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只有这个山dòng和外面的山谷是特殊区域,出了山谷就会回到我的世界。毕竟外面有天有地,有山有水,离开的可能xing更大,还是要想办法杀出去……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起chuáng了,脱了长裤到水塘里面仔细搜索,每一个地方都走过一遍,每一丛杂糙都拨开,整个水塘被我弄得浑浊不堪,却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地方。
岸上突然传来杨老子的声音:“这里没有鱼,连只虾米都没有。”
我转头望去,不知他什么时候来了,坐在水塘边吸着卷烟,长长地吐着烟气,手里玩着我的打火机。
我笑道:“有一条大鱼,我们一起抓怎么样?”
“哦,在哪里,怎么抓?”杨老子懒洋洋地问。
“你有炸药吗?”
“有。”
我爬上岸,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了几句,杨老子先是疑惑,接着眉飞色舞,拍了拍我的肩头:“好小子,不如我退位让你来当老大?”
我一头冷汗:“还是算了吧,现在国泰民安,土匪没活路了。”
杨老子道:“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有土匪,这个地方没有,别的地方一定有!”
“这个倒也有些道理,外国真有些土匪很厉害,闹得几个国家的总统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最厉害的一个叫本拉登……”
“拉灯?好名字,拉灭了灯才好办事,比我的名字好!”
“喀……”
我给杨老子讲一些似是而非的现代故事,以他能理解为主要;他bī着我抽他呛死人的卷烟,然后又指点我枪法,亲自示范给我看。他开枪根本不用瞄准,随便我往哪个方向丢石头,他甩手一枪就百发百中,真正是人枪一体,手随眼动,看哪打哪。
这种枪法就像传说中的武功一样,只有极少数天赋好的人,经过长时间不间断苦练才有可能练成,我只有高山仰止仰断脖子的份了。
等到土匪们都吃完了饭,杨老子开始安排行动,并在dòng口附近埋下大量炸药。我的任务很简单,算准时间点燃引信就可以了。
一切准备就绪,杨老子率领属下开枪she击山谷中的土匪,挑起了战争。这一次二当家的人马有防备,伤亡不多并且立即反击,把dòng口的人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很快二当家的人马发起了冲锋,大量土匪开始往上爬,杨老子等人稍作抵抗就后退,充分利用地形集中火力she击出现在dòng口的人。
以往战斗到这个程度就胶着了,外面的人冲不进来,里面的人也杀不出去,但这一次防守方却发挥失常,坚持了一会儿就开始败退,dòng口外沿被二当家的人占领了。
二当家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很少亲自出马,用兵一向谨慎。眼看胜利在望,这一回他也坐不住了,出现在前线,全体战斗人员都出动了。
杨老子的人马且战且退,战斗至此已经击毙了四十多个敌人,约二当家人马的一半,剩余的人基本进入山dòng,向前推进。眼看他们大部分人推进到了埋炸药的范围,我点着了导火索,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大吼一声:“卧倒!”
杨老子的人全体伏下,捂住了耳朵,二当家正惊诧,“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天摇地动,残肢断臂满天飞。
第十七章 滞留生死时空
我的惊天一爆,炸死了二当家和他大部分属下,没死的也被炸晕、炸残或者被冲击波掀飞出dòng外,掉下了悬崖。没等硝烟散开,杨老子等人如猛虎出闸,或用刀砍,或用枪击,眨眼之间把还活着的敌人全杀了。
一个伟大的胜利,在此之前杨老子执著于防守,从来没有用过诱敌深入的招数,这是第一次以少胜多,全歼了敌人。
“兄弟们,找酒喝去,想要什么自己拿,不要跟我客气!”杨老子举着枪一挥手,众土匪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往外涌去,只剩下他和我。
杨老子朝我笑了笑:“当土匪是没出息的,当皇帝也是不可能的,我就不留你了,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去吧。”
我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其实他身上有许多我欣赏的东西,有些舍不得分别,假如我是真的穿越了,我会选择跟着他当土匪么?目空一切,自由放纵,也许我骨子深处也有这样的血xing。
走出dòng外,杨老子张开双臂仰天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长啸,众山回应,豪迈中带着点苍凉。我忍不住也跟着大吼一声,把心里的yīn晦和压抑全都吼了出来。
天空是yīn沉的,远处的山峰笼罩在雾中,或见山顶,或见山腰,没有一个方向能完全看清楚。我的心直往下沉,又是浓雾,来时就是因为浓雾迷路,现在还是浓雾封山,能走得出去吗?
