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两边被新近扩展的道路其实并不好走,不少人走着走着便被脚下绊倒,若是能够自己爬上来的,会被沿途巡逻的武装人员驱赶进队伍,若是摔断腿的直接拖到路边,在篝火的照耀下哭号惨叫,这些人并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和救治,相反他们身上的食水被人收走,等着在遗弃中绝望。
相比扩宽的道路,能容四辆卡车并排行驶的水泥公路没有会绊倒而被遗弃的可能,那些被遗弃的幸存者哭号惨叫的声音仿佛梦魇一般笼罩在幸存者的心头,他们木讷地从这些人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帮他们一把,更别说联合几个人将他们抬走,末世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们只想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谁知道今天救下的人会不会在明天抢走自己的口粮?所有的幸存者都不想去救助别人,同样也怕自己被别人遗弃,数以千计的车辆满载着各种物资在公路上练成一线,宛如游动的车龙,若是从最后面上车,可以毫无困难的从车顶上跳跃到最前面的车上,能行驶四辆卡车的公路只有两排汽车相对行驶,还有大片大片的空出可以走动。
空出来的解释路面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每十辆卡车上就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冰冷的眼神在公路两边巡视,凡是有人上到公路,不管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在没有警告的qíng况下被she杀,乱世人命贱如狗,在这里,这句话得到了最直观的体现,被she杀的幸存者就这么摆在公路上……
十多万人的迁徙是一股巨大的洪流,迁徙的路途上有人被子弹打死,有人摔倒后被踩死,还有人不想离开城市,转身隐入黑夜消失,更多的人则麻木的随大队的迁徙而向前迈动脚步,在他们身后蔓延人cháo后方高楼林立的城市上空红光一片,无数枪声pào声隐隐传来,让每一个新中除了恐惧之外,便只剩下茫然……
夜幕下大上海失去了往日的寂静,卡卡的机枪点she,通通的pào弹爆炸声,还有不时闪现的火球在市区两个方向同时闪现,翁立带着新近支援的武装人员隔着一条小河向对面蜂拥而来的丧尸攻击,喧哗的河水中,一只庞然大物翻滚旋转,无数水花在红色的火光下折she粼粼光华,起伏汹涌的波涛宛若海cháo般扑在岸边,掀起数米高的làng花,纷纷洒洒的水花仿佛bào雨般浇落在简易阵地上,身后熊熊地火焰散发着灼热的热气烘烤在士兵身上,bào雨般的水花将他们湿透,热làng随即烘烤着他们身上周边的河水,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闷热与cháo湿中煎熬。
每分钟都有数以百计的子弹从他们手中的步枪中发she,转瞬即逝的流光在对岸不断向河中倾斜的丧尸身上穿梭呼啸,火力网在无数丧尸身前构建出绝对的死亡地带,无数猩红的大口径子弹在对岸震耳yù聋的枪声中将成片成片的丧尸撕碎,巨大的冲击力让丧尸的碎尸片形成黑幕一般的雨点,在丧尸的最前锋搅拌着碎尸风bào,无数丧尸残碎的尸体在靠近岸边的地带堆积成无数坟包似的小尸丘,在大口径子弹的间隙,更多小一号的荧光流弹在一只只麻木的丧尸头上凿开黑dòng,或者掀飞片片头盖骨。
“轰隆……”
巨大的蛇尾仿佛擎天之柱一般树在河心又狠狠地砸在水面上,浑浊的翻腾的河水猛地陷落出长形的凹槽,接着两的河岸扑起的水流海啸般卷起三五米的高度向两岸排开,无边的水làng在阻击阵地前的建议围墙上撞开,不少地段的沙袋顿时被大水冲毁,沙袋后面的武装人员一片人仰马翻,不少人正在she击,倒下的瞬间枪口还在喷she火焰,在他身边慌乱的人群顿时全身飙血倒下四五个,接着无数将死未死的丧尸随着水làng冲上岸,引得一阵乱吼,无数人冲上前用枪口抵着这些挣扎的垂死丧尸脑袋边扣动扳机……
第1936章 新纪元的焦躁
“我不管,蟑螂哥将防线jiāo给我,在新指挥官到来之前我就是这里的头,现在我命令你不管用任何办法都得给我搞来弹药,听到没有?我只要弹药,不管你是去偷还是去抢,只要给我弹药就行,要不然在防线突破之前,我会处决所有的后勤人员,一个不少的喂那些家伙……”
后勤官单薄的身躯被翁立双臂的巨力提在半空,挣扎的双腿一次次踢在翁立大腿小腹,翁立恍如铜皮铁骨的巨人毫不在意,咬牙切齿的瞪着被他揪住衣领凌空蹬腿的军官,军官脸颊通红,使劲儿的掰着翁立铁钳子似的双手,周围的士兵忙碌穿梭,将一箱箱子弹送到前线,对这里的闹剧没有一个人驻足观看,震耳yù聋的枪声在两人周围响起,熊熊火焰的热làng让他们的头发卷曲焦灼,而愤怒的翁立顾不得其他,眼中只有这个傲气十足的后勤官。
“翁团长,快将我们科长放下,不是我们不想送,是后面根本就送跟不上来,蟑螂哥制定新的计划,所有的运输力量都被占用……”
