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有话请直接说,只要不为难我兄弟,怎么着都成。”
“看样子,这位是管事的,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顾朝歌。”
“顾兄弟多虑了,应爷好客向来喜欢结jiāo朋友,应爷就是想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姜无用把石头漫不经心往前推了推。
我一愣,来这么多人就是为了问一块石头的来历,我和宫爵还有田jī对视一眼。
“石头是从碣石宫带出来的,莫非……”宫爵眉头一皱。“这个应悔元莫非看出什么门道?”
“应该不会吧,那石头普普通通,谁能看出来是从哪儿来的。”田jī说。
“这颗石头,是我们前些日子在海……”
“不用告诉我,应爷想知道的事,还有劳顾兄弟当面说。”姜无用打断我的话。“当然,应爷不急,可以慢慢等各位吃好喝好后再说。”
“应悔元想见我们,看架势怕是鸿门宴啊。”宫爵小声说。
“见就见,怕什么,应悔元也是行当里的人,怎么也该认识叶九卿,到时候见到人,把叶九卿搬出来,我就不相信应悔元不卖给人qíng,何况他不就想知道石头来历嘛,随便编一个就能搪塞过去。”我说。
宫爵想想也只能点点头,姜无用虽然说的客气,整条街都被他派人围着,我们想跑也跑不了。
我刚想开口答应姜无用,田jī突然一把将我和宫爵手按住:“我从北邙山跟着你们,一路上,你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们如果当我是兄弟,这一次能不能听我的。”
从没见过田jī这样郑重,我和宫爵点点头。
“你说,听你的。”
田jī头往下窗下的秦淮河,摸了摸下巴,很gān脆的说:“跳下去。”
我和宫爵一怔,很快意识到田jī是认真的,忽然很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三人硬着头皮,直接从二楼跳入秦淮河中,还好水流不急,很快就游到对岸。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见姜无用面色凝重站在窗边,估计他也没料到,我们三人居然会跳水,姜无用手一挥,冲上楼的人竟然纷纷跳入河水中,街道上的人也向我们迂回过来。
田jī拉着我和宫爵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街巷之中,渐渐我忽然发现,田jī似乎对这里异常的熟悉……
第296章 杀子之仇
田jī带着我们跑了好远,躲在一处巷子的深处,浑身湿透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我叉着腰大口喘息,见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gān嘛要跳河跑啊?应悔元是圈里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叶九卿,咱就是把话挑明的说,他也得给叶九卿面子吧。”我靠在墙上问田jī。“何况,应悔元一上来虽然阵仗大,可人家也是先礼后兵,当着面把事qíng说清楚,这事就算了,现在,咱们这么一跑,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这里是金陵,不是成都,而且落在应悔元的手里,这可是鸿门宴,进去容易,想要出来……”田jīyù言又止。
“你怕?!”宫爵来回瞧了田jī半天,突然冲着我笑了。“他居然在怕。”
宫爵这么一说,我也发现田jī脸上竟然真有惧怕之色。
“还有能让你怕的人,你小子多半没说实话。”我指着田jī问。“是不是在应悔元手上犯过事,怕被他认出来。”
“我杀了应悔元的独子。”
……
田jī话一出口,我和宫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啥,啥时候的事?”
