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预感不妙:“这主角该不会是我吧?”
李居易:“不是你,你现在又不是神使,我是神使专业户,我只写神使的。”
盛连哈哈笑了两声,一脸你接着说,我接着听的表qíng。
李居易却奇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盛连疑惑:“什么?”
李居易:“季总亲自给文化部打了一个电话,让所有的影院、剧院、电视台轮番播你们两人做主角的爱qíng题材片。”
盛连纳闷:“这是gān嘛?”
李居易耸肩:“我不知道啊,他又不是我老公。”
而不过半天,果然如李居易所说,整个幽冥的娱乐节目全部临时下架,全天24小时播放的电视节目、影院戏楼的电影都只剩下了神使和魔王为主角的爱qíng题材电视电影。
颜无常在森罗殿的办公室一边写检讨一边和人间界的孟望雀视屏聊天:“啧啧,你说说看,咱们季总,真是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啊,他这么gān,真是公然打十晏巨巨的脸啊。”
孟望雀道:“可不是么,十晏现在肯定还在幽冥,季总这是在告诉他,往生树你尽管去造,神使爸爸以前我的、现在我的将来、还是我的,连戏文电影里和他处大象的那个都还是我!你不是要往生树吗?好啊,给你啊,我抱人,你抱树,蹭树皮去吧!”
还走着瞧?瞧个屁!瞧之前你先吃一缸进口狗粮吧!
作者有话要说: 炼造往生树炼了一天、洗洗澡爬chuáng打开了电视机的十晏:……
季九幽:呵,吃吧,撑死你丫!
第49章
妖魔与人不同, 外在的表现里, 除了容貌,展现更多的便是妖气。
季九幽既然是魔王,他身上的气息自然非比寻常,能假扮他的,要么是易容方面绝顶的高手, 要么, 便是可以与他并肩的妖魔, 除此之外, 没有第三种可能。
森罗殿即便再森严, 也总有疏漏之处,如果是十晏这种水准的大魔想要混进来,并没有那么难。
如今往生树的gān、果、根尽数被盗,十晏又留下一句“走着瞧”, 无疑是在挑衅季九幽为首的整个森罗殿乃至幽冥。
不过颜无常那三只大鬼才不管,在他们看来这三个字就是一句空话而已, 该写检讨写检讨, 该整顿森罗殿防务整顿防务,该处理公务的处理公务, 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森罗殿的戒备除了比从前又森严了些许之外,与平时并无差别,就连那两位亲自把假魔王领进森罗殿、再亲自送走的牛头马面二组的组长都还在照常上班。
反正安检比从前更加严格,十晏如果真在幽冥, 除非能耐通天,否则也别想从幽冥离开。
不是想重造往生树吗?
造呗。
至于季九幽和盛连——
这二位无事一身轻,天天约会。
幽冥广电和文化部因为季九幽那一通电话,现在天天在电视、电影、广告上轮番播放魔王和神使的爱qíng片,连广告时间都不放过,盛连和季九幽没事做,天天出去看电影,或者戏楼看戏。
季九幽这个人,生xing自傲,看戏看电影都能看出点优越感,还对盛连道:“十晏现在可能抱着往生树在哭吧。”
盛连:“看来往生树和我之间,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季九幽:“你也很自信么。”
盛连:“要不然呢,我难道还不如一棵树?”
提到往生树,季九幽又忽然来劲了,笑看盛连:“听说你当年特别喜欢我赠你的那棵往生树,都是亲自打理的?”
盛连故意装傻:“有吗?”
季九幽:“没有是吧,”点头,“等过半个月,我就让人在幽冥上空拉防空警报,再喇叭通知十晏,让他拿往生树换你。”
盛连哦一声:“原来在你心里,我才是不如往生树的那个。”
季九幽把这番斗嘴的对话小小的品味了一番,点头道:“唔,可以,我要把你说的这几句话放在电视的流动字幕上轮回播放。”
幼不幼稚啊。
盛连无语:“……十晏说不定忙着造往生树,不会看电视。”
季九幽:“那就用喇叭全幽冥广播。”
两人甜蜜地约会了几日,期间还回了9处一趟,纯粹是盛连想起戚家的事来顺便关心一下。
孟望雀这段时间累到半死:“那戚家一堆吃了往生果活过阳寿的,跟他么邪教组织一样,我联系公安部来接手处理,他们把杀了人、犯过案的都给抓走了,剩下的不收,说我们看着办,我这边怎么看着办,他们可都是人啊,又不是妖和鬼。我这边和公安部扯皮踢皮球,一不注意,那些人跟疯了一样,晚上发帖子,说官方组织胁迫普通民众!”
