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夫人唉了—声道:“你就是这么没出息,有时候给你机会独当一面,你就是拿不起来,唉,我真怀疑,我的丈夫怎么会是这种废料……”她轻轻掠了—下发丝,道:“小敖,说真的,我真不愿意和你动手,那样会破坏了你我之间的美好印象,不过,嘿嘿……”眼波略略一瞄,身侧的两个汉子,有若疾电般地朝敖楚戈扑去,这两个汉子身手俱是不弱,身子一出,刹时之间。七八掌已拍向敖楚戈的身上,敖楚戈略略—晃,挥手迎去,硬将对方的掌劲化了开去。
砰地一声,身形同时一分,敖楚戈咦了一声道:“二位可不是普通人物!”
江湖上能和他硬碰硬的高手并不太多,而这两个人,不仅能接下他的掌劲,甚而能将他bī得身形一震,他暗中大吃一惊,双目如电地凝注在这两个汉子身上,只见这两个汉子都是方圆大耳铁塔般的身子,左首那个略略有胡须,双眉粗浓,一副威猛的样子,右首是个方脸隆鼻,眉心有痣的汉子。
敖楚戈—怔道:“二位可是……”
那两个汉子似乎不愿意让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飞跃的又扑she过来,只听一人叫道:“朋友,动手。”
这次他们全是用的以快制快的手法,那两道身形直似飘拂在半空中的两点影子,出手间全是狠招。
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太qiáng了,任凭他们千般攻击,而敖楚戈却始终能从容应付,他眉头一皱,道:“huáng连、huáng记……”那两个汉子身形一刹,满面都是惊疑之色,这庄子里知道他俩底细的人不多,而敖楚戈却能在瞬息之间,从他们的身法上揭破他们的身份,两人全身一震,惊诧地瞪着敖楚戈。huáng连冷冷地道:“敖朋友,我们的身份被你抖露出来,你应当知道那后果很悲哀、为了要保密,唯有让你死。”
敖楚戈哈哈大笑道:“真想不到,失踪江湖的鬼影子huáng连、达摩手huáng记。居然会隐藏在这个女人裤档下讨生活,嘿嘿,huáng朋友,江湖上盛传你们偷盗了‘金玉杯’,使得令师huáng山真人引疚自绝,愧负天下,哈哈,二位原来是躲在这里!”
huáng记痛苦地道:“江湖误传,你也信以为真!”
敖楚戈冷冷地道:“何止误传,事实俱在,只要看看你们现在的形像就知道,你俩被这女人迷住,若不是如此,以二位之能,何须藏在这里!”
黑衣夫人得意地道:“我只要略施美色,天下男人谁不听我指挥,哈哈,敖楚戈,那个‘金玉杯’在我这里,你要,我送给你。”
huáng连一呆道:“你——”
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急什么?‘金玉杯’既然是献给我的,我高兴给谁就给谁,况且,我还有附带条件!”
敖楚戈哼声道:“我不希罕那个杯子,不过huáng山真人为他们而自尽,他俩理应将杯子jiāo给‘大圣寺’,再赴huáng山真人墓前……”huáng记颤声道:“我恩师真死了?”敖楚戈冷笑道:“你何不去看看那座拱起的墓碑……”huáng连惨声道:“我俩当真是害惨恩师了!”
黑农夫人双目寒光一闪,道:“怎么?二位是后悔了,想当年你们兄弟跟在老娘屁股后面穷迫不舍,发誓。跟我一辈子并自愿偷盗‘大圣寺’的‘金玉杯’来献给我,以示爱的真诚,怎么?现在想抽腿子,成,二位请,我少了你们不会嫌少,多了你们也不会嫌多,你们爱走,立刻就走……”huáng连颤声道:“江湖上早已无我兄弟容身之处,你叫我们到哪里去?”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关我屁事!”huáng记嗫嚅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们都离不开你!”黑衣夫人冷笑道:“那不结了,在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老娘陪你们睡,听我的,在这里呆着,不然,卷铺盖滚蛋——”huáng连长叹一声道:“悉听夫人吩咐——”黑衣夫人哈哈一笑道:“这才像话,你们将姓敖的给我拿下来。”
huáng连和huáng记两个人真像条哈巴狗一样,温顺得不带一点土xing,他俩霍地拔出腰中长剑,身形一分,双双朝敖楚戈扑去。
敖楚戈冷笑道:“没有人xing的东西。”
耀眼夺目的剑光化成一缕寒光,其快无比地穿she而去,huáng连居然不用剑劈,也不用剑挡,一个身子猛朝无双剑撞去。
一道血影喷洒出来,只听他大叫道:“呢——”敖楚戈一呆道:“你这是gān什么?”huáng连颤声道:“我只想死!”
