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放着一些腌菜坛子,还有一些挂在房梁上的玉米,玉米下面有一张简易木chuáng,一个三十岁近四十的女人躺在木板chuáng上,她浑身光溜溜的,身上只有一chuáng破破烂烂的棉絮搭在她的小肚子上,在她的大腿之间的木板被锯开一个大dòng,她的屁股刚好卡在那个大dòng里。
屁股下面是一个老式搪瓷脸盆,里面都是女人的排泄物,熏得整个屋子臭气熏天,让人闻之yù呕。
女人很丰满,身上的皮肤很白,她闭上眼睛躺在木板上对外面毫无知觉,刚刚不断地嚎叫也带走了她的大部分体力。
女人也很惨,张小qiáng从没见过比她更惨的女人,袁意和苏茜和她比起来生活的就像在天堂里。她没了四肢,两只胳膊和一只大腿都是齐根而断,另一只大腿膝盖一下的地方也没了踪影,原本丰满滑腻的大腿上伤痕累累,大腿只剩一半,一根大腿骨就这么露在外面,就算剩下的这一半也被人用刀削的没多少肌ròu,眼前的场景让他头皮发麻。
女人原本长着rǔ房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血dòng,里面的肌ròu也露在外面,让人看的惨不忍睹。女人睡得木板chuáng边有一张长板凳,上面放着一个搪瓷大碗,里面装着一些黑漆漆的糊糊,也不知道是些东西,碗边还放着一个塑料漏斗,和一只刚好能穿过漏斗的木棍。
“啊……”身后的苏茜惊叫起来,接着‘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哇……’地吐了出来。空气中的臭味中又夹着一股子酸臭味儿,让这里越发呆不下人。
第98章 一个人的世界
躺在木板chuáng上的女人被苏茜的惊叫声惊动,睁开眼睛望着房梁上的玉米也开始歇斯底里的嚎叫,看到眼前的女人,张小qiáng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她原本就被那个什么神医当成畜生养起来,想吃ròu时就在她身上割下一块,然后又用那个止血散给她止血包扎。
止血散很有效,而且是奇效。可张小qiáng看到挂在身上的止血散总是觉得恶心,他甚至想将那个装着止血散的葫芦从身上扯下远远丢开。
女人的嚎叫萦绕在这间屋子里,一些灰尘也从房梁上震,落散在空中慢慢飘下,张小qiáng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了女人的头前将右手放到了她的颈部,看到陌生的张小qiáng女人停止的嚎叫,空dòng的眼神也活法起来,有了一点色彩。
“咔咔……”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什么,她看着张小qiáng的眼神满是乞求,张小qiáng低头看着她乞求的眼神右手开始发力。
慢慢地,女人的面堂开始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紫,两只眼睛慢慢的鼓了出来,嘴巴也张开,只剩下一半的舌头也慢慢的伸了出来,终于,右手感觉到女人颈部的动脉停止了跳动,他将右手收回。
女人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她恢复了安静,面上没有横死后的狰狞,倒是很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在为自己终于离开了这个吃人的世界而感到欣慰,不只是丧尸吃人,人也开始吃人。
张小qiáng静静地看着这个死的很安详的女人,他此时的心境很古怪,似乎很愤怒,似乎又觉得悲凉,他想开口狂笑又想嚎啕大哭。
张小qiáng转过身来看着晕倒在地上的神医,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愤怒的火焰,他的眼里只有冰,寒彻透骨的冰,这种眼神是张小qiáng从未出现过的,哪怕就是那丧心病狂的谢远山他也只有愤怒,现在他没了愤怒,他的眼里只有冰。
杨可儿和袁意她们看到张小qiáng的眼神感觉如坠冰窟,身上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开始下降,特别是袁意感受的最qiáng烈,她本来就像一颗蔓藤,只能依附在张小qiáng身上才能感觉到自我,现在张小qiáng的样子让她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袁意低着头不敢再看张小qiáng,原本已经消散无踪的恐惧感又回到了身上,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张小qiáng慢慢地向她这边走了过来,袁意只感到全身的汗毛倒竖,身上犹如万只蚂蚁在四处爬走,那种麻痒的感觉让她想发嚎,可她不敢,随着张小qiáng的脚步越发接近,她刚到一股qiáng烈的尿意冲上心头,袁意紧咬牙关苦苦忍耐,终于,张小qiáng到了她身前,接着没有任何停顿的向前厅走去。
袁意满头虚汗的靠在墙上,跟着浑身无力滑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张小qiáng在她心头的影子越发高大,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杨可儿感觉还好,她就觉得此时的张小qiáng很可怕,可到底是哪儿可怕她又说不出来,看到张小qiáng走了过去,她也毫不犹豫的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看看有什么隐藏宝物。
苏茜一直都在张小qiáng身后,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异常,此时的她也很恐惧,不是对张小qiáng的恐惧,而是对整个世界的恐惧,当她看到那个被人一点点割ròu吃掉的女人,她害怕,好害怕。这种害怕也是从未有过的qiáng烈,她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吃自己的同类。而却实在粮食丰足的qíng况下吃人,像只畜生一样把同类养起来一点一点吃掉。
此时的苏茜已经开始对整个世界感到绝望。
张小qiáng此时没心思去关心袁意和苏茜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到目前为止他只见到两人,一个变态老头,一个不能行动的女人,刚才给他们发信号的肯定另有其人,张小qiáng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在变态老头吃人ròu的事件里扮演者怎么角色,他是想问个清楚,还有没有人吃过人ròu?
