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烧掉一两张烧纸就管用的事儿,我准备了整整三摞烧纸,一张张往火盆里放,火苗越窜越高,呛得的李宽直咳嗽。
“张伟,你不是想把我也点了吧?”
他躺在沙发‘chuáng’上使劲往沙发背上靠,远远躲着火苗。
“怎么样,觉得火烤人不?”
我抬头问了一句,因为距离火盆很近,面前的火焰已经让我感觉到面颊有些发烫gān涩。
李宽一头雾水,“这个烧纸有什么说法?”
“烧纸其实就是纸钱,这东西可以通灵,包括烧香在内,都可以把怨气勾出来。”我解释了一句,在火盆里又洒下一张烧纸。
“怨气?”李宽一‘摸’闭上的眼睛,‘揉’了‘揉’,便搓下不少眼屎。
这是病症中的分泌物被火光炙烤gān燥后的产物。
“这是有作用了?”李宽又问。
我笑了笑,“早着呢,就这么结束了,回头你还得跟以前一样,你现在的问题才刚开始解决,这么跟你解释一下,你眼睛中招,里面的基础结构是怨气,这怨气在给你眼睛的病症提供生力,不除怨气,最后的问题就解决不了。
我估计怎么也得现‘弄’二十分钟吧。”
颇有耐心的坐下来烧纸,不一会的功夫,李宽的眼fèng里便冒出丝丝黑雾,怨气冒出来了,这东西他看不见。
呵,所谓见钱眼开,怨气跟鬼一样,也奔着这点供奉过来,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怨气出来一点就消散一点,整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长上不少,家里那点烧纸差点不够用。
随手又烧了些,我上前拨开李宽的眼皮,便见他眼睛的玻璃体已经恢复正常,这就说明里面的法术失去了效力。
照理说,这就可以结束了,可李宽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给李宽低了些眼‘药’水,帮助着‘弄’掉眼睛里的杂物,之前那些粘稠的分泌物已经变成了眼屎,得‘弄’gān净。
“张伟,我眼前还是血红血红的。”李宽说了一句,有些紧张了,“要不你在烧两张纸钱吧,要不‘弄’点金元宝?”
我笑,“哪需要那么大张旗鼓的?这怨气已经除的差不多了,至少你以后不用当植物人了。”
“植物人!”李宽吓了一跳。
抬头在屋里看了看,叫来慕婉,“你道行低,对人没什么影响,注意避开李宽身上的阳火,下手轻点,他眼睛里肯定有东西,你把它慢点捞出来,别着急下手,感应到了什么先跟我说。”
慕婉走上来,伸手直接探进李宽的眼睛里,动作特别小心,可能是很少穿过他人的身体,慕婉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弟马,好恶心啊,都是‘ròu’,滑溜溜的。”
慕婉的声音都抖了起来,浑身打颤。
我失笑,“习惯就好了,怎么样,能‘摸’到什么吗?有东西的话就说,先别着急抓。”
不一会的功夫,慕婉身子一抖,“‘摸’、‘摸’到了,是一根丝儿!”
丝?我抿了抿嘴‘唇’又问:“是实物还是别的有刺‘激’‘xing’的东西?”
“没有刺‘激’‘xing’,不是法术,是实物。”
我一愣,“实物?那就是蛊术了!”
随口一说,沙发上的李坤浑身一抖,“蛊?”
