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砌封土,事实上是对地气的一种封阻,这在很多王侯将相的墓葬里屡见不鲜。作为一个深谙风水奇门的堪舆大家,且不论刘基生前的是非功过,单就其墓葬格局的独到之处便可见一斑。
不过,刘基的墓xué在清末和民国初期便被无良盗墓的贼群光顾过了,虽然他下葬时并没有陪葬什么珠宝玉器,但名声在外的刘伯温毕竟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聪明的刘基很清楚自己死后容易成为这些盗墓恶徒的目标,所以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
“这里有三个墓xué?!”我难以相信,无论我的听风还是林岳的遁木入地,都确确实实地探明地下只有一个墓xué,更何况“九龙朝会”争“龙珠”的这个xué眼并不大,怎么可能再在别处开xué安葬呢?
“听话听半边,凡事都这么曲解你俩怎么能有长进?!”耿婆板着脸道,“三奇掩衬,怎么就理解成三个墓xué呢?!”
三奇,奇门遁甲中将乙,丙,丁称为三奇,代表着天空中的日、月、星。
白天我们看不见月亮与星辰,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只因阳光的qiáng烈遮掩了它们,加之地月转动的关系而已。夜间月圆明朗的时候,很多星辰也会不见,道理依然。
之前被我认作“龙珠”的土丘事实上是个障眼法的骗局。
夏山之麓海拔近一千一百四十米左右,山势地形的变化较大,那块墨砚形的地块恰好利用了一个视觉误差,使人误以为其中的土丘就是九条山龙争的“龙珠”,却不知道真正的“龙珠”是刘基的这个坟山。
我绕过墓前,约步丈量,在北面的一处位置停了下来。
“山龙汇集,七步结xué。”风水格局篇上曾如是记载,我忽地明白诚意伯墓为什么一反常态地坐西向东,原来作为墓前龙珠案砂的假坟正好位于南面,两侧的笔架山峰恰好形成了“左青龙右白虎”的案砂格局。
“看来还算孺子可教。”耿婆看着我站立的位置,不住点头道,“三奇掩衬,真假难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清楚。”我沉思道,“为什么这里感觉不到刘基的墓室存在呢?”
“三奇环衬是墓葬中的奇门假xué法,很容易被虚布的格局影响。”耿婆用手在地面上叩了两下,“所以就要用沉土实葬,让墓xué与地脉完整结合起来。”
沉土实葬,便是将棺椁完全封埋,不建造中空的墓室,这种葬法多为民间一般百姓所用,而富贵王侯之流往往不会如此。
“整了半天在这儿啊。”林岳蹲在地上望着我脚下的土地,一脸无奈道,“这个刘基还真会折腾。”
“我们应该是来晚了。”S抹了抹地上的土说道,“这里有二次挖掘的痕迹。”
耿婆一愣,附身捻起地上的浮土,放在鼻间闻了闻,又用舌尖尝了下味道,眉头立刻竖了起来。
“这帮家伙还是老把式。”耿婆有些气恼,转而向S问道,“丫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是高山,土质中参杂了很多细小的碎石。”S捻起一把泥土道,“建筑挖掘中很容易将原本留在地下的这些细小碎石翻到表面上来。”
泥土中果然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碎石,而周围其他地域的浮土里却没有。
“三天前有个摄制组来这里取过景。”晖儿在一边的电脑上飞速cao作着,“从时间记录来看很可能是他们动的手脚。”
晖儿在城市论坛中找到了一些网友发布的信息,有人还上传了手机拍摄的照片。
照片中一群人不知在忙碌着什么,照片的边角处一个斜靠在在导演椅上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但因照片太小无法仔细分辨。
“可以把这块放大处理一下吗?”我向晖儿问道。
“位图放大失真比较厉害,我用图像动态补偿试试。”晖儿继续忙碌着。
照片的局部被放大了,处理后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那人的面目却已经可以分辨。
“陈子浩!”照片上的人正是陈子浩,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本书。
那书的样式很像古代的线装书籍……
四、穿水煞局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当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难题,大脑还处于成就感带来的兴奋状态时,却突然发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得到的答案事实上已变得毫无价值。
这是一种挫败的感觉,虽然我们的心里都很清楚,时间上陈子浩早已占据优势,而且他手下肯定不止一个奇门遁甲方面的高手,但却依旧有些不甘,也许这就是人类特有的好胜心在作祟吧。
作为明初风水堪舆大家,筑壤一派的旁系高手,一个奇门遁甲的资深学者,刘基留下的那本《阅世奇门》中记录了大量奇门遁甲与风水堪舆jīng妙见解。
明朝开国的过程中,刘基在征战沙场上将奇门遁甲运用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朱元璋之所以能够获得政权,绝大多数的功劳要归属于这位神奇的辅佐者。
可莫曹和他背后的神秘力量又想从刘基身上得到什么呢?
……
晖儿一直在电脑上忙碌着,通过她的“网络足迹”理论,一切信息都具有相关xing和联动xing,只要将其留存在网络中的“足迹”按适当的条件进行排列重组,一条清晰的信息脉络便可跃然纸上了。
“附近的植物上没留下什么信息。”林岳从一棵树后晃了出来,“这帮家伙真有两把刷子。”
不但是林岳,我找遍了附近的水流水源,拾水的结果也是一无所获。耿婆一直在地上画着什么,一脸沉思的样子使我们不敢上前打搅,她应该正在用奇门遁甲中的某种数术推算着什么。
林岳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S身边,嬉皮笑脸地冲着狴犴嘀咕着什么。
狴犴不耐烦地看了看林岳,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最后索xing原地趴下,呼呼地睡了起来。
“靠,我见过嚣张的,可这么嚣张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岳恼火道。
“你和它嘀咕啥呢?”我好奇地问道。
“也没啥,就和它打个商量。”林岳叹气道,“让它帮着闻闻味儿,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切,你就会瞎来,你当狴犴是警犬啊?!”S在一旁不满道。
“没办法,臭脸大哥又不在。”林岳一脸无奈道,“我只能拿它凑数咯。”
莫炎,如果他在的话,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若论追踪,只怕没人能和他比。
可他到现在还没回复我的邮件,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
文成县,一家油站边。
“没错,这帮家伙朝西南面的公路去了。”林岳钻入车内道。
根据晖儿在网上找到的信息线索,林岳在四处打探了一下,由于陈子浩他们的张扬风格,很快便找到了下落。原来他们下山后在文成县内仅逗留了两天,之后便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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