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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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陈大夫眼睛瞪得最大,看得几乎忘了呼吸。

  “继续加大。”杨慕云说。

  在qiáng力电流的刺激下,那颗人头果然有了反应。脸颊先是颤了一颤,随即眼皮又抖动了两下。

  “他醒了!”我惊叫。

  “不是。”陈大夫聚jīng会神地看着:“这只是电流刺激面部肌ròu而已。”

  他刚说完这句话,容器里的人头蓦然睁开了双眼!

  陈大夫离得最近,几乎都要贴在容器外面了。这一下变故来得十分突然,毫无征兆,我们都吓了一跳,他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

  水部岸次郎的头嘴角抽了抽,慢慢张开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杨慕云大叫:“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姚兵紧紧盯着人头,一字一顿道:“为什么。”

  “啊?”我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为什么’?”

  “什么意思?”杨慕云看姚兵。

  姚兵来到头颅正前方,轻轻用日语说了一句话。

  杨慕云十分不满意:“你说的什么?”

  姚兵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在向他问好。”

  “他根本就认不出你是谁。”杨慕云皱眉。

  这句话大有深意,姚兵的长相和清水亮根本不一样。可想而知,他肯定是经历了复杂的整容手术。现在的姚兵看起来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看不出一丝日本味。水部岸次郎当然就认不出来。

  水部岸次郎嘴张了张,似乎说了一句话。他的嘴开合很夸张,不像正常人说话的状态。我们正常人说话,嘴皮一动,话就出来了。而他咬字非常困难,一个口型要做到极致,语速缓慢,肌ròu都在剧烈地颤抖。

  给人一种感觉,开口说话耗尽了他的能量,这颗头随时都可能报废掉。

  “他问我,他睡了多长时间。”姚兵道。

  看着这颗人头,我忽然心生寒意。不知怎么,诞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困在容器里,透过玻璃面,看到外面的世界,那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第50章 老刘

  姚兵和人头对话,因为有容器的阻隔,声音无法互相传递。我看了半天,发现了其中不寻常的地方,容器里的人头看不懂或者说压根就接收不到外面的信息。不管姚兵用日语还是打手势,人头和他的jiāo流并不畅快,甚至说根本不在一个节奏上。

  人头说人头的,姚兵说姚兵的。

  这种现象非常诡异,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似乎是两个世界的jiāo流,生和死的对话,根本是jī同鸭讲。

  杨慕云也看出来了,让姚兵停下沟通。只看人头说什么。

  看了一会儿,陈医生奇怪道:“他的口型好像反反复复在说着同一个词。”

  姚兵点点头:“是的,他说的是日语里的‘录像带’。”

  陈医生摸着下巴,忽然醒悟道:“我明白了。”

  “怎么了?”杨慕云问。

  他说:“其实这个人头并不会自主思维。”

  “可是他确实说话了。”我疑惑地说。

  陈医生说:“鹦鹉也会说话,难道你认为它有人一样的意识?”

  一句话把我说没电了。杨慕云倒是冷静:“说说你的看法。”

  陈医生盯着容器道:“这颗人头有点类似录音机。”他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说:“电流刺激,相当于给这台录音机通电,他只是按照事先编排好的程序说出了一些内容,这个人头本身并不会思考。”

  姚兵看着人头没有说话。

  我问:“所以我们和他无法jiāo流?”

  陈医生点头:“其中的机理我大概能猜到一二。人头说话,不过就是电流刺激下,使他的神经肌ròu按照特定的程序颤动,形成口型,传递信息。就算我们接上声音输出设备,也听不到他说话,根本就没有喉管和声带。”

  杨慕云笑:“小日本真能琢磨,至于这么复杂吗,直接写成文件不就行了。”

  我忽然醒悟:“杨伯伯,人头说的‘录像带’,会不会就是摄影师进yīn间拍摄的场景?”

  杨慕云皱眉,随即一拍大腿:“一定是。那录像带还存在着?一定要找到它。”

  “等等。”姚兵一摆手:“你们看。”

  容器里的人头,忽然口型变化,不再重复“录像带”,而是说了一句新的什么话。这句话特别长,包含了很多词汇。一句话说完,液体内的气泡越来越多,人头的表qíng也发生了激烈的变化,肌ròu抖动得特别厉害。

  “他说的什么?”杨慕云急问道。

  姚兵目不转睛地看:“‘灵魂’、‘大脑’、‘物质’……”

  “到底说的什么?”杨慕云显得非常焦躁。

  姚兵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等等,还有别的词,这句话比较复杂。”

  人头一字一顿说完整句话,嘴不停地开合,液体“咕噜噜”的顺着他的嘴流进去,又从脖子下面出来。脸上的血管越鼓越胀,如同条条紫色的蚯蚓,特别吓人。让人看不下去,觉得恶心。

  姚兵翻出纸和笔,凭着记忆写下一些词汇。慢慢读了几遍,这才说:“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这句话应该是这样的:‘灵魂最大的缺陷是无法使用它的物质大脑。灵魂可以借助活人的大脑,可是有意识gān扰。这是一台纯粹的灵魂接收器。’”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几个人都默不作声。

  陈医生慢慢问道:“这句话里说‘这是一台纯粹的灵魂接收器’,是什么意思?‘这是一台’指代的是什么东西?”

  我指着这颗人头,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磕磕巴巴说:“说的就是它自己吧。”

  杨慕云分析说:“难道这不单单是一台录音机,还是一台接收器?”

  这个结论堪称匪夷所思,姚兵盯着手里的这张纸,默不作声。

  “如果这是一台接收器的话,我到有个想法。”我说。

  杨慕云看我。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是个划水的,打酱油的,高层会议勉qiáng叫上我,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出力,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如梦如幻,根本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之外,压根就提不出建设xing的意见。

  现在我灵机一动生出想法,有卖弄的意思在,也想找找存在感。

  我说:“猴子现在的症状很像中邪,不知被什么东西附身。既然这颗人头是灵魂接收器,我们不妨拿它到猴子那里,看看能不能接收到什么。”

  杨慕云说,可以试试。

  他安排人去把猴子给提来。此时的猴子正在沉睡,脸上已经没有那样可怕的表qíng,似乎附身的那个东西已经走了。

  帐篷里众人面面相觑,这东西怎么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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