦’卜廷,和‘六合罗汉’弘德二人,平时并不露脸,都匿居在山麓西端,‘柳河桥’镇上的‘鸿兴客店’……”
姜青接口道:
“宋壮士,你可知‘鸿兴客店’在‘柳河桥’镇的何处?”
宋杰点点头,道:
“回姜大侠,小的知道……‘九回坡’西麓的‘柳河桥’镇上,有南北两条大街,‘鸿兴客店’在北面的大街口。”
魏正向宋杰、谢达两人道:
“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两人施过一礼,退出“集义堂”。
魏正目光投向姜青,道:
“姜兄弟,果然不出你所料……‘天地门’又是使出这套老办法……”
岳奇道:
“刚才谢达说,都是重金礼聘来的……‘天地门’有花不完的不义之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江湖上虽已扬名人物,仍然摆不脱金银的诱惑。”
姜青望了长离一枭,道:
“卫前辈,吾等夜晚一探‘柳河桥’的‘鸿兴客店’……
那个‘冥江寒鸦’卜廷,出手不留活口,咱倒要会会他,是何等样一个高手?”
长离一枭沉思一下,道:
“嗯,先机制人,后机制于人……”
他向魏正、岳奇两人道:
“目前‘天地门’中人,虽然无法攀登‘九回坡’,但他们一等时机成熟,将‘九回坡’山麓出入口堵死,吾等就成了瓮中之鳖,困shòu之斗了。”
金剑啸虹魏正道:
“但,这是‘凌霜会’本身之事,怎能偏劳了姜兄弟,和卫岛主?”
姜青道:
“魏大哥,姜青给武林中人送了个‘火云邪者’称号,正像卫前辈‘长离一枭’四字,其实我等并不‘邪’亦非‘枭’,眼前‘天地门’和他们一丘之貉,正是我们掌剑所毙的对象……”
长离一枭缓缓颔首,道:
“小兄弟说的甚是……替江湖除害,还我朗朗乾坤,就不分‘你、我’二字了!”
金剑啸虹魏正,若有所思中,替自己决定下来,向旁边岳奇道:
“岳贤弟,你坐镇‘凌霜会’总坛,夜晚老夫与卫岛主,姜兄弟两人,下山一探!”
“铁翎”岳奇道:
“不错,就是卫岛主所说,先机制人,后机制于人。”
“凌霜会”总坛设在英山之腰“九回坡”,金剑啸虹魏正对山麓四围镇甸,显然十分清楚。
夜色深沉,子夜时分,魏正陪同长离一枭、姜青两人,下“九回坡”,来到“柳河桥”镇街上。
镇上乡民早睡早起,此刻镇街上除了魏正等三个身影外,星月光亮下,已看不到其他人迹。
姜青悄声问道:
“魏大哥,‘鸿兴客店’可在这条街上?”
魏正道:
“正是……不过这里是南街,‘鸿兴客店’在前端北街上!”
眼前人迹稀绝,不怕惊世骇俗,三人施展轻功,身形扶摇bào递,dàng空激she,三缕轻烟逝处,已来“柳河桥”的北街。
魏正一指前面巍峨巨宅,道:
“就是那栋房子……那房子原来是镇上一位乡绅住宅,后来那乡绅全家搬去县城,有人收购下来,就成了现在的‘鸿兴客店’。”
三人身影再度飘飞而起,落向“鸿兴客店”风火高墙……站立墙顶,俯首看去……
魏正一声:
“有了……”
宛若苍鹰攫兔,疾扑而下……
这家“鸿兴客店”店伙,深夜送茶水给进深客房,经过墙脚处廊沿,给魏正一眼瞥见!
魏正戟指落下店伙‘麻xué’……店伙两腿一软,仆倒地上。
魏正薄叱声,道:
“店家,你若大声呼叫,你这条命就没有了……”
戟指落下“麻xué”,只是周身苏软,无法动弹,但还是照样能说话。
店伙颤声呐呐道:
“是……是……大爷,小的是供人使唤的底……底下人,金银财宝,都……都是客……客店刘……掌柜掌……
掌管的……”
魏正挥手送上一记耳光,道:
“小子,胡说八道,某等岂是剪径掳掠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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