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门左道_四不相【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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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你知道以前的木匠、铁匠、泥水匠也会法术吗?如果你得罪了他们,或者欠了钱不给,家里就有可能发生奇怪的事,饭煮不熟,猪杀不死,豆腐不凝浆,半夜鬼敲门,jī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

  你知道以前的戏子、卖艺、变法戏的人也会法术吗?皮影戏幕布上的影子能够进入你家里,偷走你的东西,甚至钻进墓xué盗宝;邪恶的人贩子把特殊八字的小孩拐走,用来进行邪法练功、增寿、改运、炼制小鬼,比如曾经轰动一时的重庆红衣男孩事件……

  道教把正一和全真两大派之外的修真门派都称为旁门,旁门左道被人鄙视,但实际上旁门也有正法,旁门多奇术,其独特的效果有时连名门正宗也做不到,所以有高手在民间之说。

  在民间曾经有八个特别神秘qiáng大的旁门,被修道界称为“八大旁门”,解放后都消声匿迹了,但它们并没有真正消失,就在我们身边,就发生在我身上……

  本书中有许多真实秘法,请勿模仿,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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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木匠世家】

  第一章 老乡的引诱

  我叫许承业,祖上几代都是技艺jīng湛的木匠,我爸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继承祖宗手艺,成为一个好木匠。可惜到了我能拿得动斧头、锯子的时候,塑料用品已经大行其道,木匠生计受到了严重影响。再后来房屋、桥梁、舟车等等都不用木头制造,连死了人也往火葬场送,制造棺材的机会都没有,木匠彻底失业了。我爸不可能把我往火坑里推,所以实际上我一丁点木匠手艺都没有继承。

  更糟糕的是我从小就不爱读书,整天东游西dàng,异想天开,高考毫无悬念地落榜了。我爸一个失业的老木匠,当然没钱给我做生意,亲朋好友之中也没有显赫权贵的人可以提携一把,结果我只能进城打工了。如今大学生比路边的野糙还多,我没有文凭,没有特长和经验,当然四处碰壁,尝尽了苦头。

  今年最倒霉,还不到半年就换了两次工作,然后整了一辆小推车在路边卖烤串。才卖几天就有人来抢我的地盘,我气不过跟他打了一架,结果人家是有人罩着的,我的小推车被城管叔叔拖走了。谈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因为嫌我穷,没前途,大吵一架之后也分手了……

  最近我经常借酒浇愁,喝得醉烂如泥,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这一天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没有完全拉上的窗帘透进了一股昏huáng的斜阳,让我感觉有些眩晕和刺眼。大概是昨晚的酒劲还没有过去,脑袋像裂了一条fèng似的痛。

  我闭上了眼睛,反手摸到了chuáng头的山寨手机,摁了一下接听键放到耳边,有些不耐烦地说:“谁啊,一大早吵什么?”

  “一大早?”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吼起来,“兄弟,你是不是偷渡到美国去了,过的是北美时间?”

  我听出来了,是我老乡徐广利的声音,因为有点沾亲带故所以我称他为表哥。徐广利今年二十八岁,这小子天生就是做jian商的料,读完初中就在乡下收购古董,后来倒卖了几批别人盗墓得来的东西发了财,在广州开起了自己的古玩店,是我们村里白手起家的楷模。我就比他小了六岁,等到我高中毕业时,乡下的古董早已被收光了,好像全世界赚钱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第一次到广州打工是徐广利带的路,后来还向他借过两次钱,但我并不喜欢他,主要是觉得他的人品不好,jian商就是jian商,不要指望他有多讲义气。

  “呃,是表哥啊。”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在家睡觉?”徐广利问,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和无力,不像往常那么有jīng神。

  “嗯,嗯,昨晚喝多了……”我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原来不是朝阳而是夕阳,靠,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语了!

  “你还住在北站附近吗?出来吃饭吧,我请客。”

  我有些疑惑,以前都是我找他,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他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亲自跑来请我吃饭了?不过他对我有恩,有人请我吃大餐也没有不去的道理,所以我慡快答应了,约了在如意街一家湘菜馆见面。

  我从chuáng上跳起来,冲进卫生间把快要撑爆的膀胱排空,拧开水龙头用双手接了几捧冷水泼在脸上,用冷水刺激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冲洗了一会儿,我抬起头来,把杂乱的头发向后拢。镜子里面这张脸长得还算端正,至少看上去还挺顺眼,一米七八的高度,一百三十多斤,对于南方人来说还算标准。这也算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吧,脑容量估计也不会严重偏少,为什么就混得这么差呢?

