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笑道:“不记得了,老娘对付普通毛头小伙子,那用得着百媚花,只要稍一露声色,哪个不乖乖心甘qíng愿地供我驱来唤去,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个女人中的女人,我能满足他们,也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这女人当真是恬不知耻,说起那种事,袅袅道来,仿佛是理所当然一样,丝毫不难为qíng,一点也不觉羞,在她来说,这种事跟吃饭喝水一样方便,一样重要,但听进别人耳中,那份震惊和看法就完全不同了……敖楚戈此道:“住嘴。”
花娘子哟地一声道:“敖爷,这是什么时候,你还在那里耀武扬威,逞威风?”敖楚戈冷煞地道:“huáng河之水,长江之làng也洗不尽你那一身的龌龊,花娘子,这种话,这种事,也只有你说出来,敖某人今日就地你身上刺你十七八个dòng,看你还能不能再害人……”花娘子得意地道:“只怕你心有余力不足了。”
伍彪嘿嘿地道:“敖兄,花娘子的百媚花是那么好闻的?现在请你思量再思量,是jiāo我这个朋友呢,还是……”敖楚戈哼了一声道:“先放出乔晓福再说。”
伍彪摇摇头道:“不,已轮不到你提条件。”
乔忠于嫩一声道:“伍门主,请先将小侄放出来,老夫愿……”伍彪嘿嘿地道:“乔瘸子,今夜请你来,固然是你侄儿惹的祸,主要还需借重你的医术,替小女解决一点问题——”乔忠叹息道:“治病疗伤,老夫乐意效劳——”敖楚戈哼声道:“乔老爷子,只怕不是件什么好事——”花娘了哈哈两声道:“敖爷,我们伍门主还等着你的答复呢。”
敖楚戈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谈不拢……”伍彪沉声道:“拿下他!”
霍青云颤声道:“门主,此人功力……”花娘子得意地道:“只怕由不得他了,百媚花味下,三天内,他手无缚jī之力,纵是三岁童子也能杀了他,不用怕,你们尽管拿人,有事我花娘子负责!”霍青云一跃而起,道:“好呀,敖楚戈,你也会有今天呀,他妈的,我也要废了你;条手,看看你倒底还摆不摆威风……”他恨不得生啖了敖楚戈的ròu,剥了他的皮,忍着那铭心椎骨的痛苦,一脚便往敖楚戈身上端来。
冷森的剑引一闪,一股血影喷洒出来,只见霍青云大叫一声,那一剑正好穿了个透明窟窿,惨烈的张青双目,含恨而死伍彪一扬,道:“花娘子,他……”花娘子笑道:“我忘了告诉老霍,此人虽然中了百媚香,尚余最后一股子劲,这是正常的反应,现在,那股子劲泄了,只怕他连动都别想动了。”
敖楚戈冷冷道:“你自己何不试试,花娘子,霍青云的样子是最好的证明,百媚花虽然十分霸道,对我,只怕不管用……”花娘子格格地道:“伍门主,现在你只要一掌,就能毙了他……”伍彪大笑道:“不愿降,只有杀!”
斜掌一立,一股暗劲已缓缓而出……
乔忠一拦道:“别动手,敖公子经不起你一掌——”伍彪一怔道:“乔瘸子,你怎么知道?”乔忠淡淡地道:“我是个大夫,我懂得药,也懂得察言观色,敖公子现在举手投足都没有力气,那能受你一击!”伍彪一缩手,道:“你呢?难道你不怕那种香味?”乔忠胸有成竹地道:“老夫不同,平常为求对症下药,曾亲尝百糙,百媚花也曾猎涉过,对老夫,尚无太大的影响!”
伍彪似是真正放心了,他没想到敖楚戈会这么容易的摆平,三天三夜,无气无力,对“天戟门”来说,时间已经太长了,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只要一举手,便能杀了一代枭雄,江湖上,只伯又会轰动一时了……伍彪愈想愈得意,脸上不禁浮现出那一丝狡诈的笑意,正在沉思如何摆布敖楚戈的当儿、一个苍白而面脸畏惧的少女由庙外奔进来,颤声道:“爹!”
伍彪双目一瞪,沉声道:“霜儿,你来gān什么?”那霜儿缓绥跪在伍彪面前,哀声道:“爹,霜儿求你放了乔晓福,孩儿爱他,他也爱孩儿,你只要饶了他,我们……我们……”伍彪怒声道:“起来,站一边!”
