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苦笑,面对这一张张黑黝黝的脸,他点着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谈判工作似乎并不顺利,不知道跳楼的女人想到了什么,她竟然站了起来,显然是真的不想活了。现场一阵惊呼,彭航qíng急之下吼道:“大姐,你想想你的儿子,他还等着你回去看他呢。”
女人捂着脸哭道:“是我对不起他,我是个没用的人。”
说完这一句,她擦gān眼泪,闭上眼睛就准备往下跳。
“我有能治好你儿子的祖传良药!”
这个声音又响又亮,极具穿透力,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错觉,他们甚至觉得这句话穿透了他们的耳膜,进入了心底。
女人再度睁开眼,目光在四处搜寻,试图找到说话的人。
彭航暂时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撒谎不叫骗人,叫策略。
符离钻进警戒线,仰头看着女人,与她目光相对:“你下来,我保证治好你的儿子。”
彭航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穿着一件山寨aidadas体恤衫,花短裤,脚上的拖鞋沾着一层灰,应该是附近建筑工地上的民工。
不过这孩子实在太老实了,撒这种一拆就穿的谎,能把人哄下来才怪。
谁知道下一秒站在楼顶的女人晃了晃身体,竟然真的转身往回走,躲在楼下窗台边的消防警都还没反应过来。
两分钟后,黑瘦女人从楼道跑出来,她gān枯的手掌紧紧拽住符离,眼中散发着烈火般的光芒,若是这股火被扑灭,她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当然。”符离点头,“我从不骗人。”
小杨靠近彭航,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场面:“老大,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陪他们去医院,当事人的qíng绪还不稳定,如果我们现在就离开,我怕她还会想不开。”他深吸一口气,被太阳晒得龇牙咧嘴,“走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太阳都晒了,再跑一趟也不算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被女人死死拉住的青年,彭航愁绪满面,等会儿他们要去哪儿帮青年找“祖传灵药”呢?
妖界管理组与修真管理组在同一栋办公大楼,一个主管对象是非人类,一个主管对象是人类,私底下偶尔会产生矛盾,但是却不敢闹得太大。
张柯把邪妖缉拿归案时,引起了整栋楼的围观。在这个办公楼里上班的职员有人有妖,但这几天为了抓住这只邪妖,好几名职员都受了伤。张柯虽然是青霄派的优秀弟子,但到底修为尚浅,他什么时候变得比管理处的骨gān还要厉害的?
“三清爷爷保佑。”修真组的老huáng看清邪妖全貌后,连连后退了两三步,“这白首人面红足倒是像极了传说中的一种凶shòu。”
“像什么?”徐媛看不惯老huáng故作深沉的模样,嗤了一声,“管他是什么,反正被我们妖界管理组的人抓住了。”
“徐小姐不要急嘛。”老huáng笑呵呵地摸了摸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这种凶shòu叫朱厌,据说十分厉害,不过有关它的记载,在汉唐过后就断绝了,没想到世间竟然还真的有这等妖物。”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不过是只huáng鼠láng。”朱厌被捆得全身都不能动弹,他耷拉着眼皮瞥了下老huáng,属于远古妖王的傲气一览无遗,“这种小玩意儿,只配本王杀着玩儿。”
老huáng也不生气,继续笑眯眯道:“传言朱厌xingqíng十分残bào,汉书野史上曾记载,朱厌曾因一时不高兴,引得两国兵戎相见,死伤几十万。”
众人倒吸一口气,几十万人的xing命,在这妖shòu眼中,竟只是儿戏?他们再看朱厌时,眼神中便带上了几分惊恐。
“张先生,你这是遇到高人相助了?”老huáng指了指束在朱厌身上的黑鞭,“这鞭子是什么来历,竟然连凶shòu也能制住?”
张柯看了看手上的鞭子,“借给我鞭子的妖怪说,这个叫打妖鞭。”
老huáng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这打妖鞭的来历,他感慨道:“想来是不世出的高人,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
“高人说,感谢就不必了,只要我们把见义勇为奖金发给他就行。”张柯gān笑,“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高人,这打神鞭是他偶然得来的。”
真正的高人,哪会惦记这点见义勇为奖金,还要到工地上搬砖赚钱?据他所知,真正高修为的人类或是妖物,只需吸收日月jīng华,不用再食凡俗之物。
只有修为不到家者,才需要进食充饥。
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大家都赞同给这个热心妖怪颁发奖金,甚至还要赠送一颗修灵丹。修行不易,这个热心妖虽然行为不够,但是敢冒死站出来帮忙,这种大无畏的jīng神,值得赞扬。
大家都不敢给朱厌解开打妖鞭,最后只好决定暂时先把它关进锁灵阵,等庄老大回来再处理。
锁灵阵中,朱厌瞪着赤红的双眼怒视着阵外的众人。
“吾皇终将归来。”
听着带着外地口音的念叨,徐媛磕了两颗瓜子:“没想到妖怪也有中二病患者呢。”
念叨自己老大会回来找场子的反派,在电视剧里通常都活不过三集。
作者有话要说: 假药贩子符小离!
第6章 一代不如一代
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里,有打扮时尚的年轻人,也有扛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女,他们步伐匆匆,仿佛与周围的人互相隔绝,但又是这密密麻麻人海中的一员。
火车站向来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的地方,现在虽然管理得十分严格,四面八方都有摄像头,但仍旧有人仗着“艺高人胆大”,谋取不义之财。
火车刚到站,就有位老大爷高声询问,谁看到了他的手提袋。旅客们行色匆匆,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有人会怜悯的多看他两眼,但也不会为他停下脚步。
老大爷皮肤黝黑,面上满是岁月风霜留下的皱纹,他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甚至磨起了毛边,看得出生活并不富裕。他的哭声引来车站的保全,保全担心老大爷把身体气出毛病,扶着他到旁边坐下。忙碌的人群中,有人递了一包餐巾纸,有人递过来一瓶水,他们仍旧脚步匆忙,来不及多回几次头。
二赖子站在远处看了会儿热闹,转身准备顺着人流往外走,还没走出两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浑身一僵,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跑什么?”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一脚踢在他的后脚弯上,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在墙上,身上掉出几个钱夹手机。
见事qíng败露,二赖子顾不上喊痛,连滚带爬想要逃离现场,然而也不知道这个相貌英俊,头发打理得工工整整,一副jīng英男模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用一只脚便把他压得死死的,他连爬都爬不起来。
“老人的钱你都偷,也不怕损yīn德?”庄卿把小偷从地上拎起来,jiāo给赶过来的保全,顺便把地上的钱夹与手机也都给了保全。其中一个塑料袋裹着的小包格外显眼,他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转身走到老大爷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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