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旋转就有三百六十个组合图案,这样下去很难找到答案。”晖儿看了一会说道。
天圆地方,两块金片代表天地,山鬼说的“天地间藏匿着的奥秘”应该是指它们花纹的组合。似是而非的组合显然是用来掩盖真实秘密的,看来我们肯定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金印的印座上有刻痕。”莫炎将手中的金印递到我面前,上面盘曲着的蟠蛇是诸侯王权的象征,靠近蟠蛇头部的印座右侧和上部分别刻着“∟”和“⊥”两个标记。
“蟠蛇的形状似乎扭曲的有些过头吧?”S盯着金印看了半晌,“这蛇会不会是方向标?”
我立刻在方形金片上搜寻,花纹中果然暗藏着这两个标记,可与金印印座方位对应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转动圆形金片,酷似蛇头的花纹落入眼帘,对应标记的位置将蛇头花纹转至正位,蟠蛇的形状顿时呈现。
“用纸笔拓印下来。”S掏出纸张炭笔迅速拓下了金片的上花纹,炭黑的底色上隐约的纹理构成了像是地图似的图案,那条蟠蛇在图案中弯曲盘折地形成了一条行进路线。
“蛇尾的位置好像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滇池。”晖儿一眼认出了图案上的地点。
“像是云南中南部地图。”莫炎从S手上拿过地图,眯着眼仔细分辨了一下上面的图案,拿过炭笔在另一张纸上写画了起来,并不时地对照着地图。那纸上罗列着几个奇怪的文字,奇诡的字体和先前灵骨之匙印出的文字有些类似。
按照金片地图的指示查询下去也就是找出龙脉和解救S的线索所在,但这张地图目前仅能看出下一步的大致行进路线,却没有任何明确的提示。除非莫炎写下的文字可以解决关键问题,否则单猜解谜语就足够耗尽原本宝贵的时间了。
“蛇头的位置就是下一个目标。”莫炎放下手中的笔,“地图花纹的提示倒是很清楚。”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提示又是怎么说的?”S被莫炎吊足了胃口。
“沾益的天坑森林。”莫炎看着文字说道,“在石盘上用灵骨之匙就行。”
既然目标已经明确地放在眼前,接下来的行动也就昭然若揭了,这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亦凡,石舫怎么好像在动。”晖儿奇怪地望着主舱外。
“我们算漏了金印的重量。”莫炎看着石案上的城市模型道。
模型中的金字塔不知什么时候已沉入了石案,用来压住机关的金属物斜斜地盖在原本的位置上。原来是重量双重机关,记得曾经在电影里见过。靠物体重量压住一个机括,抬起物体就会触发机关。物体的重量是限定的,如果用其他重于它的物件代替就会压动另一个机括触发机关。
奔到石舫一侧,舷窗外已是一片泥沼。石舫的头部某处正喷she着一种huáng绿色的液体,溅在石壁上不断冒起阵阵白烟。烟雾过处厚实的石块竟不断腐蚀碎裂,正对石舫的石壁上兀然现出一个大dòng,石壁连着一旁的大地石室,汹涌的河底泥浆顿时注入。
“这酸液快赶上王水了!”S大叫道,“莫炎,让遁鬣带我们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变gān尸。”
“遁鬣受伤被我散成jīng气了。”莫炎如实答道,“现在没虚灵能像它那样带我们离开。”
一句话等于给众人判了个死刑,石舫头部的酸液不断喷she着,石壁上的孔dòng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泥沼就会全部填满整个石室。
qíng急之下,我聆听着四周的动静,搜寻着脱身的方法。
大地石室里的河泥正源源不断地自滇池底部涌入,速度和数量已是无法阻挡。石舫底层的暗舱内还有近一半的酸液在流动,暗舱的四壁应该是陶瓷构筑的,坚固致密的程度足以抗衡酸液的侵蚀。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莫炎,你有没有丹鱼?”
莫炎眼光一亮,手中抛出几条朱色怪鱼。在他怪异的手法下,鱼身在众人头顶全部爆开,一片水红色的液体洒落在我们身上。
“丹鱼的血可以保证我们在水里如履平地。”
简单解释之下,我全力控制起huáng土,泥沼中出现了一道宽大的土堤。众人翻出主舱,沿着不断扩展的土堤走向石室的一角。
“麻烦你保护下大家,注意碎石。”我冲莫炎道,他点头看了看四周,双手划动几下在头顶凭空燃起一片火焰。
全神贯注之下,石舫头部被下部隆起的huáng土缓缓抬升,不多会便直立了起来。喷she的酸液飞快地腐蚀着石室的顶部,很快便融出了一个硕大的凹坑。几只巨大的金属球出现在凹坑周围,快速摇摆数下之后接连撞向坑底。
轰地巨响,顶层坍塌下,一片厚重的泥浆落入石室,大量的湖水疯狂灌入,笨重的石舫被冲得歪倒在一边。
“大家靠拢!”我大喝一声,金属迅速地在身周聚拢,一个密闭的金属罐舱将众人包裹了起来。身下huáng土bào涨,飞速推进下金属罐舱直she顶层dòng口。
水流大力冲来,金属罐舱被弹回石室,地下再度涌起huáng土,迎着着激流将金属罐舱直直顶出dòng口。qiáng大的水压之下,罐舱厚实的四壁不断凹陷,一股湖底激流卷过,金属罐舱在湖水中翻滚数下碎裂了开来。
晕眩在脑部散开,浑身脱力的我包被在一个巨大的水泡内随着水流漂浮开去,恍惚中眼前闪过一片银色……
八、搬头怪尸
身体和四肢不住地在软如棉絮的物质上翻滚,莫名的舒适引领着我进入了梦境般的空间,懒懒的不想动弹,如果不是口中那股辛涩的味道刺激着大脑,或许我会就此睡去。
“睡醒了?”莫炎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突然出现在面前,着实吓了我一跳。
“一定是出来时累坏了。”晖儿递来一杯热茶,我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滇池小屋的沙发上。
“我昏过去多久?”介于以往的经验,比较关切这个问题。
“从你飘在水上打呼噜开始计算……”S在电脑前坏笑道,“大约不到半小时左右。”
“跟林岳学什么不行,尽学他损人的调调。”
“切,我学他?他那点功力还不及我一半!”
莫炎摇了摇头,闪到一边研究起地图来,晖儿笑着劝着我和S,小屋的窗外透入一片灿烂的阳光。
……
下了火车,沿公路向北直上。曲靖通往沾益的道路并不长,但却因不久前bào雨造成的泥石流阻塞了路面。
莫炎到附近人家打探了下qíng况,便带着我们自山路步行前进。一路景色怡人,气温舒适,一直压抑紧张的qíng绪渐渐地舒缓开来。
“唱山歌勒~~”我兴致勃勃地拉开嗓子来了一句,可一时间却忘了歌词,后半段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王三姐,麻烦你轻点,我怕把láng招来。”S撇嘴道。
“唱山歌勒,这边唱来那边合,那边合,山歌好比chūn江水也,不怕滩险弯又多喽弯又多~~”高亢的歌声传来,莫炎在前面且歌且行地唱起了这首传统山歌,嗓音虽不算动听,但略带沙哑的歌声别有一番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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