霜儿对其父十分惧怕,闻声抖颤惶恐,急忙爬起来,畏惊地站在其父身边,颗颗泪珠沿着脸颊滚了下来,那她企求无助的眼神一直望着伍彪,希望其父能网开一面。
这少女长得楚楚可怜,但面貌清丽秀逸,一幅善良忠厚之色,双眸隐含明光,显得十分的聪慧……
伍彪缓缓地道:“乔瘸子,你看看小女……”霜儿颤声道:“乔老爷子!”乔忠十分激动地道:“晓福和你……”伍彪哼声道:“姓乔的,我不是叫你来套近乎的,你看看她,我要你把她的病治好,愈快愈好!”
乔忠神色一变,道:“她有喜了!”
中国医道讲究的望、闻、问、切,乔忠是个中高手,虽是沉沉黑夜。藉着有些微星火,已一眼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他心神颤悚,喃喃地自语道:“难道,她和晓福……”伍彪满脸杀气地道:“不错,她是有了,姓乔的,立刻开个方子,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拿掉,否则,你今夜休想活着出去!”
乔忠急得直摇手道:“不行。”
伍彪愤愤地道:“为什么不行?”
乔忠义正辞严地道:“医者,德也,我乔忠只能救人。不能害人,伍门主,像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会gān!”
霜儿听后神色大变,她痛苦得一脸凄苦之色,道:“不,爹,你不能……”伍彪吼道:“我能,我要把那孽种拿掉,霜儿,乔瘸子医术独称宇内,你不会受到一丝一毫损伤,爹会给你血个更好的人,他会爱你一辈子,那小子有什么好?只会甜言蜜语地欺骗你,爹看了他那种样子,心里直有气!”
休看伍彪又吼又叫的,对这颗掌上明珠却爱让有加。眼见霜儿哭得像个泪人,忙掏出一块手帕递给霜儿,道:“擦gān眼泪,别让人家笑伍彪的女儿只会流眼泪!”
花娘子媚笑道:“是呀,霜儿,听你爹的话,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只要喜欢,姨娘替休找上十个八个,你爱跟谁就跟谁,那怕是天天换!”
这娘们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霜儿气得—扭头。眼睛看着别处,根本不睬她,伍彪听她说得不像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花娘子,别教坏孩子——”花娘子不以为然地道:“哟,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啦,我这个人最看不惯假仁假义,明明自己是个婊子,还要故意惺惺作态!”霜儿叱道:“无耻!”
花娘子笑道:“小妹,别说得那么难听,女人呀就是那么一回事,跟谁都是一样,反正磨不破也捣不烂!”
她说话粗里从不带个细字,好话到她嘴里也变成了坏话,霜儿倒底是嫩了点,耳根子一直红到底,gān脆不理不睬,伍彪拗不过这娘儿们的狠劲,眼珠子一翻,道:“带姓乔的!”
这几个字在霜儿心底里的确发生了震憾作用,她吓呆般睁大了双眸,嘴唇颤动,从口fèng里进出声道:“爹,你……”伍彪嘿嘿地道:“我女儿受尽欺负,伍家丢尽颜面,我女儿既不能手刃此徒,为父只有手办此人,为伍家争个面子!”
霜儿摇手道:“不,爹,是女儿自愿的!”
伍彪冷冷道:“那也救不了他,他可以惹天下任何人的女孩子,就是不能惹我们伍家的人,谁叫这小子有眼无珠,自寻死路呢,霜儿,不要怕,有爹给你作主!”
敖楚戈冷眼观察了很久,再也蹩不住心中的十二万分不服气,他双目一扬,冷煞地道:“伍家能攀上乔老爷于这门亲事也是祖上烧了高香!”
霜儿偷偷瞥了这位横霸江湖的“毒尊”,满目却是感激求全之色,她像是大海中的浮萍,忽然握住了生命一样,不管对方是否救得了她;毕竟有了道义和支持,在心里头,她觉得踏实和勇敢,她将依持这份道义而争泉—。
伍彪瞪眼道:“敖楚戈,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本门主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别他妈的认为别人都在求你……”敖楚戈冷声道:“敖某人并没有要你手下留qíng……”花娘子嘻嘻地道:“姓敖的,别不知好歹,我和伍门主不是看上你有一身好功夫,谁有这个时间和你磨牙,单单冲着单宇这个仇、这个恨就不会轻易饶了你!”话语间,两个汉子扶了乔晓福走了进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柳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