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梅狐_不可居无竹【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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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喝什么?”

  “桃花酿。”

  “自己去酒窖里拿吧。”

  狐狸高兴的一甩尾巴,迫不及待的挣脱了怀抱,朝酒窖跑去了,留下一脸怅然的云霄子。

  自己居然比不过一坛桃花酿……那个酒窖,要不封起来算了。

  然而云霄子忘了狐狸是一只傻狐狸,等发觉不对劲的时候,青元已经把一窖子的桃花酿都喝完了,醉眼朦胧的抱着个空酒坛坐在地上打嗝。

  “青元,青元!”

  云霄子把醉狐狸从酒窖拖出来,拖到内室,轻车熟路的扒了那一身酒味的衣服,丢进浴桶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宽松的素白长袍。

  “你还真是……能喝。”

  迷迷糊糊的狐狸打了个嗝,忽然扒着云霄子的肩膀爬了起来,晃了晃,一声轻笑,醉人的吐息带着桃花酿的香气,在耳边撩拨着。

  云霄子心跳霎时快了起来,扶起狐狸道:“青元,莫胡闹。”

  青元看起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一双迷离醉眼半睁着,唇色娇艳,敞开的衣襟露着锁骨,伸出一根青葱玉指点在云霄子唇上,媚态万千的展颜一笑,贴近脸颊轻呵道:“仙君。”

  云霄子目瞪口呆。

  青元忽然推开他,踉跄着站起来,一甩袖子,兀自踩着虚缈舞步跳了起来。玲珑赤足轻点地面,舞姿轻盈,白色腰带束着的纤腰柔若无骨,湿漉漉的墨色长发随着旋转飞扬着,偶尔的一回眸含着万种风qíng,媚眼如丝,活脱脱的一个妖jīng。

  云霄子想起自己曾问过青元,“你真的是狐狸?”青元这么答的,“是狐狸。”

  这是青元,又不是青元。云霄子自己都弄不清了,究竟是想要青元一辈子这样傻下去,还是变回原本的那个他。

  “青元……”

  正翩然起舞的狐狸骤然加快了舞步,足尖疾点地面,身体微微前倾,舒展双臂,整个人旋转的仿佛一朵盛开的白牡丹,然后轻轻落在了云霄子怀里,吻了上去。

  温柔痴缠,yù罢不能。

  就在云霄子忍不住把青元的衣带解开,准备吃gān抹净的时候,狐狸睡着了,不带一点预兆的,睡了过去。

  云霄子再次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到底还是自己的傻狐狸。

  一声轻叹,云霄子把青元抱到被褥上,盖好被子,喃喃道:“青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这是云霄子对狐妖青元发下的第二个誓。

  至于第三个誓,是个谁都不想再提起的誓言。当然,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

  仑墟子愁眉苦脸的找上门来了。

  “你不是要走了?”

  “我也想啊!”仑墟子快哭了,常在河边走,终于一脚踩进烂泥里,拔都拔不出来。

  说话间,人就来了。仑墟子一个激灵,翻墙就跑,顺便给云霄子传音道:“就说你没见过我!”

  仑墟子前脚刚走,琼华子后脚就来了,看起来比清平宴上还要来的憔悴,开门见山道:“邺川仙君呢?”

  “刚走。”

  琼华子笑了笑,掏出一块用帕子细细包好的玉佩,道:“清平宴后,邺川仙君把这个落在了我这,遣仙童去还总不太妥当,还劳烦鹤一仙君转jiāo与他。”

  云霄子接过看了一眼,点头道:“确实是邺川的贴身玉佩,为何会在之锦仙君处?”

  琼华子脸色一白,勉qiáng道:“……不提也罢,告辞了。”

  送走了琼华子,仑墟子就又翻墙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块玉佩就砸在了脸上,劲道还不小,不由怒道:“作甚呢!”

  “人家只是来还这个的,你躲什么躲。”云霄子凉凉道,“清平宴后落在琼华子那的,你又做了什么?”

  仑墟子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来。

  那日清平宴,琼华子一杯又一杯的饮,不像是赴宴,倒像是借酒浇愁。宴会散后,仑墟子恰巧在花园遇着了醉倒在地的琼华子,便好心的将人扶了回去。

  到了府上,琼华子拦着仑墟子不让走,一番拉拉扯扯后就滚到了chuáng上,gān柴烈火的甚是缠绵。

  可琼华子忽然就清醒了,以仙力bī出酒劲,挣扎着要仑墟子放开他。箭在弦上,哪能说停就停,更何况司掌百花的仙君,本就柔柔弱弱,于是仑墟子几乎是qiáng迫着琼华子,把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折腾到后来琼华子惨白着脸昏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仑墟子看也没看琼华子一眼,就仓皇的披衣离开,不慎把玉佩落在了那。

  云霄子听的脸都黑了,喝斥道:“糊涂!若琼华子不惜身败名裂也要拉着你,将这事捅出去,你该如何?!”

  仑墟子猛的抬头,道:“他敢!”

  “你难道还有脸再去威胁他?”云霄子差点被气笑了,“邺川,我最后劝你一次,收敛些,否则迟早惹出祸患来。”

  第10章 第十章

  深夜,树影斑驳的映在墙上。

  仑墟子翻墙进来,熟门熟路的摸到了琼华子府上的内室。灯还亮着,很好。准备叩门的手抬起又放了下去,神差鬼使的,仑墟子在窗纸上戳了个dòng,悄悄看了一眼。

  琼华子正在更衣,衣衫半褪,光洁的背脊上点点吻痕,那日欢爱的痕迹尚未消去,在烛光下透着几分旖旎。

  仑墟子心中一动,推门而入,琼华子惊慌失措的拉上衣服,回头一看,更惊慌了。

  “你,你又来做什么?玉佩我已经托鹤一仙君jiāo还与你……嗯……”

  琼华子被bī到角落,禁锢在仑墟子怀里动弹不得,唇被堵上,牙关被qiáng硬的撬开,不容拒绝的吻令他浑身都颤抖起来,一行清泪挂在了脸上。

  “你莫要再,再迫我……”

  “之锦,”仑墟子温柔的唤着琼华子的名字,“我要走了,今晚只是想来见见你。”

  琼华子愣住了,迟疑道:“见我?可你上次说,不过是同我逢场作戏,贪我的身子罢了……”

  仑墟子轻啄着那淡色的唇,道:“本来是贪你的身子,贪着贪着,连人也想要了。之锦,那夜痛不痛?你都昏过去了,想必是痛惨了,我不敢见你,所以才躲着你的。”

  琼华子不知所措的看着仑墟子,低头喃喃道:“不,不痛的……你肯见我就好,我以为,以为你已经厌弃我了……”

  “怎么会,之锦,你是这天界最好看的仙君,我若是厌弃你,还有谁能入眼呢?”

  温软细语,qíng话绵绵,地上很快凌乱的散落了几件衣服,玉般的藕臂一挥,纱帐垂下,遮去chuáng上jiāo缠的身影,一声高一声低诱人的□□,似百灵鸟般宛转动听。

  “之锦,给我。”

  “啊啊……邺川,邺川……嗯,慢……啊……”

  第二天一早,仑墟子满面chūn风的从琼华子内室出来,放心的下到凡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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