  匆匆洗涮了一下,换了一套gān净的衣服出门。今年天气热得特别早,云贵一带遭遇百年罕见的大旱,广州似乎也受到了波及,才五月初就已经酷热难当,这时已经夕阳西下了,还是热làngbī人。

  我带着一身热汗走进那家湘菜馆,徐广利已经在大厅里喝着茶chuī着空调等我了。他穿着整齐的衬衫西裤,皮靴锃亮,手上戴着沉香佛珠和碧玉扳指,头发也梳得整齐发亮,俨然是个成功人士,只是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显得有些jian诈,有些破坏了形象。

  走进大厅我发现他的眼睛布满了红丝,笑容显得有些勉qiáng,带着某种很难形容的疲惫和颓废——其实我的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能比他更糟糕。

  我们打过招呼,徐广利带我到一个小包间,麻利地点了酒菜,服务员出去之后我忍不住问:“表哥,最近还好吧?”

  徐广利递给我一枝烟,表qíng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都是兄弟,我说真话,最近生意不太顺,你嫂子又啰七八嗦的,有些不慡,所以来找你聊一聊,喝两杯。”

  关于生意方面徐广利一向讳莫如深,从来不跟我多说,所以我也不好多问,笑道:“外面有相好的被她发现了?”

  “没有,没有,主要是生意方面的事。”徐广利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很自然地改变了话题,“表弟,你面色也不太好啊,最近怎么样?”

  我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哦,前段时间听说你在摆摊卖烤串,生意怎么样?”

  我有些郁闷地说:“没卖几天连车带工具都送给城管了。”

  徐广利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城管牛了,想在街边讨生活也不容易。之前听你说在一家灯具公司做得挺好的啊,为什么不做了?”

  “车间主任和组长老是跟我过不去,像我会抢了他们饭碗似的,我受不了他们的气,不gān了。”

  服务员陆续端上酒菜,徐广利热qíng地招呼我吃菜喝酒,几杯下肚突然说:“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我还没见过呢,怎么不叫她一起来?”

  “唉……”我长叹了一声,把一大杯冰啤倒里嘴里,就像是一把冰剑从喉咙一直捅到了胃部,心里面也一阵阵空虚和发冷,“分手了,要房子要车子要票子,他妈的,是想嫁给我还是嫁给毛爷爷啊?这种女人……”

  我没有再骂下去,其实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这是城里姑娘择偶的基本要求,要怪也是怪我没本事。

  徐广利也跟着叹气:“唉,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可以借钱给你首付,在便宜点的地段买一套,现在……”

  我摇了摇头,第一我不愿求人,第二借钱也不是个办法,男儿当自qiáng,我应该靠自己的本事做出自己的事业。但是现在我真的很迷惘,什么都做不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打工不是出路,不打工连活路都没有,敢问路在何方?

  两个受了挫折的男人凑到一起,自然有许多共同语言,酒逢知己千杯少,不一会儿就倒空了五六瓶。徐广利扫视了包厢内几眼,关上了门并反扣,然后走到我旁边坐下,压低声音说:“兄弟,我有一个发财的办法,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做。”

  我已经有些酒意,但头脑还清醒,立即警觉起来:“不会是叫我去抢银行吧?”

  “当然不是,不偷,不抢,不骗,只要你有胆量,很容易就能弄到钱。”

  我想到了他的老本行,jīng神一振:“古墓?”

  “不是,不是,现在哪里还有能挖的古墓?而且比盗墓容易!”徐广利又把头凑近了我一些,在桌下伸出右手,屈起中间三指做了个“六”的手势,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你有买过彩票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近几年不论是城里还是乡下,随处可见一团团的人聚在一起,讨论十二生肖,高谈阔论研究诗词和各种谜语,从小学一年级学生到拄着拐杖的老人无不乐在其中。若是孔圣人复活,必定以为全民弘扬国学,喜闻乐见,但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真相,只怕要怒极再崩,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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