huáng记泣声道:“大哥,你gān嘛这样想不开,难道……”huáng连身子缓缓倒下,颤抖地道:“huáng记,恩师待我们犹如父子,我俩偏贪图美色,为图一时之快,做下不能见人的事,连恩师都死了,我俩还有何颜苟活人世,我真恨……”huáng记瞪了黑衣夫人一眼,道:“都是她——”huáng连黯然地摇头,道:“huáng记,不要怪她,只怪我兄弟经不起xingyù的诱惑,她是个尤物,正如敖朋友所说,是尊邪恶之神,谁沾上她谁倒霉!”huáng记颤抖地道:“我……”他突然将长剑倒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的小腹刺进去,一股鲜血涌将出来,他惨然地笑一笑,道:“你我兄弟一向共进共退,活要活在一起,死更要死在一块,你愧对恩师,我又何愿独生,大哥……”huáng连苦涩地道:“huáng泉下的恩师只怕也不会原谅我们的!”
huáng记惨笑道:“那总比咱们顶着一张人皮不gān人事地苟延人世要qiáng得多,大哥,我去了。”
他将腹中的长剑—拔。—股鲜血冲出来,这个人倒是条血挣挣的汉子,qiáng忍着那剜骨椎心的苦痛,伸手cha进伤口,用两根指头,将—根肠子扯出来,他大叫一声,人已痛死了过去。
huáng连颤道:“huáng记……”
勉qiáng地爬过去,抱着huáng记的身子垂目而死。
黑衣夫人轻笑道:“看不出这两兄弟死得还很壮烈!”百里孤独怨毒地道:“若不是姓敖的,咱们不会损失他俩兄弟,归根结底—句话,杀了敖楚戈,替庄子里的兄弟复仇!”
黑衣夫人幽幽地叹口气,道;“敖楚戈,我实在不想杀你,因为我发觉橡你这样的人才是我理想的qíng人,可惜,你不愿接受我这—片柔qíng,否则,咱俩在这里共效鸳鸯……”敖楚戈淡淡地道:“可惜我没兴趣,好意只有心领了。”
黑衣夫人眸珠子一转,道:“我有个怪僻,你也许不知道。”
敖楚戈冷冷地道:“这又不是成儿女亲家,你的怪僻不须要我知道。”
黑衣夫人哈哈地道:“小时候,如果我喜欢—样东西,千方百计,我都要想办法弄到手,万一得不到,嘿嘿,我也要把它砸碎,这个脾气到现在也改不过来,小敖,我黑衣夫人既然得不到你,那只有一桩,将你毁了,让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敖楚戈不肖地道:“你告诉我这话的函意是什么?”黑衣夫人面—上冷道:“我会毁了你。”
敖楚戈愤愤地道:“黑衣夫人,你听清楚了,司马紫青的—门血案全因你yù念作祟,而闯出这样大的祸,我是司马紫青的好友,有义务替他伸雪冤仇,你是祸首,今日我要你尝尝杀人的滋味倒底是不是好受!”
黑衣夫人冷笑道:“司马紫青的下场就是你的镜子,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嘿嘿……”百里孤独叫道:“我的祖奶奶,你还给他机会!”
黑衣夫人莞尔—笑道:“我喜欢他!”
这个yín娃当真是瞬息数变,忽冷忽热,令人捉摸不定,她的喜、怒、哀、乐全凭个人喜恶,不管别人是否受得了。百里孤独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竟会娶到这样的老婆,任那顶绿帽子往他头上戴……敖楚戈摇摇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是你该喜欢的人……”黑衣夫人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娘要杀了你。”
她眸中泛she出一股冷厉的寒意,—挥手,身旁的那些汉子,忽然朝敖楚戈扑来,这几个人全是用手不用拳。伸手yù将敖楚戈摔倒,敖楚戈—怔,没料到这些竟会东洋人的摔jiāo术。他晃身疾避,长剑一掠,bī退他们——他寒着脸,道:“你们是东洋矮寇!”
那几个人根本不答话,身手快速地从各个角度扑来,这此人的武功招式,与中原武林迳庭迥异,敖楚戈身形如风。飘闪在他们之间,他们居然没有—个人沾着他的衣边,敖楚戈冷笑道:“倭国之民居然敢来中原撒野!”他朗气开声,长啸—声,那冷艳的无双剑已随着他的身势疾she而去,只见那寒冷的创光在空中—颤,数声惨叫响起,已有两个人死在血泊中,这凶猛的威势,顿时将其余的人震慑往了,百里孤独一怔道:“喂,山本一夫……”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召来的这几个东洋儿子本来就不可靠,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跟老娘胡缠,像他们这种浓包溜了倒好,省得在这里硬充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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