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幽却哼了一声,脚又架了起来:“但也不过是表象而已,妖魔不是人,妖xing魔xing都难以克制,本质上,弱ròuqiáng食、弱小臣服于qiáng大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本xing。”
盛连边吃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要大力发展文娱么,妖魔鬼怪没事做当然就要搞事啊,你让他们每天打游戏、看小说、看qíngqíng爱爱的电视剧都看不过来,他们哪里有时间沸腾他们的本xing啊。”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幽冥的爱qíng题材也窄了,YY高层可以,但也不能只YY你和神使啊,你看小颜、崔总、孟总他们都还长得不错,也可以YY他们么。”
季九幽听前半段的时候唇角还吊着笑,听到后面,眼神却变深了:“这么多人,你想怎么搭配?”
盛连也是吃得有点撑了,血都在胃部转,没转到脑子上,顺口就道:“孟总是唯一的女xing么,熊猫血一样珍贵,那她可以和小颜、崔总搭,也可以和你、和神使搭个CP啊,多重组合,那CP的粉丝也分的细,到时候各家粉为本命战队,他们相互之间掐都来不及,更加不会给你搞事,你这魔王的位子不也坐得更稳吗。”
季九幽忽然哼笑一声,眸光透出些许冷意:“你是说孟望雀?”
盛连越吃越撑,越撑越不动脑子:“是啊。”
季九幽看着盛连:“你们孟总长得好看是吧?”
盛连想了想,点点头:“是好看。”
季九幽:“你知道她多大?”
盛连摇头,但记得颜无常曾经不客气地说她是“老女人”。
季九幽脚也不翘了,放下腿,目光幽幽地看着盛连:“论辈分,全幽冥都得喊她一声祖奶奶。”
盛连叉子差点掉地上:“这么老?不是,这么大?”
季九幽:“要不然呢。”又道,“祖奶奶你就留给崔转轮或者颜无常吧,我这边轮不着她。”
盛连提醒他漏掉了一个:“还有神使。”
季九幽坐直起来,胳膊架在桌沿,眯眼看盛连:“你别想了,神使和魔王是幽冥官方钦定的影视剧CP,拆不掉,广电有批文。”
盛连:“……”一个YY的影视剧CP还特么有官方批文?!
盛连震惊了,震惊完打了个饱嗝,忽然才想起来,季九幽特么明晃晃地泡着他,不就因为也认定了他就是神使吗?
当天吃晚饭,时间也晚了,盛连没有再去森罗殿,季九幽给他安排的还是上次那家酒店,坐电梯上楼,一进房间,他立刻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冷静。
接着他坐到chuáng边,思考起了这段时间因为繁忙的公务暂时被抛到脑后的“遗留问题”,这些问题不是别的,自然就是他和季九幽。
盛连顺思路之前,从最开始他进9处开始,回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以及他遇到的、认识的所有人。
最终,他在诸多回忆的画面、可以探寻的蛛丝马迹中理清了思路。
基本上可以确认,他上一世就是神使,也可以认定季九幽、颜无常他们也发现了,只是目前双方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盛连不说自己知道,季九幽他们知道了却也不说,同时盛连不说他知道季九幽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季九幽知不知道他知道,则是个未知数。
盛连差点自己把自己绕晕,最后简化了一下,只认定双方都知道他上一世就是神使,别的不去多想。
现在问题来了,不管他是神使还是盛连,季九幽想泡他这件事是明晃晃地显而易见的,怎么办?
让他泡?
不行啊,爹的身份摆在这边。
不让他泡?
那不能够啊,难得遇到这么合胃口的。
在同意被泡和拒绝被泡之间,盛连痛苦地摇摆着,摆着摆着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继续痛苦地摇摆。
盛连不知道自己当神使时候和季九幽关系如何,感qíng好不好,但这一世妥妥gay无误,还格外喜欢季九幽这坏胚的调调,抉择简直是艰难的。
他连叹了好几口气,默默爬chuáng,很想找个人聊聊,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亲妈,要是他妈这会儿在就好了,盛妈妈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做决定从不拖泥带水,从她那句响彻耳边的bī相亲名言就可见一斑——喜欢男的相男的,喜欢猪就给老娘去相猪。
盛连觉得,但凡这会儿他有他老妈一半的果断,也就不纠结泡不泡这个问题了。
或许真是受盛妈妈的影响,盛连在chuáng上躺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喜地发现自己从进门开始其实钻了个牛角尖——
特么我为什么要纠结?
