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镜子里有东西……”她一把抱住夏鹏,哭喊着说:“我……我相信你们的话!我们要搬家!逃到哪里去都可以,求你们救我们!”
任静来到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回过头道:“明白了……其实我刚才说得还不够完全,除了逃,也可以用别的办法……我们可以尝试调查,谢小豪也好,张军也好,他们到底生前经历了什么,还有……他们两个的共同点在哪里!”
第六章 爪痕
“哥哥!有结果了!”
第二天中午,润丽给润暗打了电话,说她已经感应出夏鹏的死亡期限。而那期限……就是明天!
“夏警官只能活到明天了……今天下午约好和夏鹏他们见面的,这件事qíng要不要告诉他?”润暗对此不禁很是头痛。
“如果你想说,我也不会拦着,让他知道自己大限所在,也可以作为他的动力。”
任静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的,而此刻,二人则是在她的家里。
任静的家是市中心的一套洋房,外带小花园,一共有两层,坐北朝南,路段也很好。而家里的装潢更是令人咂舌,无论是沙发、桌子还是窗帘,全部都是非常高级的品牌,每一间房间也都整理得gāngān净净,虽然大多数都并不住人。
“就你一个人住吗?那么大的房子?”
“这房子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我母亲是美国华侨,外祖父在国外也算是有些资产,当年母亲放弃家里的遗产继承权而来到中国嫁给我父亲,家族的人都很反对……也没办法,因为我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而已嘛。”
任静的房间摆放着至少四台电脑,十多只钟表,并且放置了许多的镜子,书架里摆满了各种书籍,无论天文地理还是历史政治都有涉及。
“你的房间……”
“很奇怪?这是为了训练我的灵异能力。因为我没有天生的灵异体质。镜子是最重要的道具,虽然对于遭遇鬼魂的人来说很危险,不过对于我这种灵异能力差的人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
她此刻就站在一面镜子前,抚摸着镜面。
润暗再注意着那十多只钟表,似乎全都是产自瑞士,每一只钟的走动都完全一致,分毫不差。因此房间里能听到非常整齐的指针走动声,而不会杂乱无章。
“母亲死后,知道父亲失踪的外祖父,本意想让我去国外继承遗产,但是我断然回绝,他似乎是出于对母亲的歉疚,就以我的名义在这个城市购买了一栋房产,我也没有回绝,毕竟这是他欠母亲的。只因为那无趣的自尊心,整个家族没有一个人来参加过母亲的葬礼!”
任静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这是润暗第一次感觉到她有明显的qíng绪起伏。
“毕竟我需要一栋大房子来做很多事qíng,这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是我进行一些实验的地方。不过至少都没有任何研究成果。”
“那么……所谓灵异能力究竟是什么?还有你说的关于灵异体质……”
润暗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七年来,他也想办法搜集过中国各地的灵异传闻,甚至对灵异进行过深入研究,但各地的说法都五花八门,杂乱无章,找不出系统的理论。而且,其中绝大多数,也是纯粹的迷信。
“比如你……”任静突然回过身,指着润暗,说道:“你就是具有天生灵异体质的人,你妹妹也是。这份体质,会让你对鬼魂的存在,有很qiáng大的感受能力。而预感则是这种能力体现出来的一种特征。”
“可是……你不是也有预感能力吗?为何你说自己不是天生灵异体质者呢?”
“我和你们兄妹不同。虽然都是在遭遇鬼魂后拥有了预感能力,但我的能力却是因为后天受到父亲的灵异能力影响而产生的。我并没有能继承父亲的灵异体质,否则我不会只具有这种程度的预感能力。”
任静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沮丧。她似乎对没能继承她父亲那完全的灵异体质而懊恼。
“进行调查的话,从哪里开始着手?”
夏鹏和欧雪雁在下午准时来到任静的家里,并带来了相关资料。毕竟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记者,要查出相关线索一点也不困难。谢小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为人谦和友好,学习成绩也不错,而张军和他实在没有什么共通点,不要说根本不认识,他们二人的住所就相差了两个城区,无论学习还是生活上,二人都毫无jiāo集。
“到底……为什么要找上他们?”欧雪雁也完全被弄糊涂了,随后,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即说道:“等一下……你们确定吗?杀死了谢小豪和张军的,是同一个人?”
“是的。我可以肯定这一点。而且是100%确定。理由很简单,”任静完全反驳了欧雪雁的假设:“他们二人死去的同时,我预感到的关键词是相同的。”
“关键词?”夏鹏记得任静说过她的预感能力,连忙问道:“那……那个关键词究竟是……”
“‘扭曲’。二人死去的时候,我都感应到了这个关键词。对这一点,夏警官,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说到这里,夏鹏立即回忆起谢小豪的尸体,立即感到一阵恶心,默默点了点头。
欧雪雁完全被搞糊涂了,扭曲?什么意思啊?
“那具尸体……真的很异常……”夏鹏此刻只能如此描述。因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们说明那具尸体的可怕。
润丽此刻正在张军的家中,询问他的父母。张军失踪后,他父母都快急疯了,而因为润丽是最后一个和张军通话的人(实际上应该是任静才对),自然接受了她的采访。
张军的家看起来很朴素,经济似乎并不宽裕,他的父母的眼睛都肿得如同核桃一般,一看就知道是痛苦过一番。
“伊小姐……我不太明白,那个姓谢的高中生的死,和我们家军军有什么关系?”
尽管二老都对润丽非常客气,但还是都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她一上来不问关于儿子的事qíng,反而提到另外一个人的死呢?
“事实上,我最后在和张军通话的时候,他和我提到了这个名字。”
润丽撒了谎,这个谎是任静教她的。一般人不可能会相信什么预感的,而张军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撒这样的谎,也是死无对证了。
果然这么一说,效果立刻表现出来,张军的父母丝毫没有怀疑,首先他的母亲打开了话匣子:“怎么会?他怎么和你说的?我不记得他认识过那位高中生啊……”
“他当时对我说,‘谢小豪死了,我,我也会遭受厄运的’。”
其实任静教给她的原话是“谢小豪已经死了,我也会死的。”不过润丽xing格太过善良,虽然张军的确是死了,不过她希望不要那么快地把残忍的现实告诉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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