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眼_君不贱【完结】(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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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朱雀不舞者腾去,朱雀并应该是朝应峰是尖齐高耸,方圆秀丽朱雀翔舞,如果朝峰不秀而水直流,谓之腾去,如此的xué场,即为凶葬。

  望月山的北面竟然同时满足了这四个凶葬的特点,还真是有点意思,要找到一处风水宝地已不易,但要找到一处凶到极致的风水凶地恐怕更不容易。

  “既然都这么凶险了,为什么这里还有墓地?”田jī指着不远处一座坟丘问。

  我仔细看看北面,像这样的墓地不计其数,叹口气摇头苦笑:“枉卢生一代名士,想必找遍大江南北才寻得此地一山截然不同两种风水格局之地,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算漏了自己后世子孙,看样子卢生的衣钵并没有传承下来,后世子孙丢了卢生本事,居然把墓葬在北面,难怪曹姓人丁不旺灾劫不断。”

  “既然卢生jīng通堪舆之术,难道他就没想过会祸及后代?”宫爵大为不解。

  “卢生怕是太高估自己后世子孙,以为以他一身本事,后世多少能学得一二,也能看出北峰的凶险……”我说到一半就停住,慢慢摇头恍然大悟。“卢生或许是高估了他的子孙,但选在望月山隐姓埋名恐怕也是看到此处罕见的风水。”

  “什么意思?”田jī的样子很迷糊。

  “北峰是大凶之地,而且陡峭险峻,绝不适合动土安葬,越是这样这里越是没有人擅自挖掘。”我兴奋异常转身看向封承。“藏宝于祖山,如果卢生把东西藏在望月山的话,一定是这里。”

  “就算是在这里,北面这么宽广,总有一处地方是卢生藏宝之处,你必须找出来。”封承声音中透着少许赞许。

  “您老又说笑了,北面是大凶之地,按照卢生的想法,这里就不会有人来动土,他可以随便寻处地藏东西。”我无奈的皱眉摇头。“这么大的地,您让我怎么找啊?”

  “卢生就留下一句藏宝于祖山,即便知道是在望月山北面,可这范围也太大。”宫爵认真问封承。“您好好想想,曹华当年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这句话曹华烂熟于心,就这几个字他足足琢磨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把自己命搭上,他不可能有遗忘。”封承极其肯定。

  “知道地又找不到,这跟猴子水里捞月似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看起来咱们白忙活一晚上。”田jī垂头丧气伸懒腰。

  “卢生既然留下线索,就是希望后世子孙能找到他藏的东西,即便子孙参悟他的话,找到这里,总不至于把北面都挖个遍吧。”我揉了揉额头来回走了几步。“一定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好半天没听见宫爵的声音,看他正抬头四处张望。

  “你看什么?”

  “说来奇怪,这里被四周山势所挡,而且树木茂密,根本看不到月亮,可为什么这里叫望月山呢?”宫爵若有所思的回答。

  “此山最开始叫蜀绣山,据说是曹家先祖改为望月山,这里是曹家祖山,后世子孙绝对不敢更改其名,想必能改名字的只有卢生。”封承说。

  “谁说看不见月亮。”田jī指着山顶下面一处悬崖。“看见没,月亮就在那儿呢。”

  悬崖上有一处两米多宽的低洼,山涧溪流汇聚成潭,月辉下水面如镜,月亮不偏不倚刚好倒影在里面,田jī扔进一颗石子,dàng起一圈圈涟漪。

  “这就叫水中望月一场空。”

  想必这应该就是卢生把此山改名为望月山的缘故。

  “就是说只有到北面才能水中望月,卢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改山名?”宫爵大为疑惑。

  “望月……”我上去一步低头看着那湾渐渐平静的溪水,里面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卢生并不是只留下藏宝于祖山这一句话,他还留下望月山,这改山名一定和藏宝有关,只不过曹华穷尽一生也没想到望月山的由来。”

  “改山名和藏宝有什么关联?”田jī满脸诧异。

  我没有答复田jī,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反复念叨望月两字,脚步慢慢迟缓。

  “望月,水中望月……卢生是方士,藏东西的地方和玄学有关,改山名也应该和玄学有关,水中的月亮……”我突然停住脚步嘴慢慢张开。“月为yīn主,月辉是由上至下为天水,亦为yīn水,落于水潭之中,上水下水……坎为水,就是上坎下坎,这是周易之中第二十九卦,坎卦!”

