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相师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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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案子因为监控还没普及才一直查不出来,现在可不一样,现在要查案比以前简单多了。只要韩啸的推断没出错,作案人还想再动手,那这作案人就绝对跑不掉。

  单宁还是有些疑惑:“韩啸推断这段时间对方有可能作案,因为几桩案子一般都发生在三月中旬,但对方好像一直没动静。难道韩啸推断错了?”

  丁专家把几桩爆炸案的日子列出来,沉吟片刻,问单宁:“你手机有带农历的万年历吗?”

  单宁说:“我看看。”他翻出手机里的日历,发现没有农历,又上网直接一查,“可以了!”

  丁专家给单宁报出第一个日期:“转成农历,记下来。”

  单宁麻溜地答应:“好!”

  丁专家把三桩爆炸案的日期都报给了单宁。

  单宁眼睛慢慢睁圆了。

  虽然每次作案相隔十年,但不管哪一年,都对应农历二月初十!

  “今年正好是十年。”单宁说,“如果他要继续作案的话,为什么突然改变作案时间?”单宁边说出疑问边搜出今年的农历二月初十,接着他就愣在那里,“今年有闰二月……也就是说今年农历有两个二月初十!”

  丁专家说:“对。”

  单宁说:“二月初十这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丁专家把档案往上拉,拉到妻子那一栏,示意单宁看对方妻子的生卒年月。

  单宁一激灵,把对方妻子的出生年月和死亡年月都输入手机,很快得出结果。

  “二月初十是他妻子的忌日。”单宁心qíng沉郁,“他妻子去世那年正巧也是闰二月。”

  这就难怪了。

  农历闰月的计算比较麻烦,若不是有手机电脑在手单宁也很难算清楚。一般来说这种有规律的重复犯罪,作案者都会有某些执念,比如用相同的手法、比如选相同的日期。

  丁专家说:“可以让人查查他妻子的死因,也许可以找到他的作案动机。”

  单宁点头。他整理了一下刚才丁专家分析出来的东西,把它们都发给韩啸,让韩啸去追查。已经有这么多线索,他就不用掺和了,他相信韩啸很快就能查清楚事实——哪怕还不能查个水落石出,至少也知道那几天应该加qiáng警备。

  韩啸那边很快接收单宁发过去的资料,回了一句:“谢了。”

  第九十七章 私生子

  韩啸开着车回家, 把车停在老地方。这个点常常在花园里修剪盆栽的老人不在。韩啸看了看那紧扣的门扉, 想起单宁发过来的资料, 这个时候老人应该去了泰浦镇。

  小时候韩啸经过这里时,老人正值中年, 会朝他露出笑容,和气地和他打招呼,问几句他在学校的qíng况。前段时间他回家吃饭, 老人还和他说过话,现在回想起来那话似乎有些不对:有些东西需要经过修剪才能长得更好,花木是这样, 人也是这样。

  那天韩啸只是心里存了点怀疑,今天拿到单宁发过来的资料却发现处处都是疑点。他刚去查了老人妻子的死, 却没查出个所以然, 时隔太久, 档案处有出过火灾,正巧把那几年的案卷烧完了, 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刑事案件。

  韩啸想起父母早就搬到现在这个小区, 念旧,一直没挪窝, 应该会听说以前的事儿。他打电话给韩母, 决定中午回家吃饭。

  韩啸回到家, 韩母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问:“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说要回来吃午饭?”一般来说要值班的话,韩啸他们的午饭都是在单位解决的, 要么就是出去随便吃点。

  “是有点事想问问你和爸。”韩啸说。

  “什么事啊?”韩母见韩啸神色沉凝,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认真询问起来。

  韩啸走进厨房给韩母打下手,说起了老人的qíng况:“和陈教授有关。就是那位研究野生植物的陈教授,和我们同一个小区的。”

  “陈教授啊!”韩母恍然了悟,“他今年都七十多岁了,还带着人去野外实习,我们都很佩服他。陈教授怎么了?”

  “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陈教授亡妻的事。”韩啸说。他回到家后很少说起案qíng,这还是第一次向家里人问起案子相关的事。

  韩母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韩啸。见韩啸满脸认真,韩母叹了口气,说:“陈教授和他老婆感qíng很好,我去他们学校访问时见过他们的照片,他老婆长得很漂亮,属于谁看上一眼都忘不了的那种。他们一个研究植物,一个教声乐,非常恩爱。听说那时候陈教授已经买了这边的房子,但还没有搬过来,两个人住在出租屋里,天天想着要怎么把房子装修好。没想到刚搬进去没几天,陈教授老婆就没了,听说是难产之后孩子没救活,陈教授老婆又得了产后抑郁症。一下子老婆孩子都没了,对陈教授打击很大,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再娶。”

  “是难产?”韩啸皱起眉头。如果是难产的话,应该不会导致陈教授进行这种复仇式的作案才对。

  “听说是难产,不过那时候我们也还小,都是后面听人说的,具体qíng况我也不清楚。”韩母叹了口气,“陈教授一直没走出来,但教学和研究都没落下。可能是因为想起死去的孩子吧,他看到你们这些孩子经过时都会笑着和你们打招呼。我们怕你们这些小孩知道太多不愿意和他说话,也没和你们说起过他的事qíng。”

  韩啸眉头一跳。过去的三桩爆炸案中,其中一起就是校车爆炸案,一车小孩全部死在爆炸之中。带着炸-药上车的是那天顶班的校车司机,他的孩子在案发不久前因为校园欺凌出了事,学校拒不负责,于是他带着炸-药把整车小孩炸死了。

  这是一次自杀式的爆炸案,作案动机、作案过程都清楚明白,作案人也死了,所以当时几乎是第一时间结了案——毕竟各方都想把影响降到最低。韩啸是后来重新分析,才发现这桩案子存在不少疑点,并且和另外两桩案子存在一定的关联。

  “怎么了?”韩母关心地问。

  “没有。”韩啸叹了口气。如果陈教授真的和这桩案子有关联,那么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喜欢小孩”是真的喜欢吗?韩啸不敢深想,他怕想得太多,反而gān扰了对案qíng的判断。

  饭菜上桌,韩父也回来了,听韩啸问起陈教授的事,韩父眉头皱了皱。他没立刻回答,而是反问:“是不是和什么案子有关?”

  韩啸点头。

  韩父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才说:“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一点,都是些腌臜事,所以没和你们提过。那会儿海湾这边挺乱,什么牛鬼蛇神都跑来混资历,其中有个人就是靠着老婆调过来的,准备镀镀金往上升。当时那家伙喝醉酒说漏嘴,说他睡过陈教授老婆,还是他老婆给牵的线。他老婆当时怀着孕,两个人没法做那事儿,他老婆就替他找来了陈教授老婆。那家伙说起这事时得意洋洋,大夸自己老婆贤惠,”韩父摇头,“也许是因为报应吧,他们儿子上学后就出意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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