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笑了,梅瑶萍道:“晓得这是什么原因?”秋离抿抿唇道:“你说说看。”
毫不迟疑,梅瑶萍道:“这就是表明——你爱我。”
笑了笑,秋离握住了梅瑶萍的一只柔手,道:“很好,你自己也承认了,我爱你,是么,那先前你为什么又说我不爱你呢?咽?”娇羞地低下头,梅瑶萍小声道:“那……那是逗着你玩的嘛……””用力握着那只又软又滑又柔腻的小手,秋离笑道:“不行,要罚!”
眼角膜了他一下,梅瑶萍轻轻地道:“怎么罚?”舔舔嘴,秋离压着嗓门:“让我亲亲。”
摇摇头,梅瑶萍道:“不,我还没梳洗……”吸了口气,秋离道:“我不在乎,我就喜欢你现在的味道儿。”
拾起脸儿,梅瑶萍望着秋离,好一阵子,她缓缓闭上眼,弯长的睫毛微微耸动,逐渐地,她将上身凑近,仰起唇儿,红艳艳的唇儿……温柔地伸出双臂,秋离紧紧将梅瑶萍抱入怀中,然后,他俯下脸,在梅瑶萍芬芳滑润的柔唇上轻轻印合上他的唇,开始是一种平静的接触,慢慢地,他吸吮起来,搂得更紧,四片唇也贴得紧密了……男女之吻,是奇妙又传神的,也是美蜜温馨得无以复加的,他(她)们用舌尖的挑逗来说话,以齿唇的磨擦来表露双方的qíng意,呼吸在息息相连中倾诉着千万个爱,心贴着心,却已将魂儿魄儿也相融了。豆古以远,有许多种表达爱qíng的方式,但无疑地,亲吻才是无数种表达相悦之qíng的最好一种,又最为人们所乐意接受的一种,它热烈却不猥亵,美蜜也不挑逗,温馨而不yín邪,高难又不失实惠,当然,秋离和梅瑶萍的感觉也是如此的了。
长久有些透不过气地轻轻推开秋离,梅瑶萍脸红颊配,有如三chūn的桃花,她微喘着,羞不自胜道:“秋离……你差点害我窒息了……”搂抱着她,秋离一边贪婪地嗅闻着她鬓角颈项间那种令人心神dàng漾的幽香,意犹未尽地央求:“再亲一次嘛……瑶萍,宝贝,再亲一次嘛……我觉得才刚开始,怎么你就推开我了?”红着脸儿,梅瑶萍声容蚊蚋道:“亲了好久……我都喘不过气了……你怎还说才开始?秋离,别这么急嘛……”抱着双手不放,秋离粘缠地道:“不行,一定还要再亲一次,我刚才享受的那股滋味,才有点美头,就叫人扫了兴,那怎么耐得?”梅瑶萍紧紧依在秋离怀中,脑腆地道:“那……有什么滋味嘛?我的嘴里又没有糖……”低声一笑,秋离道:“宝贝,你的唇儿柔美软润,芬芳甜蜜,更有一种无法比拟的温暖郁馨的味道,亲着,就象慢慢吸饮浓醇又不失清恬的美酒,晕淘淘,火热热,又轻飘飘的,连心都醉了……”不依地用面颊在秋离胸膛上揉擦着,梅瑶萍害躁地道:“你……秋离,你就会瞎编排……哪有你所说的这么奇妙?怎么……我自己就没觉出来我的嘴唇有这么多好处?”轻声笑了,秋离道:“你的嘴唇是幽谷香兰,没人探过,自是发挥不出它的妙处,而我尝试了,当然便知道个其中三昧……”半瞌着眼,梅瑶萍低柔地道:“我说不过你……”秋离开玩笑地道:“告诉我,瑶萍,我是第一个有幸品尝你芳唇的人么?”猛地睁大了眼,梅瑶萍的脸色顿时变成苍白:“秋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我在你眼中竟然如此下贱?”呆了呆,秋离想不到自己随便的一句戏言,对方却会有如此激烈悲愤的反应,他急忙道:“不要认真,瑶萍,我真是说着玩的,毫无他意,当然我知道你的冰清玉洁,我更晓得你出污泥而不染……”梅瑶萍伤心地道:“我这样待你,这样爱你,你竟会讲出这样的话来,秋离,你既不相信我,就gān脆让我死了吧……”秋离急得手足失措地道:“唉,唉,我全是逗着你玩的。
一点邪心也没有,瑶萍,你又何苦这么看不开?真他妈的,我不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好端端的却冒出这句话来J唉,方才那种柔qíng蜜意的绮丽的气氛竟叫我自己给破坏了,煞风景,煞风景,我真正混帐,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一面道歉,一面自怨自艾,又厚着脸皮道:“就算我放屁好了,我的心肝,你知道我爱你嘛,开开玩笑也只是增加点qíng趣,并没有不信任你的成分……”咬着下唇,沉默了好半晌,梅瑶萍才幽幽地开口了:“以后,秋离,不准再象刚才那么侮rǔ我——”秋离如释重负,举起右手道:“我起誓!”
