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_逍遥于津【2部完结】(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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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把目光投向沈芳华:“沈大夫,你也认为穿越这个隐形迷宫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沈芳华闻言先白了徐卫东一眼,然后才转头对我道:“唐增,这种平面结构的迷宫如果没有设置机关的话,咱们肯定是能走过去的。”

  “可这是连墙体都看不见的隐形迷宫,也行吗?”

  沈芳华点了点头:“看不见没关系。只要能摸得着,盲人也能走出去。唐增你可能不知道,走这种迷宫是有其固定方法的。”

  “盲人都能走得出去?那到底是什么方法?”我立刻追问道。

  “很简单,摸着墙走。”徐卫东应声道,“从入口开始就用手摸着墙。只要在迷宫外轮廓的出发点单手摸住一面墙,手始终不离开墙面地往里走,总可以找到迷宫另一端的出口。”

  “啊?这样真的管用吗?”那个年代大家都见识不多,所以当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穿越迷宫的办法。

  “嗯。这是盗墓这行最基本的常识之一,小孩子都知道的。”沈芳华对我点头道,“当然,这个方法只适用于单一平面结构的迷宫,要是带有上下结构的复式迷宫,这个办法就不灵了。”

  “唐通讯,当年我曾经就在我们老家河南下过一个商代大墓,规模形制可是不小。那里面墓主人的棺椁就是被一个四方形的迷宫给围在中间的,看起来好像错综复杂,岔路众多,但是我用这个方法顺利地就过去了。”徐卫东接碴道,“其实古人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商代以后的陵墓里,出现的迷宫就都是复合结构的了。”

  “这么说这座隐形迷宫就是一个花架子喽?”

  “只要地上没有机关就行。再说人家曲凡刚才不是讲了吗,古人修这座迷宫主要是为了表达佛理,目的也不在于把它作为什么屏障。”徐卫东道,“不过这个方法有一个缺点,就是穿越迷宫的路线不一定是最短的,很多qíng况下都会绕来绕去。”

  我松了一口气:“这倒无所谓。只要咱们不困死在迷宫里就行。”

  “这个不会的。”沈芳华对我道,“这个摸墙的方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即便无法到达终点,也不可能困在迷宫里,而是会回到出发点的。”

  “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既然迷宫已经不是问题,那咱们事不宜迟,抓紧找入口。”我应声说道。

  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种摸墙走迷宫的办法就是拓扑学里的“摸墙算法”。因为对于平面单结构的迷宫来说,它们的墙体是互相连接的,实际上可以被转换成一个回路或者说圆环,那么摸着墙走就可以被看做是从一个圆环的起点行进到其终点。所以徐、沈二人所说的这个“盗墓常识”是完全符合科学道理的。

  众人随即围着最外侧的琉璃墙绕了整整一圈,最后在迷宫的西边一处发现了唯一一处缺口。我们此时也不再犹豫,立刻按照徐卫东刚才所说的方法,摸着墙面走进隐形迷宫之中。

  在迷宫中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虽然在当时我还无法判断这个摸墙法是否真的有效,但我已经可以肯定徐卫东有一句话是绝对正确的,就是那句“很多qíng况下都会绕来绕去”。因为每当我们看着神宫越来越近,以为即将可以出去的时候,右手摸着的透明墙面就忽然一转,大家只得接着开始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如此来回反复。

  “徐连长,我一直很奇怪。”我开口对徐卫东道,“这里明明是在藏区,可为什么这座须弥神宫会是汉族中原地区的建筑形制呢?”

  “这一点我在碱海边上就注意到了,这座神宫确实带有唐代建筑的风格。”徐卫东回答道,“而且从之前的机关上看,比如说恶魔之谷里的积水潭、沸泥湖上的玉桥等,也是唐人的机关设计方式,很像是杨筠松的风格。”

  “杨筠松?gān什么的?”我不解道。

  “杨筠松是唐朝国师,是一位地势风水大家,并且擅长机关消息的设计,被后人尊称为杨公。”沈芳华接口道,“相传赣州城就是他设计的。”

  我闻言颇为好奇,忙道:“沈大夫,你仔细给我说说,反正光是走路也无聊得很。”

  沈芳华看了看我,讲道:“行,那我就说给你听听。杨筠松设计的赣州城,为上水guī形,guī头处筑南门,guī尾在章 贡两江合流处,至今仍名guī尾角。东门、西门为guī的两足,均是临水。这样一来,从地形上看,赣州城就有两条来龙,一是南方九连山发脉,从崆峒山起祖,蜿蜒而至城内的贺兰山落xué聚气,结成一处立州设府的大xué位,这条龙还有一个小支落在欧潭。此外,虔州的北龙脉来自武夷山,落xué于储潭和汶潭。这欧、储、汶三潭乃是赣州的水口,和赣州城外的马祖岩、杨仙岭、摇篮山等山峰一起形成赣州城山环水抱的局势。如此一来,赣州城遂成为一座三面临水、易守难攻的铁城。当时驻扎在这里的诸侯叫卢光稠,就是凭借着这座赣州城,他得以拥兵一隅,称王达三十余年。”

  “真的有那么神?”我惊讶道。

  “这还不算神哪。”沈芳华继续道,“根据《赣州府志》记载,那个卢光稠由于有了这座城,到了五代十国的时候,野心便日益膨胀,有了独霸天下之意,于是自立为王,号称卢王。为了想要君临天下,他又请杨筠松为其找了一块‘天子地’,想要将他已经死去的老娘改葬。杨筠松百般推脱不得,只得帮他找了一块地。其后在答谢他的宴席上,卢光稠便问杨筠松天下是否还有其他的‘天子地’,杨筠松说:‘一席十八面,面面出天子。’卢光稠自然不想别人也得到‘天子地’,于是在杨筠松的酒里偷偷下了毒。杨筠松察觉后,立刻乘船告辞,可惜船到雩都药口坝,便毒xing发作。此时杨筠松问身旁的弟子曾文辿船到何处了,曾文辿回答道:‘船到药口了。’杨筠松闻言叹道:“药到口死矣!然仇不可不报也。”就在临死之前,他告诉曾文辿,让他游说卢光稠在赣州磨车湾安装水碓,十字路口开凿一口水井,这样就可以世世代代做天子了。曾文辿不明白老师的话,随即询问其中之奥妙。杨筠松解释道:‘磨车湾安碓,单打卢王背,十字路口开井,卢王自缢颈。’就是通过在特定的位置上安碓凿井的方式,在风水上破了赣州的‘天子气’,以此来制煞卢光稠。后来卢光稠果真背长痈疽,疼痛难忍,最终自缢身亡。”

  “风水术还能这么夸张?!”我有点儿不敢相信。

  “沈家小姐说的可都是真事。”徐卫东接过话头,对我道,“唐通讯,我亲自去过杨大师生前隐居的江西兴国县三僚村,村里面就有祭奠他的杨公祠。其中还有一副赞颂他的对联,写的是:‘抽爻换象堪移一天星斗;避凶趋吉真乃万国神仙’。你知道这副对联是谁写的吗?就是南宋大名鼎鼎的文天祥。你想连当年的宰相都去拜祭过他,人家杨公能是徒有虚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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