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有良问这位清华大学的教导主任:“你认识俺堂妹子?”
“当然,”隔壁老王慡朗的笑了,“我与huáng小建同学虽然只是初识,但一眼就看出这女孩儿与众不同”
“如何不同?”有良疑惑的看着他。
“相貌不同。”隔壁老王回忆着小建靓丽的容貌,咽了口吐沫。
“每个人的相貌都不同。”有良冷冷的说。
隔壁老王呵呵道,“小建同学一看就知道是清华的料,我老王阅女无数,不对,是阅人无数,绝不会看走眼的。”
有良闻言心里想,没听东东说过她学习成绩好呀。
“你和俺堂妹子是怎么认识的?”有良微笑着说。
“她那天也是来找柳教授,看着两人无助的样子,作为校方的领导gān部,自然要挺身而出了,于是便直接领去了教授的家中。”隔壁老王答道。
“两人?还有谁?”有良不动声色的问道。
“也是柳教授的亲戚,年岁比较大了,还患有严重的眼疾,扶危救困本来是我们共产党员的职责嘛”隔壁老王明显着有些亢奋了起来。
“他叫什么?”有良打断了他的话。
隔壁老王摇了摇头。
朝阳区工体北路三里屯一带大都是一些红砖多层筒子楼,外表破旧不堪,柳教授住的那栋公寓也同样是老房子,屋顶上矗立着一根粗大的烟囱。
老王带着两人上楼直接来到走廊尽头的201室门前,并轻轻的叩门,口中亲切说道:“柳教授,您有两位亲戚远道而来京城,我是隔壁老王啊”
敲了半天门,屋内并无反应,老王回过头来,扭捏的尴尬一笑:“教授好像不在家呢。”
有良伸出独臂轻推房门,是上了暗锁的,于是将手掌按在锁芯部位上猛地发力,硬是将门震开了。
隔壁老王愕然的望着破损的房门,感觉到了他俩好像是来者不善,回想起那夜在八宝山废弃矿dòng前的遭遇,心里不寒而栗。当时他被那个五大三粗的流氓掐昏,醒来之时天都已大亮,周边一个人都不见了,地上散落着自己的名片,那还是huáng小建专门向自己讨要的。老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清华园,他没有选择报警,因为那样自己便说不清去偏僻的八宝山矿dòng去gān啥了。
同事们问起他脖颈上的瘀痕,老王则搪塞说是刮痧。
此刻,见有良破门而入,他心里极为紧张,自己这样岂不是引láng入室了么?
屋子内,chuáng上凌乱的扔着一些衣物,柜门也敞开着,与小建卧室内的景象很相似,看来柳教授也已经走了,有良心里寻思着。
“我们走吧。”有良转身离开了屋子,隔壁老王赶紧将房门尽量带上关好,心想要不要报警呢?
“隔壁老王,我们另外有事要办,告辞了。”有良和党大师于是不再理睬他,下了楼扬长而去。
老王呆愣的目光望着两人背影,心想柳教授的亲戚怎么都是些怪人?
来到工体北路上,党大师问道:“了去大师,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回滇西大空山。”有良答道。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52章 迟到的婚礼
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清凉如水,林间雾气蔼蔼。
大空山中的石室内,张灯结彩,点燃了数十根红蜡烛,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古树姥姥身穿大红色的绣袍,头戴凤冠,脸上的皱纹完全舒展开来,这些衣裳是纷儿特意跑了趟腾冲城弄来的。钢炳则仍是一袭白袍,带着头盔,身后立着那把道具长柄偃月刀,与六百年前的装束一模一样,只是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三接头牛皮鞋,与之有些格格不入。
正如刘伯温当年所预言的那样,行尸脱离宿主恢复原身以后,钢炳的容貌已经开始了快速衰老,面上褶皱急剧增多,身上也长出了细细的白色汗毛。他在此前已经向古树姥姥和盘托出了自己原本太监的身世,以及使用汗青重生yáng句的事qíng,但没说蛋蛋仍在继续的生长发育,现在已经如鹅蛋般大小了。
古树姥姥听罢坦然接受,告诉他只要两人能够长相厮守,并不在意儿女私qíng,当然能有的话就更好了。
此刻,两人并肩坐在石台上低着头,童男处女,面红耳赤,羞怯不已。
纷儿特意从马站买来了一些酒和熟ròu,师父大婚,总得办桌酒宴才是,单单是水果则大煞风景。
“师父、将军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纷儿与冉合跪于堂前。