张小qiáng一只活的很小心,也一直很谨慎,他的为人处事的观念就是‘没事儿别惹事,遇事别怕事。’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深深的触动了他的灵魂深处,虽然那个女人与他素不相识,可看到女人的遭遇张小qiáng决心要为她报仇。
不是出于什么英雄主义,也不是出于什么理想主义,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人,他就有理由这么做,如果其他人也看到而置之不理,那么他就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他就是一个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至少有些畜生哪怕再饿也不会吃掉同类。
所以张小qiáng准备好做一场清算,只要是在这场人ròu盛宴沾过边的?哼哼……
一件件房子被打开,张小qiáng就像抄家的土匪冲进去翻箱倒柜,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过,有些地方不好搜?没问题,用剑搜。误杀?也不算问题,你能有时间躲起来就证明你害怕,至于害怕什么?还用问?
“没有,还是没有,他妈的,那cao蛋的家伙到底在哪?”张小qiáng眼里的冰寒越发浓厚,他的心也开始越发bào躁,他想发泄,他想杀戮。
站在最后一间房子门口,张小qiáng看都没看就是一脚过去,‘砰……’木门晃dàng几下就没了动静,门上的一把大铁锁‘叮哩咣当’地响了几下。‘卡擦’jīng卫剑狠狠地斩下,大铁锁被斩为两半,张小qiáng又是一脚踹在木门上。
“咣当”!木门大开,里面两个人出现在张小qiáng冰冷的瞳孔上。
这是一间起居室,室内很简单除了一张大chuáng以外什么都没有,窗户也被人用木板钉上,只是手艺不佳,钉的歪歪斜斜的,有的fèng隙能钻过拳头,外面的光线透过这些fèng隙将室内照亮。
chuáng上坐着一个女孩儿,是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什么都没有穿,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chuáng上,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就算张小qiáng走了进来也没有抬头看一眼,似乎她所有的世界就是她目光尽头的墙壁,墙壁上的石灰涂层凹凸鼓起开始炸裂掉灰,她就这样看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
第99章 只要能活下去
张小qiáng慢慢地走近起居室,看见小女孩儿一副木头玩偶的样子,他眼中的冰寒慢慢消退,小女孩身上满是伤痕,各种清淤紫痕算是轻的,前胸后背到处都是烟头烫伤的疤痕,特别是她的大腿内侧满是牙印和掐痕,她的右脸高高肿起,一条gān揭的血渍挂在她的嘴边,她双目空dòng,就算张小qiáng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没有丝毫动弹。
张小qiáng看到chuáng上的被子边上前拿起摊开准备给小女孩盖上,当张小qiáng走到小女孩身边,还没有动作时小女孩动了,小女孩也没看张小qiáng一眼,仰面躺在chuáng上,将双腿尽量张开成一字型,闭上眼睛咬着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折磨。
张小qiáng没有细看只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就没再管她,另外一个也算是女孩,比chuáng上的小女孩大几岁,有十七八的样子,她的脸上没有受伤,还能看清她略微清秀的脸庞。
她未着寸楼抱着一只竹竿卷在地上,竹竿上还系着一只鲜红色胸罩,她的脖子被一根钢丝结成项圈紧紧勒住,一根食指粗的铁链被一把铁锁锁在项圈上,铁链的另一头则被锁在大chuáng的支脚上。
她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不过总的说来要比小女孩要轻的多,看来她还很受优待,她倦伏的位子在窗户那儿,头上的瓦片被她用竹竿捅翻几块,想来就是她从窗外将竹竿拽进来,挂上她唯一保存的衣物用来向张小qiáng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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