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问道。
“哎哟,你不问还好,一问,这就疼啊!”
我看见舒珊龇着牙,不停地喊疼。
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和我一起站在山dòng里,浑身上下弄得像捡破烂似的,我心里多少还真是有些不忍,我对她说道:“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出去吧。”
“急什么。”舒珊说道,“还记得咱们为什么要进这个dòng吗?”
“当时是被土蜘蛛拽过来的。”我回答道。
“不对,当时我们俩都感受到了一股qiáng大的yīn气,咱们是被yīn风吸引的。”舒珊道。
听舒珊那么一说,我才想起,当时的确有这种感觉,只是沉浸在和土蜘蛛的拼杀中,忘了这种感觉的存在。现在再看这dòng中,的确觉得有些yīn寒,于是我问舒珊:“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你看那里!”舒珊指着夹fèng山墙的另一侧的一处dòng口说道。
循着舒珊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那dòng口的亮光处有两团黑黑的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两个棺材。不同的是,这个棺材里有着许多的树枝和破旧布条,翻开这些树枝,里面竟然还掺杂了一些带着灰色的骨头。
“这是怎么个qíng况?”我惊讶地问道。
“我猜想,这应该是两个古代悬棺,但是时过境迁,鸠占鹊巢,这两个棺材被两只土蜘蛛占了,当成了自己的巢xué。”舒珊道。
“哎呀,有道理。”不过,除了这个,我们便没有了别的发现,我欣喜地对舒珊说道,“咱们走吧,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急什么,来都来了,把你的微型手电借用一下。”
我将微型手电递给她,嘴里说着:“要这个gān吗?”
“我总觉得这附近还有别的东西。”
舒珊一边说着,一边便拿着手电往墙壁照了过去,而我则来到了dòng口,对着外面的景色看了过去。现在,我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看一眼这龙虎山的景色了,凭栏远望,高低不同,当真是气象万千,美不胜收。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山峦,近处是一条狭长的河流,河流急湍不止,即便是站在崖顶,也能听到这哗哗的水声。再看这云海仙山,当真犹如梦境,令人恨不得即可展翅翱翔。
正看着,我突然觉得这地形颇有些眼熟,似乎与大pào手上所拿的那个地图颇为相像。
之前,在越王峰的时候,我们比对附近的山峦走势,虽然看着越王峰的地形和地图有些相像,但是总是觉得缺些什么。开始还以为这是由于地形变化造成的,现在看来,大pào手上的地图根本就不是越王峰的,而是这里的。仔细说来,越王峰是唐朝的古墓,僰人悬棺是宋代的,两者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僰人悬棺出土的地图根本不可能是越王峰的越王墓。
可惜我手上没有地图,不能进一步做比对,否则我就能认真核对一下。
正当我对这山川地形有所感悟的时候,听到舒珊叫了我一声。我跑过去一看,发现她正对着一面墙在做研究,再看墙上所绘,乃是一些红色的图画。这片图画所占墙壁长约10米、宽约1米,倒是颇为壮观。画上的人物线条简单,人物骨感,但是动作却极为多变,他们有的人弯腰,有的人屈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第十八章 山崖相遇
“想不到古人这么早就学会了武术。”我对着墙上的壁画说道。
“你看这个像是武术吗?”舒珊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继续欣赏墙上的图画。她拿着手电,左右看了一阵,说道,“这些人应该是在做体cao!”
我奇怪道:“怎么会是体cao呢?”
舒珊说道:“南方天气比较yīn湿,两千年前的时候,这里还不太适宜人类居住,这里的人很多都得了风湿xing关节炎。为了通经活络,疏松关节,治愈关节炎,古代就衍生了一些动作,这些动作既有些像武术,又有些像体cao,但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愈风湿xing关节炎。”
听舒珊如此一说,我恍然大悟,觉得她所说的甚是入理。我又问道:“古人绘画,往往权力大的人所绘出的人物肖像就大,越是普通百姓、奴隶,人物就绘得越小,为什么这里没有反映出来呢?”
舒珊道:“很简单,这里只是普通的体cao图,它和华佗所创的五禽戏颇为相像,没有掺杂权力和政治,所以这里的人物肖像就大小均等了。”
我笑道:“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许这里的壁画还相对较早。如果这里真的是chūn秋时期的壁画,那么华佗的五禽戏就不是他所创,只不过是他重新整理过的而已。珊珊,你对史学界还作出了贡献啊!”
哪知道舒珊听了我的夸赞,非但不喜,脸上反而露出了追思古人的忧伤,她抚摸着墙上的壁画,叹息道:“好jīng美的壁画!”
我笑道:“想不到你也学会了附庸风雅,这墙上的壁画线条粗鄙不堪,哪里来的美感!”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壁画不知道放在这里有多少年了,风chuī雨打的总会出现磨损,当时绘画出来的定然是漂亮的。再说当时的工艺水平就有限,能绘成这样就不错了。”
我又笑了:“这里深处dòng中,既没有风chuī,也不见太阳,你怎么能说这里是受到风chuī雨打呢?”
舒珊终于忍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是又好像找不到反驳的词,当下关掉手电,不再说话了。
我见手电被关上,dòng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便央求舒珊快点打开。哪知道这个时候,我感觉脖子一凉,似是有冰凉的手指从我的脖子划过。于是我大吼一声:“谁呀?”这话说完,dòng内久久没有人说话,我本以为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却不想舒珊突然打开了手电,对着她那白净的脸庞照了过去,然后幽幽地说道:“是我!”
我长出一口气,随即怒道:“人吓人会死人的。”
舒珊放下手电,言道:“谁让你老是欺负我。”
我没好气地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了我,你在深潭里一个人像只野鸭子似的,跑了那么远才想起来找我。现在还跟我斗嘴,哼!”
为了表现出我对舒珊的不满,我一声不吭地走了,留下舒珊一个人站在无尽的黑暗中。当然,在这个行走的过程中,我的步伐还是比较慢的,因为我在等着舒珊追过来。果然,舒珊见我离去,马上追了上来,但她似乎仍然不愿意低头:“你看,你不说话还是欺负了我。”
“我不说话怎么就欺负你了?”我奇怪道。
“因为你走了,把我扔到了一旁,那里那么黑,那么冷,我一个人多害怕。”说完,她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见她样子十分好笑,随即说道:“那你刚才自己去探路的时候怎么没有害怕?”
舒珊眼睛围着眼眶转了一圈,刁蛮地说道:“那是刚才,我现在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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