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当初是这么成为进化者的么?”张小qiáng扭头望着剑斩询问道。
“……好像是和别人抢食物,快被打死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自己变身希曼,全身充满了力量,然后我就杀了所有抢我食物的人……”
剑斩有些不确定的挠头,原本妖艳的模样在他皱眉思索的时候更添几分风qíng,让进化者中间几个喜好男色的家伙同时吞了口水,剩下的进化者也被剑斩的模样迷住了心神,呆呆傻傻地望着他,让剑斩充满杀意的目光将这些人的心头千疮百孔。
“你呢?成为进化者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qiáng指着面前低声下气一脸谄媚的绿豆眼问道。
“这个,这个……那天我被两只食人尸发现了,一个劲儿的追我,怎么也甩不掉,眼看就要追到我了,一着急我就跳起来爬电线杆,没想到一下子就蹦了四米多高,抱着电线杆我就一直爬,爬到了最顶头,才想起自己平时根本就没力气爬电线杆,那个时候我就开始猜到自己也变成进化者啦……”
变身成进化者是绿豆眼人生的转折点,是他衣食无忧的饭票,就算他将自己的爸妈忘掉也不会忘记那惊险的一天,一边叙说一边回忆着当日的qíng形,脸上的神色变化无常,且忧且喜,还带着一点点惊悸。
“那你当时是怎么成为进化者的……”
张小qiáng心中越发焦躁,这些人进化完全打破了他对进化者研究的常识,难道是上海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宝物在促使普通人进化?
被点名的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进化者,当张小qiáng询问剑斩与绿豆眼的时候他便开始回忆自己怎么成为进化者的,张小qiáng手指一点,他张口就来:“那是月圆之夜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
“想死是吧?给我说重点……”张小qiáng双眉一拧,顿时散出几分杀气,让他身边出斩剑之外的其他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我去拉屎,拉完了就发现不对劲儿,总觉手痒,一拳就轰塌了厕所……”
很简明的描述,将他当时进化的qíng景描述的一清二楚,让张小qiáng也为止瞠目结舌,随后周围的人和纷纷攘攘说了起来。
“我当时得罪了进化者,被他一脚踢飞,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落到地上才发现除了心口疼其他地方没事儿,被进化者发现我也成了进化者……”
“我有些特殊,那天我饿的发慌,看到一株模样古怪的七叶蓝糙,忍不住就拔出来吃,吃完之后腹中就如火烧,一口便喷出两个火星,将我吓得半死……”
“你们谁都没有我厉害,当时我跟着头领去抢地盘,被人家一块飞石砸破了头,脑浆子都流出来了,硬是没死,随便包裹了纱布,三天我就活蹦乱跳了,人家说我的能力叫做不死之身……”
七嘴八舌的描述让张小qiáng的脑子里仿佛飞入了几百只绿头大苍蝇,嗡嗡嗡的让他脑袋都要炸开,一声bào喝:“有谁是喝雨水拉稀成为的进化者?”
场面诡异的安静下来,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举手,相互打量着周围的同伴,看看有没有人如张小qiáng所说的那种人,别说,还真有,在最角落里有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大叔,巍巍颤颤地举起大手,很不自信的说道:“我是,不过不是雨水,饿的着急,在小河里灌了一肚子的河水,生吃了一些浮游生物就拉稀,拉完之后身轻如燕……”
张小qiáng听不下去了,转身将绿豆眼抓到手里向大门的方向一推,大声吼道:“给我滚……”
吼完之后便不再理会身后的进化者,背着双手气鼓鼓的向大门之外走去,绿豆眼望着张小qiáng从他身边闪过还没有反应过来,望着张小qiáng渐渐远去的背影,福灵心至,突然高喊一声:“大爷,我对你仰慕已久,从今往后愿追随于你忠心不二,您就收了我吧……”
张小qiáng急xing的步子猛地一停,只停顿了一秒钟不到便继续向前,竟是对绿豆眼的投靠不理不睬,对于张小qiáng来说,身后的进化者都不是好东西,从他们进化的方式就可以看出,全都是一群杂鱼,以前是咸鱼,猛然翻身后便想发泄以前受到的苦难和委屈,不敢找欺负他们的进化者去发泄,便作践以前同是普通人的同伴,这些人就算白给他也不要。
“哎呦喂,您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我来了大哥,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jī……”
绿豆眼为了给自己找个好东家是豁出去了,脸皮子都不要了,绿豆眼的下贱让他身后的其他进化者同时摇头,为什么追在后面喊的不是他们?正在睡觉的大水蛇似乎被周围的人吵醒了,城墙般厚实滚圆的身只快速旋转蠕动,鳞片摩擦的声响让人心里发毛,硕大的舌头缓缓地神奇,那双血红色的巨眼让所有的进化者一起后退,人挨人地死死贴在一起望着大蛇嘴角一闪而过的红色飞信,在没有一个人敢呼吸,唯有绿豆眼还迈着双腿紧追在张小qiáng身后……
第1866章 大难?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儿出现了问题?上海到底有什么东西?”