季九幽闲散道:“这不是刚好吗,以网络安全管理办法为理由找到这些人,能关的关,别管关几天,先把这群人打散了再说。”
孟望雀立刻道:“季总,帮忙出个注意吧,这要我们怎么处理?”
季九幽斜了他一眼,哼笑:“关9处什么事?幽冥不管活人的事,人闹的事归人管,该怎么办怎么办。”
说完就走了,与盛连一同去盛家,结果盛家半个人影都没有。
盛连忙给他爹妈电话,盛爸爸在电话里道:“儿子啊,我和你妈在海南呢。”
盛连惊讶:“旅游?”
盛爸爸:“昂!是啊!这次你妈生了大病,可把我吓坏了,我就想啊,咱家钱也不少,可是有那么多钱没有老婆有什么用啊,花了吧,我就带你妈出来shopping玩了,你是不是出差回来了?啊,连连啊,爸和你说啊,我这次带你妈出来玩儿,可能这个月下个月都回不去,家里没人,你就顾你自己吧,我在你chuáng头柜上放了一张卡,里面有七八位数吧,你拿着用吧,啊,别省,省了也没用,反正咱家没孙子的,也不用给子孙留遗产。”
盛连:“……”
父母都不在,饭也吃不成,索xing又回幽冥,这一次,两人去了登葆山。
登葆山常年冰封,但在莲池附近并不是这样,上一世盛连一个人住在山上的时候,嫌弃总是下雪,便在莲池附近又造了chūn夏秋冬四个节气,此时,正是秋天。
莲池中四季如夏、花叶不灭,而莲池外是一地金huáng的叶子,没有人打理,木屋顶上也是厚厚的一层梧桐叶,风一chuī,簌簌直响。
木屋后一片树林,此时那些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叶子全掉光了,盛连便在树gān上系了个吊chuáng,躺在上面,也刷不了手机,就只能看看天。
季九幽走过来,眼看着也要往吊chuáng上面挤,被盛连推开:“大白天,不要腻腻歪歪的。”
季九幽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是戏谑:“以我的经验,光天化日不能腻歪,但是可以喝酒,也可以白日宣yín。”说着,便往盛连身上压了过去。
盛连躲开,季九幽便在他耳边chuī气,牙尖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盛连痒得不行,抬手推他,季九幽便顺势一捞,将人捞进怀里,贴着胸口挤在吊chuáng里。
盛连心里颤得跟颠簸翻了的水盆似的,又像被电麻了,又苏又软,他早年便十分喜欢季九幽,傲气的、霸道的、有时又过分骄傲的一面,他都喜欢,如今这样的季九幽更喜欢,哪怕是嘲讽时候那斜乜一瞥,都能看得他心醉不已。
哎呦,喜欢,特别喜欢。
盛连闭着眼睛往季九幽身上又贴紧了一些。
季九幽那手又开始不老实,往盛连腰上钻,盛连反手掐了他一把:“行了啊。”
季九幽:“行?嗯,对,行。”
说着,低头吻了下来,也不是深吻,就在盛连脸上小jī啄米似的亲,一下又一下,亲得盛连直笑:“你圈地呢,这么亲?”
季九幽却唔一声,没有再亲,可一双黑眸晶亮地将他望着:“只喜欢我一个?”
盛连:“嗯?”
季九幽:“不喜欢铃jīng,不喜欢别人,不喜欢十晏,只喜欢我。”
盛连:“你哪里来的妄想症?铃jīng只是我造的一件法器而已,十晏?我也是十分纳闷,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被他cha足的?我怎么不记得。”
季九幽似乎在想什么,眸光有片刻闪过一丝幽怨:“我从小就觉得你很喜欢铃jīng,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他冲你叫喊,你都不骂他?可如果我朝你扔东西,你却要来教训我?”
季九幽的记忆力比盛连好多了,他记得很多事,不,不是很多,是每一件事。
很早的时候,早到他有记忆开始,神使身边便有一个铃jīng,铃jīng一直是十三四五岁的孩童模样,模样清秀,眉间一点红,扎两个小髻在脑袋上,但脾气不好,见到谁都很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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