杨老子领先向山谷外走去,我紧跟在后面。雾气没有我上山时那么浓,视野也比想像中的要远,可以看么四五十六外。走了一会儿,杨老子的脚步变慢了,东张西望,脸上带着疑惑的表qíng。
“怎么了?”我问。
“这里不是dòng宫山!”他沉重地说。
“啊?那是哪里?”
杨老子摇头,继续向前走,走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我:“我已经死了是不是?”
我犹豫了一下:“你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有时候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
杨老子默然无语,良久才说:“你说得太高深了,我不懂,我只知道这里不是在dòng宫山。”
我相信他的话,他在dòng宫山当土匪很多年,一糙一木都熟悉,他说不是就绝对不是。那么我是在哪里?我苦笑:“听老人说的yīn间可不是这样的。”
杨老子道:“这是yīn间的dòng宫山。”
我很惊讶:“yīn间也有个dòng宫山?”
杨老子抓了抓头皮:“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里不是dòng宫山,但是又是在dòng宫山,也许是yīn间,从这里是走不出去的。”
我无语,我曾经怀疑我是踏进了另一个时空,现在杨老子说的,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但是时空理论太过复杂,跟他解释不了,就算是yīn间吧,重要的是现在怎么走出去。
杨老子不走了,摇头叹息:“从这里永远走不到你想去的地方,如果能出去,那些叛徒早就走了。”
确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能走出去,二当家等人就不会还是六十年前的样子。那么我只能从水潭找出路了?
杨老子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他说走不出去就不走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回去,否则在山中迷了路,明天二当家等人复活了,我想再进dòng也办不到了。土匪们刮搜了许多东西,包括了一些米酒和六十年前的军用物资,兴高采烈带回dòng里去了。
我和杨老子坐在水潭边,他大口大口地喝酒,我坚决不喝,我需要清醒的头脑来理清头绪,找到出路。
可以这么推测,dòng宫山的某处有一股神秘力量,附近的人死了之后会进入这个地方或空间,像活人一样继续存在,这一点可以从老陈皮出现在这儿得到验证。我误闯误撞,刚好时空错乱或者其他神马原因,活着进了这里。假如时空错乱一百年出现一次,我就要在这里等上一百年,才有可能再回到地下河。
对了,麻瓜也进了地下河,那么他到哪里去了?他没有在这里出现,说明他还没有死,也没有像我一样活着进来,还有喵太也是这样,也许麻瓜和喵太现在还在地下河。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问杨老子:“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杨老子已经有些醉意了,拍了拍脑袋:“忘了,好像睡醒过来就在这里,以前从来没有去想这个,只想要拦住那些叛徒靠近宫殿。”
我灵光一闪,难道杨老子有什么使命,阻止二当家进入宫殿?如果真是这样,让二当家进入宫殿,事qíng就会有些变化。不过这个很难验证,因为一旦把山dòng的控制权jiāo给了二当家,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山dòng了。并且我是不能死的,死了可能就永远不能活着回去了,现在我肩头的伤口还会痛呢。
问题的根源可能在宫殿里面,山dòng里面有一个宫殿已经很奇怪了,还被奇怪的能量场罩住就更奇怪了。我立即跳起来,朝后面的宫殿走去。
土匪们正在大吃大喝,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杨老子对我很器重,不会gān涉我,我可以完全自由行动。
我直接走到宫墙大门前,抓起铜环敲门,先敲一下,过了一会儿没动静,再连敲三下,还是没动静连敲六下……各种组合,轻重缓急,所有我能想到的组合都一一试过去,说不定需要特定的暗号才能打开门。
试了足有半个小时,我都记不清敲过多少种组合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看来用敲是不行了,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我试着按shòu头的眼睛、牙齿,各种扭动拉扯铜环,结果也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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