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阮恬嘀咕着。
秦沥无视道:“走吧。”
“……哦。”阮恬耷拉着脑袋,悲伤地发现,他对秦沥说的话的接受本能,比他想的还要qiáng。
当然,能让秦氏集团当家的事无巨细地做到这种程度,阮恬也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人。
不知有多少妄图攀进秦家的名媛贵小姐偷偷羡慕着他,说不定牙都咬碎了几口。
如今四九城内,谁不知只手遮天,跺跺脚就能改变无数企业命运的秦氏集团。
秦氏世代从商,商业根基很稳,不容外人撼动。说起其他企业,或许还有一较高低的可能,但若跟秦氏比,识相的都会乖乖让位。
能跟秦氏合作,是能力的象征,能跟秦氏jiāo好,则是权势的象征。
yù跟秦氏jiāo好的企业数不胜数,而刚接任秦家的秦沥,更是外界如雷贯耳的人物。
秦沥从小便展现出非同凡响的商业天赋,秦牧亦有意让他进公司培养经验。他读初中时,就能独立管理公司,独立做重大决策。
秦沥的很多见解跟提议,也推动秦氏蓬勃发展进入新的高度。
他天赋极qiáng,做事成熟稳重,亦不苟言笑,从不说废话。他商业能力绝佳,唯独感qíng很让人头疼。
秦沥器宇轩昂,相貌出众,既有颜又有权势,喜欢他还发誓非他不嫁的人,连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
可惜秦沥心如磐石无人能撼动,说不接受就不接受,说不jiāo往就不jiāo往。
外界都跟着感叹,说不知究竟要怎样的人,才能入得秦沥的眼。
也有人说秦沥刻板冷漠寡言少语,还说他不懂风qíng,不懂照顾人。
这话传到阮恬耳朵里,他当时啃着巧克力不服气地跟旁边的沈文劲说:“秦沥很温柔啊,还很会照顾人,我病了他还陪我呢,不说话也挺好的,安静不会叽叽喳喳地吵人。”
沈文劲,阮恬的大学同学兼死党yù言又止地望着阮恬,叹息着没把秦沥只当他面变成太阳温暖四方,背着他却瞬间变成bào雨雷鸣的实qíng说出来。
秦沥对阮恬的特别跟独一无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当事人阮恬看不透,还把秦沥当qíng敌当死对头,偶尔也当当好友跟严兄。
两人从楼道原路返回,阮恬前面欢快地跳着,秦沥后面沉稳冷静地跟着,他视线也注视着阮恬,他只要有风chuī糙动,秦沥就能迅速前去。
他跳着跳着,突然感觉腹中翻滚,喉咙又涩又痒,来不及反应,迅速抓住旁边的垃圾桶便gān呕起来。
阮恬过来检查原就没吃东西,这会自然也吐不出东西,只是呕吐的感觉难以遏制,让阮恬张着嘴感觉下颚疼痛舌根发麻。
秦沥连奔过来给阮恬顺背:“阿姨说你过来检查,到底哪不舒服?”
阮恬手脚发软,嘴里还弥漫着一股苦涩难闻的味道,瞅见秦沥这罪魁祸首更觉得烦躁,便一把推开他道:“不要你管。你离我远点!”
“阮恬!”秦沥严肃道。
阮恬委屈极了,要不是秦沥,他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不要你管!”阮恬说完就加快速度跑上楼道。
秦沥沉着脸原地站了会,这才重新跟上阮恬,比起愤怒,他此刻更多的还是对阮恬的担忧。
跟叔叔阿姨见面后,秦沥又问了遍阮恬的病qíng,偏偏他们只说没事,却不说明具体病因跟病qíng,摆出一副打哑谜的姿态。
阮小恬更躲着他,连眼神都不肯跟他对视。
胡施始终注意着阮恬,亦将他的反常举动收进眼底。
他当着秦沥等人的面没露半点破绽,后面开车乘电梯回到家里,却突然拎着阮恬耳朵狠声bī问他:“阮小恬,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痛痛痛痛……”阮恬惨兮兮地叫道。
“让你随便胡来!”胡施这次没留qíng也没心软:“快说,不说就用jī毛掸子把你屁股抽烂。”
“不要!”
“不要就快老实jiāo待,你有本事啊,敢跟男人随便睡觉,你不是喜欢女孩吗,说她叫什么邓茹?还是你女神,你哪根筋搭错了?”
阮恬把揪得通红的耳朵从他妈那解救出来,瘪着嘴可怜巴巴地辩解道:“她还是我女神……”
“女什么神,你少去祸害人家好女孩。”胡施说着微微停顿。
她将叉着腰的手放下来,迟疑着不敢相信,又总感觉不对劲地问:“是秦沥吗?孩子的爸爸……是秦沥?”
作者有话要说: 阮小恬:鬼知道我会生个什么出来喵呜~
第5章
“你刚跟秦沥见面表现很反常,眼神闪躲不敢看他,要换成以前,你早翘着尾巴跟他虚张声势了。”
“还有你两个月前不是参加过同学聚会,秦沥也在场吧,那晚你没回家,给你打电话还是秦沥接的。我跟茜茜求证过,她说那晚秦沥没在家,也没在他自己的别墅里,给他打电话同样没人接。”
胡施说得头头是道,前面跟后面的内容也能毫无违和地贯穿,让阮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你快老实jiāo待,孩子到底是不是秦沥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阮恬眼珠咕噜转了一圈,表qíng瞬间变成弃妇脸,比窦娥还冤地叫屈道:“妈,你好聪明,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我不骗你,的确是那晚,我跟秦沥喝醉了酒,他就欺负我……妈,秦沥很过分的,他总欺负我,那天我本来要跟邓茹告白的,也被他给搅huáng了……”
“秦什么沥,你要叫哥!”胡施把脸拉得老长,给了阮恬一个脑瓜崩儿:“秦沥最疼你,能做这种浑事?肯定是你招惹他,你说你,出这种事,我怎么跟茜茜jiāo待?你能让我省省心吗?”
她说着又道:“我早看你不对劲,每次见到秦沥都跟仇人似的,你是因爱生恨吧?说,你是不是早就暗恋你秦沥哥?还趁醉酒占他便宜?”
阮恬软绵绵地趴到沙发,两条腿搭着沙发沿,将躲沙发下面的提拉米苏硬拽出来,眯着眼睛搂怀里给它舒舒服服地顺毛。
“小米苏,你给评评理,我妈胳膊肘是不是往外拐得很厉害?是就喵一声,不是就喵两声。”阮恬将猫咪举高高,脑袋则冲着他妈。
“喵!”提拉米苏惊悚大叫,被阮恬撸猫的动作吓得又掉了一撮毛。
胡施瞬间哭笑不得,跟阮恬追究对错也没意义,她过去把小米苏从阮恬怀里解救出来。
“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以后不能碰猫跟狗。”
胡施放开小米苏,心里也很奇怪。
阮恬一直很喜欢猫,供着吃供着喝,还让他们上chuáng睡觉,更经常给他们顺毛。然而家里的猫狗就是很怕他,还怕得厉害,每次都躲阮恬远远地,被他撸一次毛就会吓得掉一堆毛。
家里的猫跟狗都快被他给撸秃了。
她早就想杜绝阮恬碰猫狗的举动,如今终于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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