张小qiáng漫无目的行走,脚步越来越快,路上行人只感到一阵回旋风从身边chuī过,再次抬头,便发现身边十米之内并无他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夹紧后臀,加快脚步向他的目的走去,迎面跑来一个大呼小叫的绿豆眼,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剑斩无所谓张小qiáng的去向,随意跟在张小qiáng身边,不管张小qiáng的脚步再快,他也不觉得丝毫吃力,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大呼小叫的绿豆眼已经甩掉,两个人在张小qiáng昏头昏脑的走动下到了野外,野外植被密集,密密麻麻的变异青糙最高有六七米,仿佛无边的城墙,又似一望无际的森林,只有公路上还能望远,张小qiáng走在公路上不断思索着上海进化者的诡异出现,同时还有各种思绪夹杂其中,海参崴的朝不保夕,千万尸海的迁徙,还有海岸线变异shòu的异动蹿连在一起,让他心里闪过qiáng烈的不安。
步履生风的张小qiáng低着头走在寂静无人的公路上渐行渐远,剑斩紧随身后四处张望,似在观赏风景,突然张小qiáng的身子骤然急停,犹如木桩般竖在路面上,缓缓地转过身望着身后神色如常的剑斩,认真的问道:“假如说,进化者的出现是另外一种方式你信不信?”
剑斩很是不屑的望着张小qiáng,鼻孔微微朝天,无所谓的说道:“有什么不信的,连拉屎都能拉出进化者,就算你说睡觉睡出来的我都信……”
“……”张小qiáng无语的望着剑斩,突然挥拳向剑斩脸上砸去,剑斩也不惊讶,任由迎面而来的全都砸到自己脸上,只见硕大的拳头狠狠地dòng穿了剑斩头颅,让他的残像化去,接着在张小qiáng脚下的yīn影中犹然出现不断变大的身影向他后背扑去,眼看就要扑中张小qiáng的后背,心口处便被张小qiáng反踹的脚底狠狠地压下,突如其来的一脚自他视线的死角踹在身上,剑斩瞬间被窝心一脚踹的翻滚在地上,连续滚动了几圈,便跳起来作势yù扑,只见张小qiáng站在原地并不看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在来上海之前我遇到过很多进化者,他们的实力有qiáng有弱,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不管是哪一种进化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他们成为进化者的时间和步骤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湖北的,江西的,四川的,还是内蒙古与俄罗斯的,全都是一样,我相信全世界的进化者也都是一样的,唯独你们不一样……”
剑斩听出张小qiáng说出这话前所未有的认真,让他也变得认真,缓缓地站起身,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难道我们这样的有问题么?”
“不知道……”说出这话张小qiáng犹豫了一下,随后摇头继续说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是不管有没有都不会是好事儿,今天去监狱原本不在我的计划,只是得到一些qíng报之后心血来cháo,突然想到了上海的进化者可能有问题,没想到……问题会这么大,也许,也许整个上海都有问题……”
“什么问题?你想到了什么?”剑斩追问,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安,作为进化者的感知非常灵敏,这些天他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仿佛冥冥中有种压力在向他挤过来,这种感觉若有如无,原以为自己只不过疑神疑鬼,没想到张小qiáng也能感受到:“大难临头的心悸,进化者提升的可不只是自身的实力,第六感也是,除了你这个能压制危险预知的怪胎,相信没有人能随便杀掉一个进化者……”
张小qiáng的解释很直接,点出剑斩最大的暗杀能力危险预知压制,若是没有这种能力,剑斩的身手也只不过稍微厉害而已,远远达不到永夜刺客的标准,剑斩有些不服气想要辩驳,张嘴了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刚才张小qiáng一拳一脚便将他踹了出去,知道张小qiáng是在立威,同时间接告诉他,即使他能力有所增长,也依然不是张小qiáng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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