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我笑着点起一支烟,“那就好。”
……
“灵guī纳气,格局不错。”林岳收起罗盘,四下看了看,“不过,你们这里好像有煞气啊。”
“煞气?罗大师,这话可不能乱说。”马脸惊愕道,“我们这里可是……”
“再好的格局也会有煞气存在,多少而已。”林岳打断了他的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主顾出钱,你们得利,做人要知足。”
“呃~~大师请指点。”马脸被林岳的架势给唬住了,连忙应承道。
“格局的煞位图画好了没有?”林岳拿腔拿调地冲着莫炎道。
莫炎冷着脸递过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一幅小区布局图,七个红色标记清晰可见。
“那就麻烦你带我去看看这几个煞位。”林岳悠然道。
……
小区中,绿茵小路上,两名中年女子正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慢步而行。
“他们能找到吗?”S担心道,“都这么久了。”
“放心吧,你画的那图很jīng确。”晖儿安慰道,“有莫大哥在,找煞源应该不难。”
耿婆突地止住了脚步,两眼眯fèng着看向一处楼房,停了一会,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阳光下飘过一层淡淡的水雾,雾气间隐约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
……
“玄,玄啊~~”林岳皱着眉头道,一旁的马脸诚惶诚恐地看着他的脸色,生怕这到手的肥羊会有什么意外。
在马脸的带领下,我们先后查探了四处地下停车处和两处假山,莫炎一直留意着周围的环境,鼻子略略抽动着,脸上的寒意愈发浓重了起来。
这几处的煞气的确很重,但却很统一,从听风能力的反应来看,似乎是一些瘦小的人形,隐藏在水泥柱内,感觉缥缈不定没有太多的实质感,只是那种别样的怨气让我不由有些微微发寒。
“你们这儿死过人。”林岳严肃的样子倒真有些气势,“而且不止一个。”
我发现他的手指间落下了两片细小的糙叶,在昏暗的地下车库中微微发出一丝萤光,但很快便被他用脚踏住。
dòng冥糙,传说中那种可见鬼物的植物,其实它类似于化学中的PH试纸。当然,它测试的不是酸碱度,而是怨戾yīn气。
“这……不会,不会……”马脸心里没底起来,一边否定着林岳的说法,一边开始转悠起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不承认也罢,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林岳哼了一声,转身作势要走。
“罗大师,这……施工的时候好像是有人摔下来过,至于死没死我也不清楚。”看马脸紧张道,他的后颈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一片心形的糙叶。
镇心糙,其叶如心,其味如兰,敷于风池可令人心惊,所问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钱诱惑当前,气势高调的“大师”坐镇,加上原本心虚的感觉,这个马脸已经落入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心理战术中。
何况,他后颈的镇心糙叶会让人产生慌乱感,那是林岳动的手脚。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现在就可以解。”林岳话锋一转,装模做样地拿出一叠huáng纸递给莫炎。
huáng纸被贴在了水泥柱上,莫炎双掌错动,拉出一道淡色灵火,顺着柱子一捋而下,柱子中传出微微的爆裂声。我清晰地听到一阵怨尤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来,那水泥柱中的身影在灵火的掠动中倏然消失,身周原本有些yīn寒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单掌一拍,huáng纸呼地燃烧了起来,莫炎转身冲林岳点点头,离开了水泥柱边。
“高人出手果然非同凡响。”我佯装惊叹,手下鼓起掌来,“大师,这样就解决了吗?”
“这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林岳摆摆手,正色道,“刚才我们看过的地方都要如法pào制一遍,方能化解这里的煞气。”
一旁的马脸虽然无法看到和听到我所见的qíng景,但莫炎那凭空燃火的手法和周围迅速改变的温度足以让他心惊不已,连连点头之下当即带着我们奔往其余煞位。
……
夕阳斜照,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飞驰在宽阔的道路上。
“哈哈,那小子吓的都快傻了。”林岳拉去脖子上的领带,大声笑道。
“装神弄鬼你第一,也没看你去当演员。”S笑骂道。
“这里是解决了,不过后面还有六个小区。”晖儿担心道,“如果每个都这么处理,只怕时间上会来不及。”
“只要我们接着再去几个小区,自然就会有人帮我们处理的。”我笑了笑,随手点上一支烟,“接下来真正要头痛的,倒是那三个阳宅yīn局的井字楼。”
在处理完煞源之后,林岳信口胡诌地和马脸忽悠了一会儿,带着莫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区。有了“大师”的明示,我们自然也不再逗留,假意惋惜了几句便告辞而去,留下那个垂头丧气的马脸在那里怔怔发呆。
高调出场,一掷千金,带着御用风水师四处购房,这样的举动势必会传入那个李守信的耳中,所谓做贼心虚,惊动之下对方一定会想法处理掉那些隐藏的煞源,以免事发东窗。如此一来,我们便省去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这就是我和耿婆事先商定的“敲山震虎”。
在此之前,我对这计划尚有疑虑,但现在却已是自信满满,对于身家颇丰的李守信而言,他最害怕便是无法享受现有的万贯家财。因为他所布下的煞源一旦被人揭发,其后果足以让他锒铛入狱。
“打生桩,愚昧无知的家伙。”莫炎冷冷地冒了一句,扳转方向盘,车子拐上另一条大道。
古往今来,一些宏大的建筑物都被作为社会文明和统治者权力的象征,虽然古代的建筑技术不及现代先进,但仍有不少伟大建筑物成为千古流传的文化奇迹。这当中除了依靠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不惜工本的人力物力支持外,相传还有匪夷所思的恐怖方法来协助施工,名为“打生桩”。
在源远流长的建筑历史中,先后出现不少令人惊叹的建筑物,如万里长城、大运河、紫禁城等,而“打生桩”则是建造业中隐蔽流传的一项恶俗,其方法基本要点便是在建筑工程动工前,牺牲活人来镇邪。关于“打生桩”最典范的传说,是秦代建造万里长城时,据说所有被qiáng制征召的工人在完工之后都被活活埋在了长城墙脚之下,目的是令其灵魂和长城合为一体,保护长城永不倒下。而这个习俗也传至日本,并称之为“人柱”,方法大抵相同,就是在建筑时将人活埋入支撑全座建筑物的主力梁柱内。
相传这种做法的起源于建桥时的祭祀手段,先要找来一对童男童女,把男童活埋在桥头的桥墩内,而女童则活葬在桥尾的桥墩中,当桥建成后,他们就会成为了该桥的守护神,保佑该桥永不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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