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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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长长舒了口气,林永死就死吧,我们其他人就安全了,牺牲他一个,幸福全队人。

  大家不再说话,加紧脚步在走廊里向前走,估算距离,差不多就要出去了。

  我低头正走着,忽然听到卢雯喊了一声:“偶吧,小心!”

  我打了个激灵抬头去看,只见墙壁上一根巨大的管道突然和前面的管道脱离,管道口直直向下,正对着粉qiáng。

  管道口冒出大量的白色蒸汽,朝着粉qiáng的脸就喷了过去。

  第22章 偶吧

  粉qiáng根本就没反应,站在那里都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卢雯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推开了粉qiáng。管道口对着卢雯的脸,她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里面涌出的白色蒸汽正喷在她的脸上,卢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管道里又有水响,冒出的气体越来越多,周围温度也变得很高,滚滚热làng袭来。我们都感觉到了危险,这里似乎越来越不稳定,不会发生爆炸吧?我佝着腰跑到卢雯身前,拉住她:“你没事吧,快走!”

  卢雯躺在地上,不住地惨嚎,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宁哥和粉qiáng头都不回往前狂奔,宁哥还算有点义气,边跑边喊:“刘洋,甭几把管她了,赶紧跑吧。”

  我招呼哑巴女孩过来,我们一起把卢雯搀扶起来。卢雯不住抽着冷气,声音撕心裂肺,就是一个劲地喊疼。

  通道里冒出来的白色蒸汽越来越多,像是起了一层大雾,烟雾弥漫,热气翻涌,我架着卢雯,全身热汗淋漓。哑巴女孩非常懂事,也帮我扶着她,我们三人步履蹒跚在满是热气的走廊里奔跑。

  等到了走廊尽头,这里有一条垂直通向地面的铁梯子。宁哥和粉qiáng已经爬了上去,我在下面喊:“你们帮帮忙啊。”

  宁哥从上面探头出来,皱着眉说:“刘洋,我早告诉你不要带这么个累赘,就让她死在里面得了。我事先声明啊,我是不管,谁救谁负责,你不是有能耐充英雄吗,你自己玩吧。”

  宁哥这么说倒也罢了,粉qiáng居然也没有任何表示,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我急得在下面跳脚骂,宁哥慢悠悠说:“下面快爆炸了吧?你慢慢骂,我们休息好了就先走一步。”

  我一看,实在指望不上他们两个,就做手势给哑巴女孩看。她先爬上去拽着卢雯的手,我在最下面扛着卢雯的屁股,我们三个人就像爬虫一样顺着铁梯慢慢向上挪动。

  卢雯紧紧闭着眼,整张脸烫得全都皱在一起,通红通红一大片。她本来就丑,此时看来更为可怖。她还算有些理智,一边喊疼,一边伸手去摸索铁梯,我们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从下面爬上来。

  粉qiáng和宁哥正坐在一棵大树底下,宁哥叼着烟,粉qiáng还是那么冷酷,没有表qíng。

  “呦嗬,”宁哥说:“这娘们那么沉,还真让你们给鼓捣上来了。”

  我没理他,这就是个畜生。

  我把卢雯搀到一边坐下,卢雯不敢摸自己的脸,一摸就疼。她颤巍巍地说:“刘洋,天黑了吗?”

  我心里yīn沉得厉害,卢雯现在无法照镜子,如果她能照的话,肯定会把镜子给砸了。此时她烧烂的脸部就不必说了,最关键的是双眼已经烧成了两团破棉絮,所有的ròu都紧紧皱在一起,根本无法睁开,也就是说,她瞎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半天才说道:“天黑了。”

  卢雯沉默半晌,忽然问道:“偶吧没事吧?”

  我看着她这幅惨样,嘴唇有些颤抖。在这个时候,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关心自己的偶像。我看了看不远处表qíng冷漠的粉qiáng,深吸一口气说:“他没事,好得很。”

  卢雯烧成烂ròu的脸上嘴角一咧,露出白花花的牙chuáng,她笑了:“偶吧没事就好……偶吧没事就好。”

  我再也忍不住,走到粉qiáng身边,低声喝道:“你能不能过去安慰一下她?”

  粉qiáng看了一眼,没搭理。

  宁哥不耐烦:“磨磨唧唧什么,安慰个屁,她自找的。大明星,听哥的,不用惯这个毛病,咱就不过去。”

  我身上一股火炸了,指着宁哥骂:“你闭嘴!”

  宁哥顿时瞪圆了眼,站起来就给我个大嘴巴:“糙,跟谁说话呢,有没有点家教?”

  宁哥这人身上还真有点江湖匪气,一瞪眼珠子相当吓人,我捂着脸不说话了。

  粉qiáng坐在那里,冷冷地说:“我没让她这么gān,她自己做的,和我没关系。”

  他的态度高傲冷酷,懒洋洋说着儒雅的闽南话,像唱歌一样好听。

  卢雯似乎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害羞地说:“刘洋,你别和偶吧吵架,我不高兴啦。只要偶吧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心里一股气顿时泄了,觉得自己就是扯淡。捂着火辣辣的脸坐到卢雯身边,卢雯居然还在笑:“刘洋,我上学的时候谁都看不起我。我上课坐在最后一排,天天在书桌下面用手机上网,查偶吧的信息。我可喜欢偶吧了,一天不看就觉得活着没意思,没意思。”

  她声音渐渐低沉下来,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双眼:“刘洋,我看不见,是不是眼睛瞎了?”

  我不忍再去看她,什么也没说。

  休息了一会儿,宁哥招呼粉qiáng站起来,两个人大大咧咧往前走。我和哑巴女孩搀起卢雯,跟在后面。

  宁哥冷嘲热讽:“刚才不是挺有志气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又跟我们走了,有本事自己找路去,煞笔。”

  我忍着气,低着头,胸膛里又快炸了。

  走了一会儿,路边出现一幢古式庙宇,十分败落,油漆都掉了,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在庙旁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宁哥和粉qiáng蹲在小溪旁,用手捧着凉水洗了洗脸,又喝了几口,宁哥大叫:“慡啊,慡啊。”

  我拉着卢雯也到了岸边,卢雯伸出手慢慢摸到了水,她正要撩水洗脸让我给制止住了,我没有治疗烫伤的经验,下意识觉得不能用水这么洗,很容易感染。

  宁哥和粉qiáng洗了脸,走进庙里,我们跟在后面。

  这座庙外面看规模不大,走进去才发现另有天地。从正门进去,是大大的正殿,神龛上空空的,没有供奉什么神像。供桌蒙了一层灰尘,房梁上结着蜘蛛网,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我们看到在墙角放着一尊残缺的石像,大概半米来高,形象是个行脚的僧人。石像做得非常bī真,僧人拿着禅杖似乎正在赶路,脑袋没了半拉,周身蒙尘,更有一种古朴的沧桑感。

  我们几个人各找地方坐下,气氛有些尴尬,谁和谁也不说话。

  卢雯半靠在一根殿柱上,嘴里喃喃喊着:偶吧,偶吧。粉qiáng十分厌恶,调过脸看别处。我感觉卢雯的状态不对劲,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的心像落进了深水,一个劲往下沉。卢雯还是感染了,她发烧了。这荒郊野外的,受这么重的伤,得不到及时医治肯定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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