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曲唱的正是《黛玉葬花》的选段,郎天义闻着戏曲声慢慢扫视着庭院的四周,
但见小小的院落里面花开并蒂,芬芳四溢,锦瑟木藤萦绕在院墙竹椅之间,井然有序,
一派古朴悠然。
郎天义没有想到,在这样如今已经沦为商业旅游化的岛屿之上,竟然还会存在着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里面的一切气息,仍然保留着古朴淡雅之色,丝毫不与外界有染,就好象是与世隔绝,
被遗忘在了某段时光的角落。
此qíng此景,很难让人将这里的主人,与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联系起来,
倒像是一个清新淡雅的女子,独自修身于此暗渡幽香,孤芳自赏。
在特事qíng报员小李的引领下,赵凯文和郎天义踏上阁楼的木质楼梯,
走到阁楼亭台上,二楼的木门半开着,透过门fèng,郎天义看到一名身上穿着花色戏服的老人,
正坐在一处老式的梳妆台前,梳理着她那一头白发,梳妆台的中央,摆着一张黑白的照片,
照片里面是一位身穿国民党军装,年轻英俊的国民党军官。
屋子里面的摆设,还保持着民国时期的风格,里面的家具虽然古老,但是却打理的gān净利落,一尘不染,
一台老式留声机,正摆在梳妆台的后面,播放着老式的戏曲唱片。
“小玲官,咱们组织里的领导来看你了!”
特事qíng报员小李走进屋子,冲正在梳妆的老人说道。
那小玲官似乎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梳理着,
“小玲官…”
小李提高了声调,还要上前,却被赵凯文儿拦了下来,郎天义问道,
“李gān事,这小玲官是她的艺名,她的真名字叫什么?”
小李摇了摇头,说道,
“传说她当年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了戏班子,从小就在戏班子里长大,
她的师傅就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后来她人长的漂亮,戏也唱的好,
就唱红了,这个艺名也就越来越响,至于她的真名叫什么,我们还真不知道。”
几人又望里走了走,看见chuáng头的墙壁上贴着一副字画,
已经泛huáng的纸底上,写着几行漂亮的毛笔楷书,
“我yù与官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官绝!
民国三十六年,陆长鹤赠与小玲官!”
“多漂亮的字啊,字字透着深qíng,这个陆长鹤一定是个至qíng至xing的人!”
赵凯文望着墙上的字画,感叹的说道。
“长鹤,你今天想听什么?今天就唱一个‘贵妃敬酒’吧?”
坐在椅子上的小玲官突然对着照片里的国民党军官说了一句,
接着站起身来,袖袍轻挥,兰花指轻挑,开始轻声的哼唱了起来。
在她身姿缓缓舞动之时,郎天义发现她的身段在一举一动之间,有着很深的功底,
每一个步伐都透着一股妩媚之意,然而她毕竟是将近百岁的老人,
在她身姿舞动之时,戏服上花影重叠,她那挽成兰花指的双手,不时的略微颤抖,
究竟是对自己所爱的戏怎样的忠贞,和对自己所爱之人怎样的思念,
才能支撑她瘦弱的灵魂,经过漫长岁月的蹉跎,依然数十年如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
在她腰身轮转,暮然回眸之间,郎天义看到那是一张在时光中日渐苍老的容颜,
那满头的白发,每一缕都蕴藏了尘封的往事。
尽管是红颜已老,然而在她那眉目之间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依然风华不减。
不难让人联想到,几十年前,她定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
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你也许会说不是都过去了吗?
其实过去的只是时间,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那种宿命本叫无能为力。
章尾一语,警醒自己!)
☆、第十九章 ,西藏密宗的神秘腾空术
第十九章,西藏密宗的神秘腾空术
郎天义等人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面前的老人,思绪仿佛随着那婉转的唱腔,
回到了民国时的光影之中,那千娇百媚的佳人,在戏台上风姿绰约,艳惊四座,
台下坐满了社会名流,达官贵族,一时间,竟让郎天义等人入了迷。
“太美了,她简直就是一位天使,阆苑仙葩,美玉无瑕,上帝怎么能如此残忍,
让她独自苦守清怜?”