辛亏让慕婉动手,否则还真就容易出事。
李宽的眼睛里有异物,要是换做小鬼出手,要是法术,没了怨气支撑,小鬼手伸进去就打散了,可我也多了个心眼,想看看对方的法术是什么形态的,所以让慕婉来做,这样她伸手挤进去,法术多少会显现点端倪,不至于立刻破损。
而出乎意料的,慕婉说里面的东西是实物,这真就是我的决定里夹杂了不少幸运成分,像小鬼那种鲁莽型的,直接把李宽眼睛里的东西拉出来,如果是眼底的小虫子便没什么了,就跟‘迷’眼睛时chuī沙子一样,无所谓。
可万一个头大一些,这种下蛊之物进入到眼睛里,陷进眼组织还不会影响眼睛工作,可要是拉出来,难免不破坏眼睛的结构,到时候就只能到医院做手术,后果便不好说了。
我头上见了汗。
慕婉‘弄’了一阵,道:“不行,这东西拿不出来,是条头发丝儿,‘抽’出来,李宽的眼睛应该受不了。”
眼睛里进了条头发丝,这也太邪行了。
我深吸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吴海涛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弄’一下仙家手术。
在人体里抓病灶,普通的仙家不行,得有这方面专长的仙儿才可以。
一个电话打过去,吴海涛便立刻应下来,等了二十多分钟,他便赶到我这头,一进屋对我点了点头,了解了qíng况之后,便道:“师傅,头发丝拿来下蛊,这得是横死的人的头发,对方是同行做的,还是仙家做的。”
我犹豫了片刻,“应该是仙家。”
吴海涛出了口气,“是仙儿就行,要是人的话就麻烦了,人家那头做点法事,头发就得烂在李道长眼睛里,到时候取都取不出来,放心吧,‘jiāo’给我,但师傅您的帮个忙……”
第322章 手术成功
我们师徒两人合力办事,各有各自领域擅长的地方,吴海涛说取出李宽眼睛里的东西不难,难的是后续保养… 说像是他上次给城隍找替身时,给孩子母亲摘掉股骨头的病灶时,人家是骨病,病患处去掉炎症就能立刻转好,但这一手也只能维持个几年,骨病的问题还在,早晚还得犯。
“师傅,仙家手术能抓走病灶,我和我仙家最擅长的就是对应‘子’宫肌瘤那种病症,炎症和病灶一同抓出来,事主自己调养就没问题了。
可眼睛这种地方,就算是抓出了病灶,可那伤害该有还是有,只是伤害轻微些,师傅你会医术,眼睛内部要是进了一根头发丝,我把它‘弄’出来,您清楚这是什么后果。”
我想了想,“仙家手术是很高级的隔空取物吧?”
吴海涛点点头,“只比灰家偷梁换柱的本事差一线,瞬间就能完成,但不可能没有伤害和触碰,得需要尽快服用符水,用护身符,需要护住器官一阵子,让其自行自愈,师傅有虎威印,对应眼睛这样脆弱的部位,得有效力极qiáng的符。”
“那好,我准备一下。”
说了一句,我扶李宽起身,告诉他为了他安全起见,接下来的工作还不能马虎。
随即给他找了朱砂和符纸,让他画道家护法神将符。
六丁‘yīn’神符虽然更厉害,但六丁‘玉’‘女’是‘yīn’神,有些冷,不适合温养病处,李宽肝火旺盛,不可用‘yīn’凉来刺‘激’。
转过头,我也开始打坐,尽量让自己放平心绪,缓缓进入入定状态。
不一会的功夫,手里的虎威印便亮白一片。
白‘色’的虎威印代表的思考与冥想,加盖在huáng符上,不会像红‘色’的虎威印有催促之意,有一定的平和效果,这对保护李宽有一定的稳妥作用。
随后用白‘色’的虎威印加盖在道家护法神将符上,吴海涛也准备好了仙家手术的一切事项。
我让开一些,和岑佩扯着一张‘chuáng’单,将厨房和卧室‘门’关上,再用‘chuáng’单遮挡。
吴海涛说仙家手术不能见光,尤其是日月星辰之光。
那会功夫,跟他一路而来的白仙妹子对我笑了笑,看着吴海涛用一张红布盖在茶几的碗上,白仙妹子便走了过去,来到李宽的面前,单手挽起她那古装袖子,‘露’出一截藕臂。
白仙妹子长相清秀,穿着古装好似小仙‘女’一般,她给我的印象本是邻家妹妹的感觉,有点小‘xing’子,可当她那小手伸进李宽的眼睛里时,脸上的神qíng顿时肃穆起来,‘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一抹白光便从她手腕上蔓延上来。
白光层层泛泛,好看的很,而她嘴里也念叨着什么,然后猛地‘抽’出手来,手腕上的白光顿时褪了下去,瞬间汇聚到手上,从指fèng见流进手掌里。
她对这套工作太熟悉了,根本没给旁人留下多少观察的时间,转手一道白光从手掌里甩了出去。
那白光如离铉的箭,瞬间没入红布盖着的碗里。
吴海涛点点头,转头看向我,“师傅,符水。”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yīn’阳水,也就是开水和自来水个一般对的水,用打火机升了道家护法神将符,符纸的灰烬落尽碗里,走上前喂给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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