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否认,这圣殿,实在是很雄伟很震撼的创作。唯有漫天银河星海能与之相衬。
阮恬低头,随后缓缓松开手,装着“钥匙”的木盒瞬时悬浮于半空,并未坠地。阮恬又托起木盒,将之送得更高一些。这儿的空气很特殊,物体能够全然处于静止状态,不受重力的影响。
“这里真美。”阮恬忍不住感叹。
“嗯。”秦沥抓着阮恬的手,侧头便望见阮恬如花的笑:“还有比这里更美的。”
“哪儿?我怎么没见过?”阮恬不解,明显不信还有比这儿更美的。
秦沥扶着阮恬肩膀,两人面对面站着,又倏地凑近阮恬,亲吻阮恬眼睛。他浅啄一下便放开,指腹抚着阮恬眼眸道:“这里。没发现吗,你眼里有星辰大海。”
阮恬眨眨眼,脸颊迅速蹿红,火辣辣地发烫,既害羞又很激动,没想到秦沥会突然来这么撩人的一句。
不过,还真的很撩人啊。
心激动得快跳出来了。
放完“钥匙”离开圣殿,两扇高耸的石门便自动关闭,没有钥匙,这里今后大概再也没人能够进入了。
有关这把“钥匙”,莫曾跟他们简单地提过,原本圣殿创造后,这把“钥匙”就该被一起封印进去,然而当时有野心的几派联合起来,将“钥匙”给留了下来,大概还做着能够称霸灵族大陆的梦。
莫说的时候很自嘲地道,这“钥匙”的确拥有很大的魔力,它象征着无上的权利,没人能轻易抛弃这种权利。
所以他希望阮恬跟秦沥能去做这件事,他们从没感受过“钥匙”的能力,便不会被它给蛊惑。
还有一天,秦沥便必须离开大陆,因此婚礼筹备得很匆忙,基本一切从简。
婚礼受邀的族群很多,到时候气氛会非常热闹,只要有无数颗充满祝福的心,其他一切服饰、仪式,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当晚便筹办着举办仪式,各族群特别热qíng地献计献策,有拔下漂亮羽毛给两人编织花环的鸟族,有寻找漂亮的闪闪发光的石头装扮新房的,还有用脱掉下来的毛发给两人编腰带的,这种纯正的灵类动物毛发编成的腰带,可是很难得一见的。
过来这边,秦沥跟阮恬是带了几件换洗衣服的,两人便挑了最好看最庄重的衣服,准备着出席婚礼。
爹爹跟爸爸将要举行婚礼,秦蜜自然非常地高兴,他初到灵族大陆还很害怕,这没一阵便熟悉下来,整天跑出去跟别的族群玩,还悄悄告诉爹爹跟爸爸,说婚礼当天,会送他们一个非常惊喜的礼物。
阮恬好奇心被崽崽给提了起来,连追着崽崽问究竟会送什么礼物。结果不管他怎么问,崽崽都缄默不言,将秘密保守得非常好。
婚礼仪式将按照人界那边来,这是秦沥跟阮恬了解过灵猫族大婚仪式后果断作出的决定。
谁能料到,灵猫族居然有隔着帘子jiāo配以证明归属权的奇特仪式。秦沥跟阮恬统一觉得,他们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么开放的。
大婚当晚,举办婚礼的广场用火把及亮晶晶的石头照亮,天边月亮很大,清冷皎洁的光辉洒落下来。
地面以鲜艳的红色花瓣铺成地毯,羽毛灰扑扑看着很不起眼的百鸣鸟负责歌唱奏乐,他有一副好嗓子,能唱出极其动听的歌谣。能化为人形的灵猫皇裔负责仪式进程,其他各方面亦安排得井井有条。
换好衣服,装扮完毕后,秦沥跟阮恬牵着手一齐迈进婚礼殿堂。四周受邀过来出席的各类灵族动物霎时发出各类的欢呼声,一时只能听见鸭子叫声,鸟啼声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奇特叫声。
阮恬原本还颇为紧张,被这么一通叫唤后,qíng绪顿时缓解很多。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是各式各样的动物,有体型像老鼠,长得却像豹子的,有体型像猫,长得却像羊的,感觉极其奇特,又充满着令人称叹的新鲜感。
“这场婚礼真特别。”阮恬踮起脚,凑近秦沥耳边笑着说。
秦沥环顾四周,不得不表示赞同道:“嗯,很特别。”这种经历,大概没人有机会感受。
“安静,安静。”化为人形充当司仪的灵猫这时候抬高语调朗声道:“下面,让我们有请新人入场。”
秦沥与阮恬目光对视,两人皆系着毛绒绒的腰带,头戴着漂亮羽毛编成的花环。负责奏乐的鸟儿开始吟唱,声音嘹亮动听,携着欢快的曲调。秦沥牵着阮恬的手,迎着两旁各类动物的注视,踩着铺成地毯的花瓣朝前方走去。
莫跟艺亦化为人形,遥遥地望着阮恬跟秦沥,他们跟儿子相认没多久,没想到儿子就已经结婚还有孩子了。两人一时间眼眶竟有些湿漉漉地。
鸟儿吟唱的曲调发生变化时,犹如一个信号,数只暮鸟瞬时从天空飞过,无数的花瓣从空中顷刻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极其华美漂亮。
阮恬隔着新鲜还带着露珠的花瓣与秦沥相望。秦沥掌心温暖,眼眸深邃,含着没有事物能比拟的笑意。
那笑容让阮恬感觉既馋又饿。
第66章
按灵猫族的仪式, 秦沥跟阮恬会得到一株灵族大陆特有的很稀有的树苗,树苗还很小,两株相互jiāo缠着,像相爱的qíng侣彼此偎依着般。这种树苗据说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庇佑伴侣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伴侣双方大婚之日割破手指将血液滴进土壤中,这棵树便会伴随他们一世, 他们离世的时候,树也将会枯萎。
阮恬怕痛,举着锋利的刀子不敢割, 旁边莫跟艺则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说这关系到一辈子,不能畏惧一时的疼痛。阮恬yù哭无泪,暗道哪有大婚这天动刀子见血的, 磨蹭半晌,还是将求助的视线投向秦沥。
秦沥已经滴完血, 伤处用布缠着,浸过鲜血的树苗好像瞬间jīng神抖擞几分。他见阮恬实在怕痛,便凑近提议道:“不如算了?”
阮恬闻言不假思索地摇头:“不行,我要跟你白头偕老的, 不能放弃。”
他语气执拗,毫无退缩的打算,眼眶却泛着泪花,整只喵像被定身术制住般。
“那我帮你?”秦沥见没法打消阮恬的念头, 又提道。他其实不太信这些,即使没有这些树苗,他跟阮恬也定会白头偕老的,不过这些象征着美好祝愿的事物,秦沥也绝不会轻视,他能理解阮恬的心qíng。
阮恬如释重负,将刀子递给秦沥:“嗯,你帮我。”他说完又委屈巴巴地道:“那你要轻点啊,我怕痛。”
“嗯,我会很轻,不弄疼你。”秦沥含着笑意道:“你闭上眼。”
阮恬眼眶闪烁着泪光,慌张害怕地闭紧双眼,浑身特别紧绷。他满脑袋都充斥着疼痛感,然而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未到,阮恬不解地刚要睁眼,便感觉唇猛地被堵住,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秦沥正认真地亲吻着他。
阮恬紧张极了,当着这么多族群的面接吻,他还是很害羞的。脸颊顷刻变得绯红,脑袋闹哄哄地,像无数簇烟花尽数绽放于幽静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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