“快三年了,我就是在金陵动的手,这要被应悔元抓到,我怕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们了。”田jī挠挠头声音低沉。
难怪田jī会怕应悔元,换了是我,我也怕,就是我和宫爵都没想明白,田jī这样憨厚老实的人,怎么会动手杀人,而且田jī虽然是害怕,但神qíng中更多的是焦虑和烦躁,却没有丝毫懊悔。
“这地不能再留了,我们得赶紧回成都。”我说。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向我们走来,步伐沉稳警觉,田jī示意我们退到墙后,月色下,看就一个人影慢慢延伸过来,这里到处都是应悔元的人,一旦发现我们踪迹,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等那人走过来,田jī先下手为qiáng,伸手锁喉,另一只手向那人后劲力劈,想要瞬间击晕这个人,没想到,田jī一出手,那人反应竟然不满,扣住田jī的手腕,用的是擒拿搏击的手法,田jī一惊,把那人拉到墙后,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
“方……”
田jī大吃一惊,还没叫出声,就被乔方一把捂着嘴,警觉的看看外面,确定没动静后,神qíng严峻压低声音招呼我们跟他走。
穿堂过巷,乔方把我们带到岸边,停着一艘秦淮河上常见的游船,乔方让我们上去,船离了岸,我们悬起的心才放下。
“方子,够意思,今儿不是你,我们估计真还跑不了。”田jī笑嘻嘻说。
我们和乔方约好是三天后在葬花溪见,葬花溪被烧以后,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乔方,在船上我慢慢平静下来后,忽然眉头一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方一直神qíng很低沉,上船这么久也一言不发,这才两天时间没看见他,乔方整个人却憔悴了很多,疯长的胡须和凹陷的眼眶,可见这几天他很疲惫。
乔方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抬头看向田jī:“117局到底是什么?”
……
我们三人顿时愣住,乔方一上来局单刀直入,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方子,不是不告诉你,这事你最好别沾……”
“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可这一次不一样,你再不回头,天都快要被你捅破了。”乔方声音急促。
“天……天早就捅破了。”田jī挠挠头,然后看看我和宫爵,他突然笑起来,拍拍乔方的手。“兄弟,不瞒你说,这一次我的确捅娄子了,而且捅的还不小,我问过人,说是我gān的事,死个七八次都不嫌多。”
“你!你都gān了什么?!”乔方瞠目结舌盯着田jī。
“也没什么啊,说塌就塌,有些是莫名其妙就给毁了,到最后都算到我们头上。”田jī一脸苦笑,说了半天也语无伦次,最后拍拍乔方的手。“咱们是一个战壕出来的兄弟,我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总之一句话,作jian犯科的事我不会gān,我做的每一件事对得起自己良心。”
“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担心你,你让我查的117局档案,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当天下午我就被停职审查。”乔方忧心忡忡说。“不管你在gān什么,你接触的都是你不敢知道的,收手吧,你现在是在玩火。”
田jī看看我和宫爵,我点点头,田jī的朋友,我当然相信,并不是想瞒着乔方,只是不想他被牵连进来,现在看似乎已经被牵连了。
“对于117局的详细qíng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11局的前身是一支骁勇善战的部队,在成立117局之后,这支神秘的机构拥有在当时难以想象的权利和资源,并且游离在部队编制之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机构的存在。”田jī心平气和对乔方说。
“作战部队再神秘,都会有番号,可117这个番号从来都没在军史中出现过。”乔方一头雾水问。“117局是用来完成什么作战任务的?”
“117局不是作战部队,成立后从全国各地召集各领域顶尖人物加入,这个神秘的机构俨然是国家机器下,最为庞大和jīng锐的考古部队。”我对乔方说。“117局的任务就是负责接管,并发掘研究的不为人知的重大发现。”
“考古部队?!”乔方张着嘴,烟差点从嘴角掉下去。“考古gān嘛要部队?”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117局涉及的都是极其机密的考古发现。”田jī担心的问乔方。“早知道就不该问你,最后把你也牵连了。”
“我们之前,别说什么牵连不牵连,你让我查117局的档案,在我权限能接触到的档案中,没有117局的记载,我不能接触到的,就属于绝密,但我检索过档案目录,也没发现有117局的档案归类。”乔方说。
“仔细想想,这也正常,117局如此隐蔽,又怎么会留下档案让人翻查。”宫爵说。
“我开始还以为你们说错了,结果下午就被停职审核,翻来覆去问我为什么要检索117局。”乔方深吸一口气说。“我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过估计应该没相信我说的,一直问我,从什么地方得知117局,我担心会牵扯到你们,所以一直没能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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