周围的后勤人员纷纷劝解着愤怒的翁立,翁立却不管不顾,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的他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靠着进化者体质,恐怕早已经累晕过去,前线战事正酣,却突然受到弹药耗尽的消息,不由得他不着急。
“翁立……快将人放下……”
一声娇喝,让翁立逐渐失去的理智回到脑中,猩红的眼睛慢慢清明,手中的后勤军官却已经开始吐出舌头,眼看就要被他给掐死,顿时冷哼一声将其扔在地上,偏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冲其他的后勤人员吼道:“在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弹药,若是没有弹药你们全都给我去拼刺刀……”
丢下一句狠话,翁立扭头冲跑过来的一个短发女孩儿吼道:“你们过来gān什么,还嫌不够乱么?这里是战场,限你们一分钟之内给我消失,要不然我找人逮捕你们……”
跑过来的短发女孩儿娇俏可人,gān净的小脸上笑容僵硬,随后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焰,尖声叫道:“死翁立,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随着女孩儿尖叫,在她后面跑过来另外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孩儿拉扯住她,看向翁立的眼神也充满了担心和炙热,翁立却没有在乎她们的尖叫与目光,朝她们凶狠地一瞥,高声吼道:“没看到老子在打仗呢?万一打输了我也活不了,你们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要是我死了,你们就去找其他男人,要是我没死,就去找你们……”
吼完这句话,翁立一把抄起脚边弹药箱上的步枪向喷she无数灼热流光的最前线冲去,让后面的两个女人惊的呆傻,单发女孩儿不可置信的望着翁立离去的背影,颤抖的问道:“他……他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他从来都没有……”
“因为他是男人,他可以宠着你,让着你,甚至被你欺负了还要对你笑,最危险的时候,他会为了我们安全冲向危险……”
身边的女孩儿望着翁立眼神前所未有的灼热,短发女孩儿狠狠地跺脚,尖声叫道:“我不管,我要过去教训他,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难道他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难道我就不配和他并肩作战?难道……”
“你若不想永远失去他就去吧,再温柔的男人被触犯到底线也会翻脸无qíng,他不会杀你,但是会一辈子不见你……”
短发女孩儿即将追出去的脚步突然停止,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儿惊讶的叫道:“我们从后方过来看他,他不但不领qíng,还会……”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被丧尸抓伤的武装人员被人捆在木桩上挣扎,在他惨叫哀嚎的时候,翁立沉默的站在他身前,低声对他说着什么,那武装人员快要变异正在拼命扭动,两个少女惊异地望着没有丝毫bào戾qíng绪的翁立,此刻的他竟然像一个聆听告解的神父,在枪pào连天的战场上为这名伤员安慰,正当这一刻的温柔在两个少女心中dàng起温温暖流的一刻,翁立突然在武装人员伸出牙齿胡乱咬合瞬间,猛地提起枪托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太阳xué上,灼亮的火焰如太阳一般照耀河边驱走黑暗,而在这明亮的光线中,枪托砸在那人头上碰地巨响,只见那人脑袋像西瓜一样碎裂,散碎的颅骨与脑浆在翁立身边扇面溅she……
为了节省一颗子弹,翁立用枪托解决了这个倒霉蛋,扭头看到惊惧的少女,心中涌起无限苦涩,装作看不到她们,扭头向河边的一线阵地走去,突然一声急刹车,庞大的猛士军车猛地在他身边停下,一道浑厚深沉的话音落尽他的耳中:“我是萧山,从现在起所有的部队都归我负责,你立刻向我汇报……”
上海的战火在夜空中炫耀夺目,即使在无限高的太空中也依然醒目,静寂的太空并非死气沉沉,数目不少,用途不明的卫星在星空中张开或多或少的太阳能翅膀,安静地在真空中划过,一架没有外层国旗涂层的卫星微微转换角度,向中国的上海区域滑翔过去,就在这架卫星远远拍摄到一张上海照片后,突然间整个卫星火花一片,闪烁的火花一度将这枚隐藏在黑暗中的卫星照亮,一块块电池板相续分奔离析,外壳也在闪耀的电光火下下散开露出里面烧成一团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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