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当时我傻,我还真的去喂他了,在嘴里含了口水送到他唇边,他便张嘴从我嘴里吮走,还顺带用舌头舔了舔我。
舔完他说:“其实我是逗你的。”
……我果断两个小时没再理他。
但谁让我是一条心地善良的玉米,看着黑王因为懒拒食,实在于心不忍。一弓身子朝吱吱扑咬过去,这次没再咬偏,准确地命中脑袋,并迅速缠绕致死。
完美,为自己的机智折服。
“不是……我说你,那是我给黑王的,你来捣什么乱?昨天你不是才吃过吗?”铲屎的试图把那只鼠从我嘴里解救出来,我拒绝还给他,凭本事绞的鼠,凭什么要还给你?而且你这愚蠢的人类,你怎么知道我是要自己吃啊?
确定鼠已经没气,我松开身体,把它吐到黑王面前,还特意把脑袋的那边转给他。
铲屎官的表qíng顿时变得很jīng彩,指着我“你”了半天:“你们有没有搞错啊!两条蛇也要秀恩爱?!”
黑王这下果然肯吃了,他在吃食,我爬到一边去喝水,喝了两口就没忍住爬进水碗,把身体泡在里面。
铲屎的催我蜕皮,那我就满足他一下好了,前两天已经蒙过眼,现在又清了,估计再过几日就能把这身脏皮脱掉。
最近几天天气gān热,湿度有点低,身上发紧,泡个水舒服一下。
黑王已经咽下了鼠尾巴,问我:“你泡过了,我还怎么喝?”
“用嘴喝。”我说,“爱我,就喝我的洗澡水。”
第17章 16
蜕皮的过程很辛苦,不过结果喜人,蜕掉一身旧皮,我又是可爱白嫩的bào风雪了。
……等等,我是条公蛇,我是不是不应该用这两个词形容自己?
铲屎官捏起那张脏兮兮的蛇蜕,啧啧两声,一脸嫌弃道:“脏死了,这么脏我都不好意思给你收集起来。”
我在心里不满地哼哼,甩了甩尾尖。其实黑王不比我gān净到哪去,只不过他是条黑蛇,看不出来罢了。
铲屎的把蛇蜕扔进垃圾桶,自言自语:“楼下那家到底是有多脏,你才滚了不到半月就脏成这个德xing,那天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我没好意思拆穿他,其实你家的柜子底下也一样脏,现在你看到地面gān净,不过是金毛大型清扫器,与布偶灰尘收纳机给你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他把手伸进盒子,朝我勾勾手指:“过来。”
我十分乖巧地爬到他手上,再顺着胳膊爬成一条直线,从他颈后绕过,拐上他另一只胳膊,最后停在他指尖。
讲道理,会这样玩的蛇并不多,至少铲屎的家里我是独一份。什么你说黑王?他才不会乖乖听话呢,他不咬人已经是嘴下留qíng了。
他把手凑到面前,用嘴唇贴近我:“来,跟爸爸亲一个,mua~”
如果你去掉“爸爸”二字我倒是很愿意跟你亲亲。我记得上次他把黑王上手,还作死想跟他亲亲,最后被他一口咬在鼻子上。
我看看,到现在好像还有点疤呢。
他这种作死的jīng神我真的非常敬佩,这不,他刚刚在我头顶留下一片cháo热的温度,就听见黑王那边传来“哈”的一声。我一扭头,只见他身子爬在盒子边缘,脖子挺直,嘴巴张得老大。
唉,铲屎的,我劝你三天之内不要去碰他,不然他可能把胶皮手套都给你咬破。
铲屎官本着作死作到底的心态,继续把我放在手上把玩。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跟他玩的,被他摸的感觉很舒服……当然不是所有的蛇都跟我一样,像黑王那种bào躁的,你最好还是不要碰他。
他摸够了,把我放回盒子,黑王跃起来就要咬他,还好他躲得快,不然手上又要多几个血dòng。
“真是的,你家醋坛子翻了?”铲屎官一边嘟囔,一边盖好盒盖。
黑王立刻爬到我身上来,用身体摩擦我,用脑袋反反复复摩擦我的额头,试图把我身上铲屎官的气味掩盖掉。
我没动,把身体展平由着他摩擦,反正我躲也是没有用的,盒子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总能够追到我。
“我都喝了你的洗澡水,你就不能为了我拒绝一下铲屎官?”他忽然问我。
……这是什么逻辑?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他拿尾巴卷住我的尾巴,我差点以为他又要发chūn了,结果他只缠了缠就松开:“看你朝他卖萌,我很不慡。”
卖萌?卖萌不是宠物蛇的基本素养吗!
“以后不准朝他卖萌。”
我yù哭无泪,我们玉米本来就是萌向的蛇,又不像你们王蛇那么霸气,想不卖萌,也不是简单事啊。
他又说:“或者下次他再要你上手,我跟你一起。总之就是不准你跟他单独呆着。”
我说大哥,你也去上手,真的不是想去咬他?
而且你这样真的好吗,怎么说铲屎的也是花高——价把你买回来的,你就这么对他,你的蛇心不会痛吗?
第18章 17
又过了些日子,黑王也准备蜕皮了。
因为他是条黑蛇,蒙眼的时候眼睛就显出蓝色,身上也雾蒙蒙的,有几分滑稽。
蜕皮大概是他蛇生中最丑的时刻,我敢打赌。
仗着他现在看不见,我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结果他用尾巴拦住我的去路:“别晃了,你好烦。”
我吐吐舌头。蜕皮阶段的蛇往往都不喜欢被人打搅,也不怎么爱动弹,同为蛇我还是有体谅他的自觉,没再继续晃dàng,远远地爬开独自玩耍。
可我刚一走,他又说:“回来。”
……这我就搞不懂了,我在他眼前他嫌我烦,走远了又叫我回去,所以我要以什么姿势呆着才好?
“好好呆着,别乱动。”
行吧。我在他身边停下,看着他吐信子。他吐一下,我吐一下。
黑王蒙眼两天,清眼两天,又泡水两天,终于开始蜕皮。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之前还让他喝我的洗澡水,现在又变成我喝他的了,嘤。
等等,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别的蛇蜕皮都是往粗糙的地方摩擦,你为什么要往我身上摩擦?难道我身上很粗糙吗?
黑王蹭了半天,终于把脑袋上的皮蜕掉,然后对我说:“来帮我。”
????
大哥你蜕皮还要找帮手的吗?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自己蜕的?
“有省时省力的办法gān嘛不用。”他说。
我竟无言以对。
我并不十分qíng愿地爬过去,用身体轻轻缠住他,他往前一挣,蛇身便慢慢从旧皮里挣脱出来,一直蜕到尾尖也没有断。
那张蛇蜕也不比我的gān净多少,上面还残留着被竹叶青咬过的痕迹。
黑王蜕掉了旧皮,好像很高兴似的在盒子里乱爬。之前因为受伤和缺少食物而变得黯淡的鳞片,现在又重新恢复光泽,一身漆黑油亮的蛇鳞,矫健刚劲的身体,不知道是多少少女蛇以及少女心铲屎官的花痴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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