摇摇头,梅瑶萍低细地道:“不用啦,秋离,我只是要你相信我,不论在认识你以前,或是以后,我决没有做出一点对不起你或对不起自己的事——”用手指轻轻拭了拭眼角,梅瑶萍又道:“我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跳进了混杂的江湖道上,更糟的。是我容身的圈子又竟是一个最为黑暗污秽的圈子,这是个大染缸,是个能把人吞噬了的大染缸,我只是个女人,一个除了有点技击本事之外,与其他任何女人无异的女人,我当然没有法子改善我容身的环境,因此,我随波逐流。我不否认在我处在那个圈子里的时候做过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但我却不是甘心qíng愿的,我很痛苦,很寂寞,可是,我是这条路上的人,有莫大的压力在我背后迫使我,我又怎么办呢?不过,虽然如此,有一点我却自始至终坚守不渝——那就是我的节cao,秋离,我一直是清白的,到现在仍然一样,在你之前,没有人可以碰我一下,连一下也没有,我是纯洁的,所以,我敢不怕羞耻,主动示爱,秋离,只有这个条件才给了我勇气,如果我早已失贞,我哪里还有颜面再要求你的施舍呢?”秋离忙道:“我爱你,瑶萍,绝非施舍……”叹了口气,梅瑶萍道:“但愿是这样子……”秋离qíng急地道:“就是这样子,哪还有什么但愿不但愿的,瑶萍,你怎么老是钻牛角尖,一点也不体谅我?”轻轻地,梅瑶萍道:“我可以告诉你,秋离,你是第一个亲我的人,碰我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你是我第一个所爱的人,同样的,亦是最后一个了……”秋离严肃地道:“瑶萍,这正是我要向你说的话!”梅瑶萍星眸流波,她悄声道:“我也是你第一个?”用力点头,秋离道:“当然!”
梅瑶萍垂下颈头,道:“也是最后一个?”秋离低沉地道:“正是!”淡凄凄地一笑,梅瑶萍道:“只怕未必。”
一怔之下,秋离气冲冲地道:“我说的全是真话!”
垂着头,梅瑶萍细声道:“或者,我是你最后一个所爱的尚有可能,但是,我不敢相信我也是第一个……”脸红脖子粗地,秋离恨不得掏出心来道:“我绝不骗你,你以为我以前很风流,很放làng?只是老天爷做见证,我是连一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哼了哼,梅瑶萍道:“我不信!”
秋离冒火道:“你可去问去查,去刺探!”
眼波一飘,梅瑶萍道:“问谁?”
想了想,秋离道:“有的是人,譬如说,马大哥、周云、‘中原双绝剑’二位前辈,另外找在‘缺肥山’上的那帮子老伙计……”嘟嘟嘴,梅瑶萍佯嗔道:“这都是你那边的人,那还有不帮着你说话的?不作数。”
秋离敲了敲脑门,愤愤地道:“你随便去问谁都行,看看我曾和哪个女人不gān净过?假如有一件这种事,我就自己吊颈给你看!”
凝注着他,梅瑶萍也暗里促狭地道:“那么,为什么你的动作如此老练,调qíng的话说得这样流利?”尴尬地咧着嘴,秋离困难地道:“这个……这个……便只有说是天生的了,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会这样?其实,以前我毫无此种经验……”一撇唇,梅瑶萍道:“我不信,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天才?”秋离窘迫地道:“因人而异罢了,你的武功也还没有我高呢,难道你亦起了什么猜疑之心?每个人的成就总是不会完全相同的哪……”顿了顿,他又道:“再说,我有一双眼,两只耳朵,一颗脑袋,我就不会看,不会听,不会学么?没吃过羊ròu,也曾看见羊在满山跑呀,何况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用不着经验,往往就无师自通了……”没有再继续bī问下去,梅瑶萍娇嗔地道:“哼,算你会赖!”
秋离赶紧道:“都是实言,没有半个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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