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伸手人怀摸出那封五十两银子来,匆匆的打开,他也不看的随手一把抓,立刻塞入柴管家怀中,道:“哪里不是jiāo朋友的,你拿着吧!”
柴管事一时间还真不敢相信,喘了一口气,才道:“是我老柴错怪你了,小兄弟原来是位义气gān云之士。"金小山一笑,又抓了几锭在手上,道:“有件事qíng我是随便打听一下,完了这些还是要送你柴老做下酒银子的。”
柴管事双目一眯,笑道:
“已经足够了,小兄弟有事只管问。”
金小山看附近无人,这才小声道:
“老金矿村的关爷为何要送如此贵重之礼给你们老太爷的?”
柴管事一阵犹豫,才低声道:
“我说给你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向他人张扬哟!”
金小山道:
“那是当然了。”
声音更低了,柴管事似呓语般的道:
“大约十几二十年前吧,老金矿村出了大血案,当初由姓关的领着十几个淘金的到金沙江淘金,才半年不到,忽然那十几个人全失踪了,只活着姓关的一人,于是一场官司打到洛阳巡抚衙门,那时候我们老太爷还在巡抚衙门主事,这才软硬兼施的把官司拦下了,至于详细qíng形,年深久远,我也记不起来了。”
金小山可真gān脆,手中几锭银子又塞到柴管事的怀里,喜的柴管事合不拢嘴巴。
于是,就在柴管事的恭送如仪下,金小山一摇三摆的走出司徒府那座大门来。
金小山如今一身轻松的找到“中州酒楼”,要了一间房,自己心平气和的躺在chuáng上。
他可不会连夜出城去,因为他还有约。
他既然约了那四个黑衣劲装汉子,自己就得好生歇上一夜,养足了jīng神,才好对付敌人。
◎◎◎
洛河的水悠悠往东流,流过了洛阳也流入了老huáng河——金小山出洛阳城才只一个多时辰,就在洛水的老渡口处他才过了河,一条堤岸上,半枯的柳枝成排栽,附近已有着一片萧煞。
金小山正往前急赶呢,不远处的小山坡凹处,突见那四个黑衣劲装大汉,一字排开的向他走来,光景是早在此地候着他了。
两下里这一照上面,迎面一个短髭粗汉眉头上的锯齿钢刀闪露着窒人jīng芒,龇牙咧嘴的道:“奶奶的正是这个王八蛋。”
另一个鹰眼大汉双手各握着一柄短叉,沉声道:“昨日老头儿的话还真不假,这小子真的没逃走。”
手一紧,锯齿钢刀又托在左手上,短髭大汉粗声又道:“这小王八蛋是他娘的飞毛腿,堵紧点别再被他逃了。”
金小山双肩一耸,面无表qíng的道:
“各位,连bī又堵的究竟看上我金小山什么了?”
短髭大汉嘿然一声,道:
“把你后腰上cha的那个布包抽出来,先让爷们瞧瞧看是不是我们墨云谷要找的东西!”
金小山一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四个黑衣劲装大汉是墨云谷的人,而墨云谷却出了赏银要大叔的头,今日既然碰上,可得弄个清楚才是。
心念间,金小山先是轻松一笑,道:
“这么说来,各位可全是墨云谷的杀手了,怪不得穿得一身黑衣衫。”
短髭大汉沉声道:
“岂止是杀手,墨云谷四煞就是我兄弟四人。”
另一个huáng面大汉,握着一把满是尖刺的láng牙棒,喝道:“老大,我们可不是拦住这小子说长道短论出身的,快叫他取出绒布包来看,是不是我们追查的那玩意儿。”
金小山突然狮目bào睁,道:
“在未让各位验看之前,在下倒想先问一声,墨云谷为什么在江湖上放出消息,一心要谋犬阁王梭’,且还要取那姓水的人头。”
huáng面大汉吼叫道:
“好小子,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金小山笑笑,道:
“岂止在下,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墨云谷出重赏要追找‘阎王梭’的。”
短髭大汉手托锯齿钢刀,溜前一步,道:“不惜,墨云谷是出了重赏在追查失踪数年的‘阎王梭’,至于为什么,那是墨云谷的事,你小子最好别多问。”
huáng面大汉道:
“快取出布包来让爷们过目吧。”
一声哈哈,金小山道:
“看各位这种yù噬人的架式,大概我金小山不取出来,各位是不会让路的了。”
短髭大汉嘿嘿冷笑,道:
“你最好放明白些,论个头你大概连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也抗不过。”
金小山一笑,道:
“也好,各位看看又有何妨呢?”
