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拾水录_我性随风【完结】(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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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韩警官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啊?”林岳吊着脸,口里yīn阳怪气地损道。

  “你小子省省吧。”我用肘部拐了他一下,低声道,“别让S觉得你在打落水狗。”

  “切,落水狗人人可打,咱不玩那个假斯文。”林岳哼哼着凑近韩笑,不放心地看着他身上的灵火光团。

  “那是九炎灵锁。”莫炎喝着白水,头也不抬地道,“专锁恶类虚灵的。”

  “哈哈,那就是说,这小子现在是废物一个咯?”林岳幸灾乐祸地笑道。

  “很抱歉,废物这个称号你还是自己留用吧。”韩笑调皮地笑道,“我只是暂时失去了自己的能力而已。”

  林岳脸上一沉,右手悄悄摆动着,看样子韩笑是要吃苦头了。

  “你先少安勿躁。”我上前轻轻搭住林岳的肩头,手下微微一紧,“莫炎,你怎么抓到他的?”

  “我找到了那八只虚灵的追踪信息。”莫炎放下手里的杯子,冷冷地盯着韩笑道,“而他正准备从那里离开。”

  那八只被莫炎做了记号的虚灵承载着井字楼格局的病症之气,它们可能出现的地方除了井字楼下的通道外,便是布局者的巢xué。韩笑既然出现在那里,恰好印证了我们之前的怀疑,这三座井字楼就是他们布设的。

  S表qíng复杂地看了韩笑一眼,却正好迎上韩笑那看似无意的一瞥,两人脸上都出现了微妙的表qíng变化,但很快便若无其事地各自避开了视线。

  “他说自己是在执行公务。”莫炎拿出一个jīng致的锦囊,“身上却带着这个。”

  锦囊中装着一块huáng铜制成的方形物件,光滑可鉴的一面上用yīn纹刻制着许多线条和字迹,正中微微凹下一个圆形,圆形的正中则是一个不大的孔dòng。另一面只是略做了打磨,以同样的yīn纹手法刻制了北斗七星的图案,而那个孔dòng正透过北斗的第四星--天权。从式样和成色来看,这东西的年代必定十分久远,应该是个古物。

  “韩警官,你应该不是来破获什么文物走私案件吧?”我看着手中的物件,沉声道,“这城市里井字楼的受益者是谁?”

  “我不得不惊讶于你的敏锐。”韩笑懒散地笑了笑,“这么快就看出我破获了重大文物走私案。”

  韩笑越是如此镇定,我们心中的怀疑就越大,显然他没有说真话。井字楼事件眼看就要被解决,他却偏偏“碰巧”来此办案,而且还带着一块所谓的“重要文物”,如果一切真是那么巧合的话,我们生存的世界似乎显得太小了点。

  而且,这块东西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文物走私?呵呵,窥觑司南斗盘的不正是你们吗?”将物件jiāo给耿婆,我冲着韩笑冷道,“肯支付一千万的报酬给言家五虎,这东西对你们的价值远远不止这点。”

  “我不太爱看武侠小说,所以没有你这样的想象力。”韩笑依旧嘴硬道,“不过,你要说杨家七将的话,我还是知道点的。”

  九个灵火光团猛然一亮,韩笑的身体突地绷紧,脸上顿时闪过一片痛苦的表qíng,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qíng,懒散的笑容很快便又布满了他的脸庞。如果不是他额角那隐隐渗出的汗珠,我可能会怀疑莫炎是不是手下留qíng了。

  “师叔,我说过,你和师父的恩怨别算在我身上。”韩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只管做事,没有知qíng权,就算你毁了我,也还是一无所获。”

  莫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握紧的双手随即松开,韩笑面部一松,喉头耸动了几下,绷紧的身体渐渐舒缓了下来。

  在云南时,莫炎为拷问活玉水翠的由来,生生折断了张禾的手臂,而对于韩笑他却并没有下狠手,或许应该说从面上看,并没有下狠手。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是把韩笑的四肢全部折断,不会说的他依旧不会说。

  “呵呵,不说不要紧,这东西应该能告诉我们。”耿婆咧嘴一笑,掂了掂手中的司南斗盘,“暂时先在这里看着他,你们和我去另外的房间。”

  莫炎点了点头,起身将韩笑推入里间,其余众人随着耿婆走出了房门。

  战国时期的《韩非子·有度篇》中曾有这样的记载:“夫人臣之侵其主也,如地形焉,即渐以往,使人主失端,东西易面而不自知,故先王立司南以端朝夕。”

  这段文字是当下考古界公认最早对司南的文献记录。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我国科技考古学前辈根据王充《论衡·是应篇》的这十二个字,考证认为我国古代有过名为“司南”的勺形磁xing指向器,并据此设计了司南复原模型,为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长期以来,司南一直被认为是中国古代科技史上的一大重要发现。

  在我国古代,人们发现山上的一种石头具有吸铁的神奇特xing,如果将它制成长条形则能指南北,于是便称这种石头作“磁石”。于是便有能工巧匠把磁石打磨凿雕成一个勺形,磁石的南极磨成长柄,放在青铜制成的光滑如镜的底盘上,再铸上方向xing的刻纹,这块底盘被称作“地盘”。当磁勺在地盘上停止转动时,勺柄指的方向就是正南,勺口指的方向就是正北,这就是大多数人所熟知的“司南”,同时也被认为是我国祖先发明的世界上最早的指示方向的仪器。

  依据这些记载和理论,眼前这块古朴的huáng铜“司南斗盘”显然便是司南的组成部分,所缺的只不过是一支由磁石jīng心打磨而成的长勺而已。

  但我和耿婆却并不这么认为。

  无论从huáng铜的质地还是从制作的工艺上来看,这块司南斗盘都不会是仿冒的赝品,但如果说它是从张良墓中发掘的,却又有些疑点。

  “我记得汉代是地盘发展演变的一个转折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地盘刻度变成了十二个方向。”我思索道,“这块司南斗盘的刻度却是八个方向,照此看来,它的制成年代应该早于张良所处的汉代。”

  “未必,司南的最早记录出现在战国时期的《韩非子·有度篇》,秦朝当政本就不长。”林岳摇头道,“从时代上来看,张良会持有改良前的司南也不为过。”

  “自战国到秦汉,金属制品原材料采用的是青铜,兵器和日常用品都是如此,只是配比不同,坚硬度不同。”我反驳道,“难道张良会舍本求末地去专门铸造一个huáng铜的司南斗盘?是为了标新立异,还是别有天机?”

  “照你那意思……得,别和我说你是参照那根锥子得出的结论。”林岳眉毛一扬,“少昊之子那可是三皇五帝时代的人物,这年月也忒早了点吧。”

  就在我和林岳争辩不休的时候,S已经将司南斗盘的图形导入到了笔记本电脑中,通过3D立体建模的方式同比制作了一个虚拟司南斗盘。晖儿则在一旁盯着上面的各个刻度,若有所思地翻动着一本笔记,继而双手飞快地在电脑上cao作着,屏幕的一侧不住地闪过一排排惊人的运算数字,正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数学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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