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亲眼看见他在祖师叔身边坐了一天,据说我所知之后祖师叔写了几封信。”
裴行云一脸疑惑:“祖师叔?谁啊?”
“书老。”
“原来他是祖师叔!”
裴行云显然不知齐墨身份,震惊不已,旋即说:“有个当峰主的爹真好,不过你想表达什么?他可以信任?”
“……” 韩江水直接忽略前半句,补充说:“或许他来历不简单。”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察看一下?”
凭典晴空展现出来的大师级灵阵师造诣,他们有理由相信毒蝠是被引走了,但典晴空是否受伤了?受了多重的伤?万一他是在重伤逃窜呢?
韩江水转身返回:“我去吧,你带队。”
“喂!为什么不是我去!” 裴行云抗议。
“因为我有个当峰主的爹,他是我天乾院的人,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她是个断袖。”
“……” 这是怕我趁他受伤吃了他?裴行云翻白眼,一会儿认真说:“还真有可能。”
另一边,典晴空的qíng况比两人预想得好太多了。
不是他引走毒蝠,而好似毒蝠被他杀得落荒而逃。此时的毒蝠哪还有初始时的凶悍?炫纹黯淡无光,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淋,若非顾忌全力爆发引来shòu王,典晴空早就将它斩杀了,现在不过是换种方式而已。
似乎知道典晴空不会放过它,而是想慢慢耗死它,毒蝠停止了无谓的呼救和逃跑,猛然转身杀向典晴空,灵魂攻击全力爆发,蝠翼如镰刀般挥舞,同时它黯淡了的血眸和炫纹瞬间炫丽得吓人,伤口涌出的鲜血仿佛在燃烧。
典晴空知道它要搏命了,不惊反喜,手持一柄名为“噩梦之源”的匕首,也不用灵阵,直接迎了上去。
一时间,蓝白jiāo错,典晴空似一条灵蛇纠缠在毒蝠身上,一有机会就狠狠地留下一道伤口。每当这时,毒蝠便长啸一声,bī得典晴空不得不“追星步”后退。
灵魂攻击,每一下都难受异常,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拉开距离削弱。
毒蝠的灵魂攻击虽然不能将典晴空抹杀或重创,但他还是不愿挨一下,挨多了灵魂受创,他想恢复就更难了。
每一次灵魂攻击,都仅仅只是给毒蝠换来一点儿喘息的机会,之后仍旧需要面对典晴空凌厉的攻势,一篇森蓝中寒光闪闪。
恰在战斗步入尾声时,韩江水赶至,同时大喊:“典晴空,坚持住!”
“该死!”
典晴空不喜反怒,控制不住地暗骂一声,他能把毒蝠伤成这样已经难以解释,更何况还在近身ròu搏而不落下风!连灵阵师的身份都无用。
典晴空立即有了不顾一切斩杀毒蝠的念头。
他这分神的刹那,身为shòu将拥有不弱于人类的意识的毒蝠怎会放过?当下竭力一吼:“咻!!”
声音之凄厉,堪比死亡时的哀号,可想而知威力不小,声音的速度是那么快,典晴空再想躲避已是不可能,顿时首当其中,在全盘硬挨下这一击的同时,典晴空不忘举起手中的噩梦之源。
“咻!”
又是一声厉啸,典晴空在巨翼的一击下飞出,在空中做着平抛运动落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一边的韩江水连忙上前:“没事吧?”
“快杀了它!” 典晴空一副qiáng忍痛苦的模样,对韩江水说。
在他们说话之际,毒蝠已经飞出好一段距离,对于它伤势之重韩江水诧异无比,不过也知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见典晴空的伤势未危机xing命,道:“好。”
韩江水取出古黑长弓,径直向毒蝠跑去,搭箭勾弦开弓瞄准一气呵成,一步一箭。
一箭又一箭,虽然都没中,但可都不是乱she的。期间韩江水在不断适应以及调整,从箭矢一点一点bī近,一点一点地封锁着毒蝠的活动空间。
“咻!”
同时韩江水也不忘与毒蝠保持一定的距离,尽管还是会被灵魂攻击波及,但韩江水一点儿也不担心,他腰间的一块双鱼玉佩正焕发着微光,保护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下午回学校补课!!!
( >﹏<。)~呜呜呜……
全日制封闭式学校,周六傍晚回家,周日下午继续返校……
这意味着……更新极端的……不稳定(ノへ ̄、)[抽泣]
虽然可能周更了,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点个收藏……
第25章 昨日来梦可否安好?
典晴空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绿水青山中,对面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犹如素竹的翩翩男子,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空,回家吧,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为什么我的心如此之痛可典晴空听见自己笑着回答:“回不去了,每走一步我都会斩去来时路,不会也不能后悔了。就让我这样吧:一直走,不回首,客死他乡。”
“不!”
瞬间光芒万丈,是狮子座;含泪出手的,是杜建航。
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典晴空已在一间雅舍,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一个白似玉,脆如瓷的文弱少年轻声说:“空,放松一点儿,相信我好吗”
典晴空仍旧紧绷着身体,像蓄力中的猛虎,他不回头:“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还能相信谁,或许我已经丧失了信任的能力,变得连自己都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还能相信别人,所以我从来不会给别人任何被相信的错觉。”
男孩凄然说:“我们是如此的不幸。”
你是如此的不幸,以至于我心如刀割。
我是如此的不幸,因为我甘愿如此也不肯放手。
似乎典晴空总是笑着的,回答:“所以哪怕累得感觉快要死了,身心像是被蚀空了的朽木,做不到坚qiáng地走下去,却也要顽qiáng地走下去。因为一旦倒下了,我连不幸都没有了,那是我真的还活着吗”
男孩无声泪下,哽咽:“可我想给你一个家。”
典晴空笑:“就现在给我一个家吧。”
就现在,给我一个家。
就十五,水中才可能有满月。
就寒冬,镜中才可能有梅花。
典晴空问:“要做吗”
男孩收紧手臂,低声说:“让我抱着你就好。”
风月风月,无关风月,只关风与月。
这是揽月宗少宗,剑河。
画面又一变,是典晴空放纵自己摔下山崖,却意外没有死。
有一刹那,典晴空察觉到了一道久未相见却永远不会错认的气息,他缓缓闭上眼睛,嘴唇蠕动:“我,恨,你。”
黑的白的红的蓝的紫的大的小的别人的自己的,各种各样的画面光似的闪过,来的匆匆,去的太快,看不穿,摸不着,思不透,便已物是人非。
然后,典晴空醒了,在韩江水的背上。细水长流的疲倦令典晴空不想说话,不想动,什么都不想,若时间不能静止,一切随遇而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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