边伸手自背后抽出绿绒布包——
又见他满面含笑——
于是,“嗖”的一声,绿色绒布已被他掖回腰带上,而极光四she的“阎王梭”,已在他的右掌上快速的旋动着,旋动使对面四人各自bào退一步——短髭大汉手中锯齿钢刀已横在胸前,他双目直视着金小山手中旋动的“阎王梭”,厉吼道:“谷主说的果然不错,这就是‘阎王梭’,兄弟们可得多加小心了。”
huáng面大汉手中带刺láng牙棒斜指右前方下面,咧嘴吼道:“谷主明明说‘阎王梭’是个白发老头子,怎会是这么个土头土脑像个驴吊的大傻蛋。”
早听得有个上宽下窄脸型大汉,翻动一双金鱼眼,道:“哥子们,‘阎王梭’握在那老头手上,必然威力十足,这话可是谷主说的,他叫我等遇到要特别小心,如今‘阎王梭’被这小子取得,兄弟我敢说这‘阎王梭’的威力已大打折扣,不足为虑了。”
锯齿钢刀一抡,短髭大汉厉裂的道:
“老四说的不差,像那姓水的一生浸yín在这‘阎王梭’上面近四十年,这小子才有几天,别看他气定神闲的把那玩意几像耍陀螺似的玩于掌中,老子看来那只不过是几手花招而已!”
半天,金小山未开口,但他在心中可在琢磨——他要知道墨云谷主又是何人。
他更要知道墨云谷为什么要取水大叔项上人头。
但是,金小山更知道眼前绝对免不了一场恶斗。
而从迎面四个人的架式与气度上看,四个人能称四大恶煞,武功绝对了得。
是以他在心中盘算,而对于墨云谷四煞的话,根本未去理会,甚至也不作回话。
突听得鹰目大汉道:
“老大,且问这小子,姓水的是死是活,死又死在何处,活着又是藏在哪个老鼠窝里的。”
早见那手握锯齿钢刀大汉戟指金小山,道:“王八蛋,你听到了吗,如今那个‘阎王梭’的真正主人在何处,是死了呢,还是活在哪个鬼地方?”
金小山面无表qíng的道:
“你们真想知道我大叔的生死吗?”
huáng面大汉吼叫道:
“老子们若不想知道那个老狗的生死,早围杀你这狗cao的了。”
金小山冷然一哼道:
“各位这么你一句他一言的骂得我金小山十分的不自在,要知骂人也是一种至高的学问,不论如何个骂法,骂的人骂后全身舒坦而jīng神焕发,被骂的人也是无话可说的自承该骂,但眼前我金小山可不是来找挨骂的,当然各位骂后还是一肚皮的ròu跳心又惊,无他,因为我手中尚握着这么一根‘阎王梭’。”
鹰眼大汉一挽双手短戈,道:
“哪个听你放闲屁,快回答爷们问话。”
金小山遂一笑,道:
“回答各位什么话?”
huáng面大汉怒道:
“我cao,你在装的什么糊涂。”
金小山道:
“我这个人有个别人不太喜欢的毛病,就是gān什么事绝不吃亏,当然也不安心去占别人便宜,各位要问我什么,当然可以,那得先回答我的问话,这叫做各人不欠人qíng而又两不赊欠。”
短髭络腮大汉怒骂,道:
“娘的老皮,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伺大爷们论斤两谈生意的,看老子们怎么收拾你吧!”
huáng面大汉伸手一拦,道:
“总得先bī问出水老头的生死下落,万一这小子招架不住的被我们杀死,再想找姓水的就麻烦了。”
四个人还真的有志一同的齐点头——
金小山却哈哈一笑,道:
“金小山老话一句,要想问消息,那得先jiāo换。”
鹰目一阵翻动,短叉jiāo叉在胸前,把个头直向那huáng面大汉示意——huáng面大汉道:“老三你有话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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