  “坎卦卦辞是,坎有险,求小得。”封承的声音里也透着丝毫激动。“意思是坑坑坎坎,道有险阻,敢于行险道,将有收获。”

  “原来卢生改望月山是这个意思,不是水中望月。”我深吸一口气兴奋异常。“是水中捞月!藏宝于祖山,东西就是藏在水潭之中。”

  田jī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我们从包里拿出绳索,他绑在腰间在我们拖拽下,田jī小心翼翼从悬崖上掉到水潭边,在里面摸索了很久,忽然看见田jī抬头,月光下他脸上写满惊喜,欣喜若狂大声说。

  “里面真有东西!”

  第113章 价值连城

  田jī从悬壁上爬上了时,手里紧紧拿着一个被厚厚油纸包裹的东西,他说在水潭下面有一块松动的石板,他手里的东西就藏在石板下,我不知道该为卢生藏匿东西地方的巧妙叫好,还是该为他惋惜。

  卢生得道想必方术登峰造极,没想到后世子孙却没有一个人,在两千年的时间里破解他留下的线索,我甚至都有些同qíng曹华,机缘巧合让他发现先祖的秘密,穷尽一生最后甚至搭上xing命也没能找到,想想也真不能怪他,卢生用玄学来提点后人,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后人里竟然没有一人重cao旧业。

  田jī把油纸包jiāo给我,蹲在地上我们小心翼翼打开,包裹的挺严实,前前后后一共包裹了五层,即便浸泡在水里千年也未被渗透,揭开最后一层,里面是一个牛骨盒子。

  打开后我们看见盒子里装着巴掌大半块玉璧,旁边是一卷收拢的竹简,上面用篆书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

  “我还当卢生藏了多大的宝贝,搞了半天就这两样破东西。”田jī垂头丧气一脸失望。“充其量就一块古玉,还缺了一半,这能值几个钱,平白无故还让曹华被活活打死,真不知道这个卢生是想造福还是造孽,我是曹华估计死都不瞑目。”

  “东西到手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封承让我收好东西。

  我们趁夜赶回古陶,田jī四仰八叉倒在chuáng上蒙头就睡,对找到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卢生为了这两样东西不惜与秦皇嬴政为敌,改名换姓偷偷藏匿起来,恐怕这东西来历不小。”宫爵把牛骨盒子重新打开问我。“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我拿起半块玉璧,是上好白玉雕刻而成,壁面平滑,纹饰自然流畅,qiáng劲伟丽,上面龙身饰云纹采用双yīn线刻法,典型的战国时期古器。

  “东西是好东西,品相极佳造型独特,玉质温润色如羊脂,加之又玉璧又是古人六瑞之一,这东西卖出去也能值不少钱。”我在手里来回看了良久说。

  “能值多少?”田jī听见谈钱,麻利的从chuáng上翻起来。

  “这不好说,huáng金有价玉无价,古玉这东西卖就卖一个眼缘,有人看上了出再多钱也感觉值,没眼缘,你就是白送,别人还懒得接。”我皱眉端详手里的玉璧喃喃自语。“这古玉虽然不错,可在当时以卢生的身份和地位,应该要多少有多少,犯不着为这东西和秦始皇杠上啊。”

  “你知道什么叫价值连城吗?”一直在看牛骨盒子里竹简的封承,波澜不惊头也没抬突然意味深长的问田jī。

  “您就别拿我说笑了,我就再不懂也知道这古玉没金子好使。”田jī不敢和封承多说话,又往chuáng上爬。

  “我看你不真不懂,你不是问这块古玉值几个钱吗。”封承轻描淡写指着我手里玉璧说。“他手里拿着七座半城。”

  “七座半……城?”田jī缩了回来坐到封承对面。“啥叫七座半城?”

  “他手里的玉璧如果齐全的话,能值十五座城,不过现在只有一半,所以只值七座半城。”封承放下手中竹简回答。“现在知道什么叫价值连城了吗?”

  ……

  田jī呆傻的张着嘴,好半天才从嘴角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就这半块破玉就值七座城?您就别寻我开心了,还七座半呢,您就是送给我,我还真不打算要。”

  “不是你想不想要,而是给你,估计你也不敢要,国之重器又岂是你能拿得动。”封承目光慢慢落在我手里的玉璧上,难得见他神qíng动容感慨。“昔年qiáng秦向赵qiáng索此物,愿意以十五座城池jiāo换,赵臣蔺相如受命携玉入秦,当廷陈词力争,终暂保此物不失,也成就千完璧归赵的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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