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这些日本人?”燕鹰重复着母亲的话,更是不解母亲这句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金素梅坐在燕鹰身旁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些日本狗一相qíng愿地以为用武力便可以征服中国,殊不知那弹丸岛国的所谓大和文化如何能与我华夏泱泱五千年的文化相提并论?但是这些人也有一个好处,当他们把幻想当成事实的时候便会变得疯狂,因为只有在他们疯狂的时候我们才能利用他们,只有在内忧外患之时那个东西才会出现!”
“那个东西?”燕鹰望着得意的母亲,眉头皱紧,“是什么?”
“驱虫师家族的绝密,那是一个可以颠覆历史的秘密。”金素梅说到这里便站起身向窗外望去,“相传这个秘密只有在天下动dàng之时才会出现,得之便可以得天下!”
“啊?”燕鹰从未听说过这些事,他诧异地望着母亲,心中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燕鹰清楚地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每晚睡觉前便会啼哭不止,因此还看过很多医生,最后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母亲来自中原,一日傍晚母亲从书房中走出,手中拿着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母亲抱着燕鹰将那些纸贴在道路两旁的书上,一面贴一面教燕鹰:“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路过行人念三遍,一夜睡到大天亮!”说来奇怪,自从那时开始燕鹰便每晚都不再哭闹了,直到母亲离开之后燕鹰还会在每晚睡觉之前自己口中默默念着那几句话。
“燕鹰,你是我唯一的儿子!”金素梅抓住燕鹰的手说道,“如果你不帮母亲的话便没有人会帮母亲了!”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您啊!”燕鹰吞吞吐吐地说道。
金素梅凑到燕鹰耳边轻轻对他说了几句,燕鹰的脸色大变,当金素梅说完之后他的嘴巴大张着:“妈妈,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可他们都是好人啊!”
“哼!”金素梅鼻息微动,“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这几大家族真正的秘密罢了!”
“母亲,我不能这样做,即便我想,姐姐也不会同意的!”燕鹰以姐姐为借口推诿道。
“我的傻孩子,你和燕云都是我的亲生骨ròu,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们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金素梅最后几个字说得极其冰冷,让燕鹰心头猛然一颤。
“那……让我想想吧!”燕鹰咬了咬嘴唇说道。
“好,如果你想好了就按照妈妈说的去做!”金素梅轻轻地在燕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明天早晨你就离开这里去找他们吧!”
“嗯!”燕鹰点了点头,金素梅还要与燕鹰说些什么,谁知这时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金素梅立刻绷住脸冷冷道:“进来!”
只见那日本翻译推开门站在门口行了一个礼,腰杆挺得笔直地说道:“金先生,有您的电话!”
“是谁打来的?”金素梅轻轻地帮燕鹰舒展着衣服冷冷地说道。
“是松井司令!”日本翻译回答得gān净利落,金素梅将手按在燕鹰的肩膀上,沉吟片刻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笛子递给燕鹰说道:“儿子,我听他们说奎娘死了,将这个送给你,如果有意外的话它会保护你!”说完金素梅在燕鹰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随那日本翻译走出了房间。
第十章 黑影现,森森潘家宅
燕鹰说完这些觉得口gān舌燥,因为刚刚的哭泣令自己的脑袋有些微痛。燕云听着弟弟的话一直沉默着,过了片刻她才说道:“她一次也没有提起父亲吗?”
燕鹰摇了摇头:“没有!”
“呵呵,一夜之间忽然离家出走,一去十几年。她从来没有想过给这个家带来过什么。”燕云说到这里眼泪早已滚落下来,“她的心里从来只有她自己而已,父亲为了寻找她几近疯狂,最后终日酗酒,自杀而死,这一切她都不曾想过。”
“姐,你别说了!”燕鹰哭泣着说道。
燕云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爷爷是死在日本人手中的,这个仇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想让我和日本人同流合污,呵呵!”燕云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除非我死!”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潘家老宅的方向传来一阵犬吠声,燕鹰知道那正是巴乌的声音,两人一起向潘家老宅的方向张望,忽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飞过潘宅院墙一骨碌坠入院子外面的荒糙丛中消失了。
“走,咱们去看看!”燕云一把抓住燕鹰的手快速地向那片荒糙丛奔去。他们刚到潘宅门口,便见段二娥与时淼淼两个人已经夺门而出,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下。
“往那个方向去了!”燕鹰见姐姐盯着时淼淼的眼睛简直要冒火于是连忙说道。
话音刚落,时淼淼便抢在前面向那片荒糙丛中奔去,燕云也毫不示弱地紧随其后,段二娥一只手还按在脑袋上,恐怕刚刚撞的那一下确实不轻。燕鹰抱歉地向段二娥点了点头,跟在姐姐后面向那片荒糙丛奔去。
当潘俊和冯万chūn、潘璞来到门口的时候只见段二娥一个人站在门口,其他的三人早已经消失在了糙丛之中。
“怎么回事?”冯万chūn一面穿着外衣一面问道。
“刚刚我和时姑娘在房间里睡觉,忽然见窗口闪过一个黑影,巴乌立刻狂吠了起来,于是我和时姑娘就追了出来,正好遇见燕云和燕鹰两个人,他们好像也看到了那个黑影,三个人已经追过去了!”说着段二娥指了指眼前的那片糙丛,潘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正在这时,燕鹰、燕云、时淼淼三人气喘吁吁地从荒糙中走了出来。
“找到了吗?”段二娥走上前去向燕鹰问道。
燕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跟上去,可山上的糙太茂盛了,不要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啊!”
“时姑娘……”潘俊见时淼淼自顾自地向宅子中走去便不禁叫道,“真的是个人影吗?”
时淼淼不置可否地拧起眉头,潘俊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不再追问,时淼淼自顾自地回到了房间之中,余下几个人也都回到了房里。
只有潘璞一直跟在潘俊身边,走进正厅他悄悄在潘俊耳边说道:“少爷,昨天晚上我回来拿绳子的时候也见到了一个黑影!”
“嗯!”潘俊点了点头,他想起他在dòngxué之中见到的那个黑影,可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潘俊忽然怔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个人,难道是在北平城中频频出现的那个人?他似乎一直在跟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可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关于那个黑衣人潘俊始终猜不透,他总是时隐时现,似敌非敌,似友非友,与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叹了一口气,阵阵的刺痛再次从关节处传来,潘俊连忙打开密室,独自一人忍受着千虫啃食的滋味。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他将那河洛箱放在一旁,自己靠在墙上和衣而卧。而这一晚失眠的人却大有人在,燕云始终望着窗外的月亮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越想整个人似乎越jīng神。后背渗出的汗水已经将薄薄的睡衣打湿了,燕云索xing从chuáng上坐起来,轻轻推开窗子,月朗星稀,山中的那轮明月此刻显得出奇的大,一个巨大的光晕笼罩在月亮周围,“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这是燕云小的时候母亲告诉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屡试不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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