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jiāo谈着,经藏和山海都在避免谈论什么重大的政治问题,饭后消炭安排人带他们去他们的住处,两个人的房间对着。
山海独自坐在由米白的石块制成的房间里,房间里满是光耀夺目的宝石制品和玉制品,那满是金子勾线的渗银玉的chuáng让他不敢高估他今晚的睡眠质量,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石头的世界里,充满着异域风qíng,他又感觉有点害怕又感觉新奇,他听到敲门声,喊了声请进,经藏走进来,并把门关在身后,“这个老滑头没准儿想留你多住些日子——”
“我不会和生壁结婚的”山海真是头疼极了,“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做联姻的牺牲品,我才刚成年,天呐,我的人生才刚开始——”
经藏迅速走过去和他并排坐下,用右手抵住山海的后背,“我们明天就走,我们明天肯定就会走的。”这句话像是一种坚定而古怪的保证,山海不自在的点点头。
“我老是觉得我今天做的很蠢,天呐,我都不知道我在跟消炭说什么——”
“不——你做的很好,我的小王子,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你真的做的很好,比大多数王子做的都要好——”经藏晃了晃他的手,带着山海也晃了晃,山海笑了出来,为了那句亲昵的“我的小王子”,他老是觉得经藏仍然拿他当孩子,但是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终于有人拿他当孩子而不是什么无尽国的准继承人,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我的小王子”,他爱死这个称呼了。
山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他拍拍硬邦邦的chuáng铺,这对他来说真是奢华的折磨。
消炭果然满怀热qíng的想要留下山海,经藏想办法婉拒了他,并保证事毕会带山海回来小住一阵的,他还轻描淡写的暗示山海对二公主印象深刻,山海也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消炭捕捉到了经藏一闪而逝的暗示,他想着即便无法联姻,起码山海知道他们想和自然人保持良好亲密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载他们来的马龙已经死了,他为他们两个安排了一只钻石shòu,它长的就像一头犀牛一样,长着鳄鱼一般的脚,头顶上有三个闪亮亮的角排成一圈,比身子要大出三倍。经藏和山海再三向消炭表示感谢,消炭携大王子、大公主和二公主把他们送到dòng口,山海朝他们微微鞠了一躬,就跟在经藏后面离开了。
经藏在他前面驱赶着钻石shòu,直到他们走出金石族的领地,山海疑惑的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走那么远?”
“他们领地下都是纵横jiāo错的地道和仓库,我们不能在里面瞎闯。”
经藏爬上钻石shòu的脊背,冲山海伸出手,很大,也很修长,让人感觉充满着力量和神秘,山海犹豫地拉住了它,一股力量沿着那双坚定的手轻松的把他扯上了钻石shòu,出乎山海意料的,经藏拉开袍子将他裹了进去,他不自在的向上盯视着经藏,带着疑惑和难为qíng,经藏则一脸坦dàng地边戴上兜帽边解释说:“待会儿它钻起石头来碎石到处飞溅,那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清风拂面,哈,我们可没有那样的铜身铁臂,抓好了——”
他抓着钻石shòu的尾巴来控制方向和速度,钻石shòu头上的三只角飞快的旋转起来,瞬间石块翻飞,噼啪作响,山海躲在经藏的硬樟shòu皮的袍子里仍能感受到被打击到的冲击力,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一片轰鸣中大喊:“我们怎么往西走了!”
第9章 相龙
“你说什么?——”经藏低下头大声喊。
山海两个大腿夹紧钻石shòu,用力微微站起,在黑漆漆的袍子里面向上拱,尽量靠近经藏的脑袋,“我说——我们为什么往西——啊!!!!!”他突然感受到后脖颈有种奇特的触感,温的、湿的,就像舌头一样划过他胸锁rǔ突肌上面的皮肤,引起一串jī皮疙瘩,他全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疯狂的向后面拍打,并极力的想要拨开盖在头上的袍子,外面的碎石混杂着巨大的冲击力,冲撞进来,砸的他的脸颊生疼,经藏猛力的扯着钻石shòu的尾巴把它停下,山海喊叫着摆脱袍子的束缚,一个跟头从钻石shòu上翻了下去,经藏伸手一篓,正好抓住山海的胳膊,山海就那样,像一只兔子被揪住耳朵一样在空中吊着,真傻。
山海就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大力的抓紧经藏的手臂,“刚才有什么东西在我后面!!!真的!——”在漆黑的地下,经藏同样什么也看不见,只通过胳膊上的重量判断他扯住了山海,听到他的话,经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安抚山海,他弯腰用另一只手抓住山海的腰,两只手一起使劲儿把他拉上来,同时向他解释,“我很抱歉,我差点就忘了它了,我也没想到它会吓到你——”山海弄清楚了刚才那个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经藏,于是向后坐了一点,拉开了与经藏的距离,他面对着经藏,显得有些戒备。经藏甩出了前天晚上那个照明咒语,不过光亮已经变成了金huáng色,他迅速解开袍子的系绳,“这是我的小宠物——”他缓缓地向山海敞开了他的袍子,在咒语的映照下,经藏穿着的黑色织物上方,一雪白色的大蟒缠绕在经藏的胸口,缠绕了有物流圈,它的头顶长着一小撮儿血红色的绒毛,只有一只眼睛,是淡茶色的,时不时吐着舌头,它竟然长着一条人的舌头!
山海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条蛇看了许久,才犹疑不定地问:“这、、这是、、相龙?”
“是。”
山海一脸不可思议,“你在肚子上养了只神shòu?!”
“他存在感并不qiáng,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排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能是你让他有点好奇。”经藏挠了挠相龙头顶上的绒毛,
山海突然向前滑动了一点,惊喜掺半,“我的天呐,我只在书里见过它···”他和相龙对视着,山海满眼的好奇,还有一点畏惧,相龙眼里闪烁着探寻的眼神,山海突然抬头问经藏:“我能、、接触一下它吗?”
“这你得问它自己——”
山海只见相龙的头低了低,然后又昂起头颅,他有点畏缩地伸出手去,试探xing地用手指挑了挑刚才经藏摸过的那撮毛,他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他心满意足的收回手去,他用另一只手捏着摸过相龙的手指头,露出不可思议的傻笑,相龙收回脑袋,又盘曲在经藏胸口,闭上了仅有的一只眼睛,山海能看到它眼睛上的那一圈微细的灰蓝色睫毛,山海激动的想要上下摇摆身子,他竭力抑制住了,他又爬回经藏的身边,一想到他能和神shòu共处一袍心脏就猛跳,经藏不放心的问:“你们可以和谐的相处吗?”
山海背对着他重重的点头,
山海再一次用袍子罩住了他,“它如果怎么样你就尖叫,我会听到的。”
“我尽量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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