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大师2/我是个算命先生之3_易之【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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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huáng法蓉把头深深埋在江飞燕的怀里,眼泪浸湿衣衫,“娘,我怕,我不想走……”

  “乖女儿,走了是好事,走了是好事!听gān娘的,早前五奶奶(乔五妹)在时,我不便放你走,现在终于有机会了,gān娘不会抛下你,到那边会有人接应。记住,从此之后你不能再叫huáng法蓉了,改个名字,好好做人,好好做人!”

  “娘……”huáng法蓉泪水横流,用尽全力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玉玲,快带她走……”

  突然,江飞燕不说话了,她发现黑暗中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带着巨大的威严和杀气。

  江飞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huáng法蓉也不哭了,她也看到了黑暗中缓缓bī近的祖爷。

  “站住!”江飞燕突然加重语气,“你站住!”她从怀中掏出了枪,对准祖爷。

  祖爷依旧往前走。

  “你站住!”江飞燕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嗓子,随即将枪口一转,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祖爷一愣。

  huáng法蓉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低声啜泣:“祖爷,我错了。”

  祖爷慢慢举起枪,对准了huáng法蓉的脑袋。空气凝固了,除了江水声,就是心跳声。

  祖爷的手指慢慢扣动扳机,只要枪一响,huáng法蓉就完了。

  江飞燕绝望地望着绝qíng的祖爷,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对!不对!”关键时刻一旁的小丫鬟玉玲发话了,“法蓉姐是燕娘的女儿,即便执行家法也是‘越海棠’的大师爸来执行才对,方照舆祖师爷有遗训,四大堂口不可相互gān涉内事。祖爷你错了,你错了!”

  祖爷又是一愣。

  此刻的江飞燕也从绝望中缓过神来,立马恢复了一介大师爸的威仪与聪颖,她掉转枪口对准huáng法蓉:“好,我执行家法!我执行家法!”

  说罢,迅速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huáng法蓉倒了下去。

  祖爷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丫鬟玉玲吓得双手捂嘴,大气儿都不敢喘。

  “祖爷,你满意了吧?”江飞燕的眼泪迸she而出,“你满意了吧!”

  祖爷没说话,转身走进黑暗中。

  一阵冷风袭来,江飞燕周身打了个冷战,她的心qíng已跌到谷底。

  “带她上船,如果她命大,就能挺过今晚,靠岸后给她找医生,如果她死了,那是她命不好……”江飞燕冷冷地对丫鬟说。

  玉玲失魂落魄地拖着浑身淌血的huáng法蓉上了船,早已收了江飞燕几百元法币的船夫拼命地划桨而去。

  江飞燕平复片刻,甩了甩手中的枪,咬了咬牙,对着自己的胳膊啪地一枪,鲜血涌出,而后又对着天空一口气打完了所有的子弹。枪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狗叫声jī鸣声乱作一团。

  江飞燕拼命地跑回祖爷的住处,进门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日本人追过来了!”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醒了,大家慌乱地披上衣服,跑到院子里。

  祖爷看了看江飞燕,而后对大家说:“快撤!”

  所有人都顺着巷子跑了出来,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

  天亮了,眼见前面一个村庄,祖爷一行停了下来。

  “法蓉呢?”四坝头突然问。

  江飞燕喘着粗气说:“法蓉、玉玲当时正和我散步,突然一队人走了过来,走近一看是鬼子,其中一个鬼子好像认得法蓉,大喊着上来就抓人。我们一边开枪,一边跑,法蓉和玉玲断后,我跑来报信了。等等吧,估计她们也快到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chūn天过去了,夏天来了。

  “法蓉呢?”四坝头已经jīng神恍惚了,“法蓉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法蓉和玉玲就这样“失踪”了。

  半年之后,江飞燕终于想明白了。有一天夜里,她默默造访祖爷,对祖爷说:“法蓉的事,谢谢祖爷。”

  祖爷面无表qíng:“死了就死了,不要再提了。”

  祖爷知道那一夜江飞燕或许没有打中huáng法蓉的要害,他没有验尸,也没有补枪。其实,那一刻他也犹豫了,他只是无法告慰裴景龙的在天之灵。他感觉到罪恶的不仅仅是huáng法蓉,还是自己,以及整个“江相派”。在替天行道的虎皮大旗下是什么让每个人都变得这么毒辣?如果一群丧失人xing的行尸走ròu聚在一起替天行道,他们的“道”就是鬼道,吃尽人间血ròu后就会相互吞食。祖爷满心迷茫,不敢再往下想。

  对于huáng法蓉的“失踪”最伤心的人是四坝头,刚刚醒悟并发誓要疼爱huáng法蓉一辈子的他,已经半痴半癫了。

  紧接着,1937年7月7日到来了,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爆发了。

  第二章 五行八字测吉凶

  军统局的秘密占卜大会

  伪满洲国007宫教所里,儿玉誉士夫一脸yīn沉。

  “废物!废物!皇军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连一个小小的‘江相派’都对付不了!还有那群‘斧头帮’的混混,搞死了这么多我们的人,你们竟然一个都抓不到!说什么放长线钓大鱼,大鱼呢?还有,你们自称蛊术高明,已经胜过中国蛊师,结果呢?曾敬武在周边群岛上布阳蛊,‘江相派’在机构里布yīn蛊,里应外合,你们竟丝毫不知!”

  “是!”日本特务和巫师们低着头忏悔。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一个早已被日本人cao控的东北“会道门”头子堆着笑脸说,“都怪这祖爷太过yīn险,而且不要命,竟敢把蛊虫布在自己身上,而后又趁皇军不备,刺破手指污染水源。那‘斧头帮’的曾敬武更是个亡命徒,竟敢带着蛊虫深入万蛇之地,把阳蛊布在了蛇身上,正巧海水涨cháo,大水倒灌,yīn阳相吸,才酿成大难……”

  “正巧?直到现在你们还认为是正巧?谋划,谋划,这是早有预谋!另外,你们输的不只是这一处!你们连蛇不怕雄huáng这等事都不知道!真是丢尽了大日本天皇的脸!”

  儿玉誉士夫这番话夹杂着无尽的醋意,日本很多知识都源于中国,包括错误的东西。蛇怕雄huáng这个说法起源于中国,每到端午节人们都喝雄huáng酒以驱蛇辟邪。但这却是个天大的误会。这个事qíng还是“江相派”后生张自沾发现的。小时候,每逢端午,父亲都让他喝雄huáng酒,说可以驱蛇。后来长大后,这小子专门去药店买了一堆雄huáng,然后抓了几条蛇,放在雄huáng堆里,结果几条蛇懒洋洋地在雄huáng堆里爬来爬去,最后竟睡在了里面。张自沾从此得出一个结论:蛇根本不怕雄huáng。

  “日中友好易学jiāo流院”落成时,日本人怕岛上的毒蛇来袭,早就在建筑物的里里外外撒上雄huáng。一场劫难过后,才知道这根本不管事。

  “好了!”儿玉誉士夫叹了口气说,“战争已经打响了,皇军要在三个月内拿下中国!你们的任务更加艰巨,再出差错,拿你们脑袋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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