赵凯文抱着肩膀,手拖着腮帮,红着眼睛,满面柔qíng的说道,就仿佛他不是来这里执行任务,
而是千里迢迢来追寻自己的偶像,听她唱戏一般。
“小玲官,先别唱了,你好好想一想当年陆长鹤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关于什么密码的事qíng?
这件事qíng对我们很重要,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qíng报员小李似乎早已经对小玲官这幅样子习以为常,于是走上前去,
关掉那台老式的留声机,例行公事般向她问道。
小玲官没有去理会小李,依然对着梳妆台上的照片,慢慢转动着年迈的身姿,
“小玲官……”
小李迫于这次任务的紧张xing,于是再次向她催促,赵凯文却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算了,别打扰她了,我们走吧!”
小李有些不解,“走?这密码还没问出来,怎么就走了?”
赵凯文看着小玲官的落寞的身影,叹了口气说道,
“当你爱的时候,你不要说‘上帝在我心中’,却要说‘我在上帝的心里’,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灵魂沉睡在美梦中的人,你也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小李显然没有听明白,好奇的问道,“谁说的?”
“纪伯伦!”
赵凯文说完,拿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接着转身走下了阁楼。
小李看着赵凯文的背影,对郎天义问道,
“小郎同志,怎么?你们不问了?”
郎天义说道,“怎么问?酷刑?拷打?还是jīng神摧残?咱们又不是国民党军统的特务,要是能问出来,你们早就问出来了!”
说完,也转身走下了楼梯,小李不明思议的摇了摇头,随后也跟了出去。
老式别墅庭院门口,金刚坐在石阶上靠着大门睡着了,呼噜声打的轰轰直响,
赵凯文一推开门,金刚猛的一下从石阶上滚了下去,他以为自己被袭击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翻了起来,同时抡起铁锤一般的大拳头,四下里嚷嚷道,
“谁,谁她娘的敢动俺?”
接着他就看到了赵凯文和郎天义等人一个个表qíng失落的从门口里面走了出来,
“啥qíng况,问出来没有?”
金刚抖了抖裤子上的尘土,上前问道。
郎天义摇了摇头。
金刚本就是火爆脾气,他见到几人的脸色都很淡漠,又不说话,心中更是着急,
“你们倒是说话啊?到底咋回事?都不说话是吧,那俺自己进去看看。”
说着,就要走向庭院,赵凯文一把将他拉住,
对他说道,“那里面是一场梦境,一个艺术家的梦境,我们走吧!”
“啥意思?俺瞅瞅去!”
赵凯文一把拉住他,说道,“走吧,亲爱的,那里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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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西藏,拉萨。
喜马拉雅山,某座隐蔽于群山峻岭之间的密宗佛殿。
几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站在佛殿的入口负手而立,像是一排雕像般,
凝视着山下的世界,似乎在等待迎接着某位重要人物的到来。
这些人都是日本特事组织天照神宫的忍者,隶属服部左马介的忍者潜伏行动小组,
而这座隐蔽的密宗佛殿,也是日本天照神宫设立在西藏地区的秘密据点。
藏传佛教分为,显教和密宗两大分支,而密宗又分为‘西藏密宗’和‘日本东密’两大分支,
相传日本东密,是在唐朝时期,由弘法大师空海,将印度的前期、中期密教真意传入日本。
又因以东寺为发源地,故称为‘东密’,或称‘唐密’,由此瑜伽密教盛行于日本。
服部家族有很多qíng报忍者,在被选入天照神宫之前,便曾入东密修行密印法门,
其许多神奇的忍术,也是从其中法门衍化而成,作为服部家族的继承人,服部左马介,便更为其中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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