“请受冉合一拜。”冉合竟兀自“咚咚咚”先扣起了响头。
古树姥姥与钢炳相视一笑,各自端起粗瓷大碗碰饮jiāo杯酒
“将军,小娥终于苦尽甘来,也不枉在这大空山上守候了六百年。”古树姥姥长叹一声,双目泪水盈盈,口中幽幽的说道。
“本将军当年重伤坠马于古树下,幸得小娥搭救方得活命,此恩无以回报,余诺卸甲归田,衔糙结庐相伴终生。今日与尔喜结连理,虽然迟到了六百年,但总算未有食言。”钢炳红着脸喝gān了酒。
纷儿与冉合站起身来,扭头寻找小活师,发现她两只小手正抱着一只卤猪蹄躲在角落里啃食,口水流了一身。
就在这时,古树姥姥突然侧耳倾听,然后抚掌笑道:“是柳儿来了。”
“柳儿?”钢炳一愣神儿。
“将军,就是大师姐柳教授啦。”纷儿欢喜的拍起手来。
“将军稍候,小娥这就去接她下来。”古树姥姥笑逐颜开,手中树杖一撴,石室顶裂开一道fèng隙,身子一纵跃了出去。
月光下,荒冢前风尘仆仆的站立着两个人,正是柳小曼教授和小建
“柳儿拜见师父。”柳教授急忙躬身行礼。
“哇塞,师父穿得好漂亮啊”小建也不行礼,直接跑上前去拽着古树姥姥的凤袍,笑嘻嘻的说着。
“小师妹,不得无理。”柳儿训斥道。
“不碍事,不碍事,哈哈哈”古树姥姥开怀大笑,爱怜的摩挲着小建的头,热泪盈眶。想不到在新婚大喜的日子里,三个徒儿竟然都到齐了,尤其是自己最中意的关门弟子。
“师父,你穿的好像是新娘的衣服呢。”小建疑惑的问道。
“今天是为师新婚大喜之日”古树姥姥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师父要结婚了?”柳儿吃了一惊,脑筋一时没能转过弯儿来,“不知新郎是何许人也?”
“自然是白袍将军啦。”小建笑吟吟的说道。
古树姥姥赞许的望着小建,手中树杖一撴,无数条根须蜂拥而上,卷起小建和柳儿拽进了墓xué中,随即自己也跟着跃入,荒冢瞬间弥合了。
须臾,一道魅影倏的飘至近前,阿呵悄无声息的站立在月光下,眼睛盯着这座孤零零的荒坟,嘴角现出了一丝不屑的神qíng。
自从主公命自己与柳教授查探有良滞留腾冲的qíng况,第二天两人便启程前往滇西。不料清晨突然冒出了个她的小师妹,非要吵闹着一起去,无奈就只有一同带上了。
途中,阿呵隐约感觉到了柳小曼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总之这姐俩有些鬼鬼祟祟的,讲话也故意要避开自己,于是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这个名叫huáng小建的鬼丫头,不但要游山玩水,还要吃好喝好。因此走走停停的,越是接近滇西,柳小曼的神色也越来越紧张,她肯定有鬼儿,阿呵心里想。
抵达腾冲以后,三个人住进了客栈,开了两间房。阿呵原本想要即刻开展调查,结果却发现柳小曼她俩心不在焉,于是便暗中加以留意。
入夜,她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用心聆听隔壁屋里的动静。果然没多久,就听到房门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她俩蹑手蹑脚的溜出了客栈。
阿呵随即尾随其后,她本就是上尸,轻功极高,行走起来如鬼魅般的悄无声息,因此柳小曼始终都未曾发觉身后有人跟着。
一路攀山穿行于林间,最后来到了这座圆锥形的山峰下。她若即若离的远远跟踪着,惊奇的看到了月下方才那一幕。
柳小曼果然有猫腻,在这滇西偏僻的深山荒冢之下,竟隐藏了一个古怪的老太婆,如此看来这里面的秘密真还不少呢。
阿呵沉思了片刻,决定还是亲自潜入墓xué中一探究竟。
于是她纵身跃上坟冢,淡淡的月光下,但见其身子从脚部开始,一点点的逐渐融化坍塌下来,最后变成了一滩淡绿色的液体,慢慢的渗入到了墓xué之中
石室内,柳儿上前给钢炳行礼,口中恭敬的说道:“您就是恩公南宫烟吧,多谢这么快的赶来大空山,师父此生无憾矣。”
小建则惊讶的打量着这位新郎官白袍将军,拘谨的走至跟前,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其虽然皮白ròu净的,但并不像想象中的古代大将军那般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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