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马哲明继续笑着,声音渐渐飘忽了起来。
古怪的笑声在走廊中逐渐弥漫,相邻病房的病人像受到传染一般也开始发笑,那声音与马哲明如出一辙。
“不对劲,我们快走。”耿婆脸色一凛,低声道。
病人集体发飙,照理一旁的男护理应该出面gān涉,但当我望向走廊窗口时,他却不见了。
“靠,我说怎么老觉得不对劲呢。”林岳抱怨着加快了步伐,“多半就是个套!”
说话间,众人已奔至楼下,身后的楼道间传来一阵凌乱的声响,就像是一群动物在迅速奔跑。
“这些人……”S的声音冻结在喉间。
方才进门时所看到的围栏全部倒在了地下,围栏中的病人围在了楼前,脸上带着与马哲明相同的微笑。
在他们咧开的口中,那异于常人的犬齿仿佛正闪着寒光。
“丫头们站中间,王亦凡、林岳,你俩左右看着!”耿婆沉声道,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玉制的小槌。
“这些……是僵尸吗?”S颤声道,贴身保镖般的狴犴被留在了旅店内,手无寸铁的她不免有些害怕。
“囊倮!比僵尸还麻烦的东西……”耿婆弯腰蹲下,手中的玉槌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
囊倮,是一种人为造成的怪物,确切的说,是由于某些不良术士的诡异试验而产生的失败品。
当初老田在世时,我俩jiāo流的资料中就曾有囊倮的记载,根据产生原因的不同,囊倮可以分作药倮、丹倮。
它们之间各有差异,但却有着相同的破坏力,人类的力量、速度和感官潜能在这些东西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它们已没了自己的思想,那些无良术士找出了控制它们的方法,并将之作为自己的作恶工具。
不是耿婆喝破,我还没有想到这些病人已经变成了这种怪物,这个jīng神病院居然是个巨大的囊倮窟。
迅速涌来的囊倮团团围住了我们,口中不住地留着涎液,仿佛看到了一顿丰盛的宴席。病院大楼内的囊倮也被全数放出,它们并没有走楼道,而是从楼墙上缓步爬下,敏捷而快速的动作只怕连美国大片中的蜘蛛人都叹为观止。
僵持数分钟后,当头的几只已有些按捺不住,甩头怪笑着扑向我们。
“来得好~~”耿婆冷哼道,手中玉槌敲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空中的囊倮陡然一震,身子横飞了出去,身上赫然穿出的数个孔dòng,一蓬水珠随即洒落。
我看得十分清楚,在耿婆敲击地面的刹那,无数条细小的水柱从地下she出,恰好击退了扑来的囊倮。
极具冲击力的水柱将囊倮击出数米远,可它们落地后只是顿了顿,即刻又返身bī近。
“丫的不怕痛啊?”林岳望了望身后的S,抬脚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一下,一圈矮小的灌木自地下丛生而起,枝杈间尽是锐利的尖刺。
“啊嚏……”林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那些灌木忽地一阵抖动,无数尖刺怒she而出,近处的囊倮躲避不及,当下被she了个正着,像刺猬般背后穿出了利刺。
“小心!”晖儿惊呼声中,楼墙上的囊倮纷纷扑下,地下闪动起一片银光,那些囊倮在空中倏然断裂,残断的躯体散落在了周围,数十把飞旋的半月刀形成了一个立体的保护网。
病院大楼的顶部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囊倮们随即附和,一时间整座病院回dàng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怪叫声中,地上残落的躯体再次蠕动了起来,上半身依旧完整的囊倮以手代足爬动着加入了包围圈,速度竟丝毫没有减慢。
那嘶吼一定是cao控囊倮的进攻信号,里外上下大约五十多只囊倮,在叫声中飞跃而起,饿láng般地扑向包围中的我们。
“玩儿命啦?行啊~~”林岳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十指接连不断地cha向地面,灌木丛再度抖动起来,尖刺脱落的部分长出了一排乌色的豆荚。
耿婆看着林岳,咧嘴一笑,手中玉槌一横,在地下划了个九宫格,一翻手将玉槌直直cha入了地下。
波波波,几声轻响,乌色的豆荚爆开,指尖大小的黑色豆粒急速she向囊倮,dòng穿身体的同时爆出一股腐蚀xing极qiáng的液体,中弹较多的囊倮立刻被化作一滩黏稠的腐液。
剩余的囊倮丝毫没有畏惧,继续蜂拥扑袭而来,为首的几只竟用手爪牙齿疯狂地抓咬着飞旋的半月刀,全然不顾肢体口鼻被利刃切开。
就在这恐怖血腥的时刻,阳光下奇异地闪过一道美丽的彩虹,紧接着出现了两道、三道……
彩虹炫丽的色彩中,所有的囊倮悄无声息地被分解了,这些凶神恶煞般的怪物瞬间便无影无踪,只剩下漫天如雪花般散落的碎片。
彩虹当然不会是利器,更不会如此细致地将囊倮分解。
水,那是地表喷出的一片片水层,纵横jiāo错地在囊倮群中出现,薄如利刃,快如闪电,以至于阳光中只留下了一道道美丽的彩虹。
“啪”,耿婆双掌一拍,水层无声地散开,豆大的水滴砸落地面,满地碎片在水滴的冲击中立刻没入地下。
“嗐~~过瘾!”林岳一蹦老高,兴奋地叫道,“您老的手法真不是盖的。”
两厢配合间,恐怖的囊倮顷刻消灭殆尽,而耿婆却似乎只是牛刀小试,高深莫测的实力让未卜的前景光明了许多。
“臭小子,少给老婆子灌迷汤。”耿婆笑骂道,“省点儿劲赶快出去。”
说话间,五人迅速向大门走去。
“刚才见到的医护人员呢?”晖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囊倮出现后这些人就不见了。”
“会不会被囊倮……”S说着浑身打了个冷颤,刚才那些恶心的怪物实在是触目惊心。
“来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这里的医护人员少的有些离谱。”我望向四周道。
病院那紧闭的大门厚重结实,四周的围墙特别高,墙头巧妙地布设着金属电网,高耸的塔楼应该是用来监视病人的岗哨。
比监狱还森严的布局,这所病院难道之前就是这么设计的吗?还是说,这里被什么人改造后作为他用?至少刚才的囊倮和那些神秘失踪的医护人员就是很大的疑点。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jīng神病院。”耿婆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盯着大门上的塔楼。
塔楼的窗台上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胖子,圆球般的身体看着活像个不倒翁,此刻正满脸堆笑地看着我们。
他的身边蹲坐着一只外型奇特的动物,火红色的皮毛,身上遍布黑色斑块,一对圆耳机敏地竖在那里,阔扁的脸上长着一张大嘴,眼中流露着贪婪的目光。
“好看,好看。”胖子开心地拍手道,“几位的身手真厉害啊。”
“胖弟弟,坐那么高你不晕啊?”林岳吊着脸道,“下来,叔叔陪你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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