季九幽这一世不是我亲儿子,上一世特么也不是啊,他是从十八地狱里爬出来,十八地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胎盘,什么狗屁爹和儿子,最多就是养在爸爸身边的一个捡来的小崽子而已啊。
思路一打开,就是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盛连又接着想到,大家都是男人,我为什么要纠结被泡不被泡的问题?
我可以直接去泡他啊!
万一没泡到,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我可以让他跪下喊神使爸爸呀!
这么一想,盛连简直要被自己临时飙起来的智商感动哭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解决的历史遗留问题终于被理清了。
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显然季九幽从样貌到脾xing就是他喜欢的调调,既然觉得合适,为什么不能追求?
他老妈不都说了吗,人是要相处的,处了才知道合适不合适,养猫养狗才看眼缘。
盛连差点从chuáng上蹦起来喊一声亲妈万岁。
次日,盛连起来,容光焕发,不止眼神,面盘都在发光。
他一大早就去了十八地狱那边的办公室,又见到了小钟总钟褐,两人聊下来,盛连这才知道余江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招,既没有说出他为什么要偷孙晓芸的头发,女人的头发到底又有什么奇特之处,也没有jiāo代轮回河在不在他手里。
盛连心知轮回河才是关键,不奇怪钟褐为什么没有像审讯那黑熊jīng一样把人送进十八地狱轮一个来回。
钟褐也解释:“其实没用,余江又不是普通的小妖怪,真扔进十八地狱,他也未必会遭什么罪。”
盛连忽然想到:“锁妖塔。”
钟褐点头,感慨道:“是啊,锁妖塔都进过,还怕什么十八地狱,再说了,轮回河搞不好就被他揣在身上,要是真扔进十八地狱,他哪怕是剩半口气也无所谓,轮回河要是有半点闪失,季总还不得扒我的皮、拿我试问吗。”
季九幽不在,孟望雀昨日审了一夜,审得满头是火,这会儿休息去了,钟褐便接了她的班。
还是上次审那黑熊jīng的审讯间,隔着一道玻璃一道门,余江十分无所谓的表qíng坐在桌边,盛连和钟褐就站在这边的监控室里。
余江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从盗取头发到被追击再到被抓了送回幽冥界审讯,他像是心态好得不得了,什么都不说,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昨天晚上孟望雀问到最后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拿法器捅他两下,偏偏余江还一脸幸灾乐祸地说:“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呗,找不到轮回河,你们那位九幽魔王得拿你们当下饭菜吧?”
而此刻,余江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还有恃无恐地把两条腿架到了桌上,目光笔直地落向单面玻璃,眼神刚好幸灾乐祸地落在了盛连和钟褐这边。
看得钟褐直磨牙:“别说孟总了,我都想给他吃点皮ròu苦头。”
盛连看了余江一眼:“别冲动,他就是故意挑衅你,说不定他在锁妖塔吃够了皮ròu苦,皮比别人厚,不怕十八地狱的火呢。”
钟褐哼了一声,翻了个小白眼:“你来之前我已经进去和他聊过了,这家伙,哼。”
盛连:“怎么说?”
钟褐:“他竟然点菜要吃早饭!”拿他当服务员呢。
盛连想了想,因为很多东西不怎么懂,耐心向钟褐讨教道:“你们是觉得轮回河在他手里?”
钟褐点头:“差不多,他是四大妖之一,又擅水,当年从锁妖塔里逃出去的那群妖魔里,没有人比他更适合cao控轮回河,再者,也的确是他斩断了河,轮回河在他手里的可能xing非常大。”
钟褐显然不拿盛连当外人,接着道:“其实我跟你坦白,季总的意思是,他认为轮回河就在钟褐身上,只是我们没搜出来,这样的话,的确不适合来硬的,我们为了轮回河投鼠忌器,余江却是有恃无恐。”
“知道为什么颜总他们都没来吗?”
盛连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挑眉道:“难道是怕忍不住动手把余江搞死?”
钟褐伸出了大拇指:“正是!你说要是把余江搞死了,轮回河还在他身上,我们又搜不出来,这麻烦可就大了,”顿了顿,怕盛连不明白,解释道:“轮回河虽然是法宝,但余江这种等级的大妖魔,若是要藏在自己身上,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除非他自己愿意jiāo出来,否则抽筋扒皮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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