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看了眼这栋老式的公寓,面前半开的雕花铁门背后是一片yīn影,隐隐绰绰能看到玄关处摆置的实木柜子。
他有些望而却步,但曼纱却不会容许他逃走。
“快点进来。”她语带不悦,有如实质的杀气扑面而来。
阮辞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啪——
门关上了。
阮辞吓了一跳,随后眼前就亮起了暖huáng色的灯光。
“怕什么,说了不会伤害你的。”曼纱笑着说了一句,提着裙摆踩上了木制的旋转楼梯:“上来。”
阮辞战战兢兢的跟着她上了楼梯,心里越发的不安。
走上了二楼,转过楼梯的拐角,是一条很短的走廊,顺着走廊走几步,就到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厅。
古地球中世纪的装修风格,甚至复刻了一个壁炉,一个长发的人影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背对着他们。
曼纱勾起嘴角,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人带到了,不要见一下吗?”
阮辞心脏紧张的加速,攥着拳头绷紧了身体。
那沙发椅上的人影站了起来,身材修长瘦削,长发及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这样的直长发,莫名的令阮辞想起了皇后殿下。
那人转过身,入目是一张jīng巧秀丽的脸庞,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美貌妖娆甚至不输曼纱。
可他是个男人。
是的。
阮辞很确定,他一定是个男人。
他锋利的气质,让人绝不会误会他是个女人。
神秘的长发男子站直了身体看着他,勾起一抹微笑,行了一个绅士的礼仪:“初次见面,我叫宿尘。”
“我来自……冥河星。”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没想到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
阮辞看着他,瞳孔骤然紧缩。
危险,危险!
他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在叫嚣,这个人让他感到恐惧,不,是恐怖,他身上的jī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冷汗出了一层。
“呵……”宿尘轻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声音很轻,近乎空灵,每一个字却都像刻进了人心里,清晰的可怕。
阮辞紧张的退后了一步,离他远了一些,才感觉压力稍缓。
“我……,额……,您来自……冥河星?”他打着颤,磕磕绊绊的问道。
宿尘退后一步,坐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更显得yīn森,像传说中的吸血鬼。
但无疑,这样的位置使得阮辞的压力小了很多。
“不错,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他搭着沙发靠背,手指修长如玉,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显眼。
那可不一定……阮辞心中腹诽,但没胆子反驳。
不过其实,他心里是倾向于相信的,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还有一头漂亮的长直发?
或许这是冥河星人的标配呢……
他想了想,小心的问:“您找我,有事吗?”
宿尘侧头,漫不经心的摊手:“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唔,艺人?”
阮辞:“……”
对不起,他真的没看出来,而且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阮辞想,他可能是把我当傻子。
但很可悲,我并不敢反抗……
宿尘看他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轻笑一声。
一直坐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谈话的曼纱此时却开口了,她有些不悦的责怪宿尘:“说正事。”
宿尘嗤笑,不置可否:“好吧。”
“小朋友,你知道,你们的陛下为什么下了那样的封口令吗?”
说起此事,他声音渐冷,眼神也变得愈发幽暗晦涩。
阮辞犹豫了一下,道:“因为殿下是冥河星的遗民……陛下担心……”
宿尘冷笑:“他是该担心,卑劣的骗子。”
曼纱骤然怒道:“注意你的言辞。”
“滚。”宿尘毫不理会她。
阮辞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心中默默祈祷他们两个打起来,最好两败俱伤。
可惜他的小小想法没能如愿。
曼纱握了握拳,忍着气,隔了几秒,才道:“不要再说无关的言辞,说正事。”
宿尘冷冷的道:“轮不到你来教我,不高兴就滚出去。”
曼纱冷哼一声,愤愤的坐了回去。
宿尘转头看向阮辞。
“你觉得,他就那样被蒙在鼓里,是不是很可怜?”
阮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皇后殿下。
这……
他有时也会想,这的确不公平。
可是……
“殿下他,很爱陛下。”阮辞咬了咬唇,说道。
原本一直冷酷淡漠的宿尘听到这句话,眼里涌现出愤怒痛恨,他站直了身体,平静的声音下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他只是被蒙蔽了。”
阮辞瑟缩了一下,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但那些与爱qíng无关。”
宿尘掐住他的脖子,手指使力。
阮辞很快就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他不断地挣扎,却徒劳无功。
眼看着他的反抗越来越微弱,瞳孔都开始涣散,曼纱跑过来抓住宿尘的手腕:“你疯了吗?你真的想杀了他?”
她用尽全力,也拉不开他的手,焦急的喊道:“快放开他,没有他我们根本没办法继续后面的计划,你再厉害,也不可能见得到皇后。”
宿尘似是听进去了,手掌慢慢放开,阮辞身子滑落在地上,曼纱赶忙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她心里不由得大骂宿尘,这就是个疯子,变态,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咳,略微短小……
第19章 第十九章
曼纱心中已有些后悔,和这样一个人合作,一着不慎都会把自己赔进去。
“咳咳……”阮辞气顺了过来,虾子一样蜷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他恐惧的看着宿尘,在他的人生中,从没见过如此可怕之人,包括皇帝陛下。
陛下虽然给人以很大的压力,但是并非喜怒无常,冲动嗜杀之人,他令人敬畏,却不会令人感到如此恐怖。
宿尘扯开曼纱,蹲了下来,微笑着看着阮辞,仿佛觉得他这样像个脱水的鱼一般挣扎的样子很有意思。
他伸出手,捏住阮辞的下巴:“你很有勇气,这不错,我有点欣赏你了。”
‘那你刚才还打算杀了他!’曼纱扭曲着脸,在内心咆哮,她是真的想抽身了,陛下再好,不值得她拿生命去冒险。
“让我们来继续刚才的谈话。”宿尘饶有兴致的笑了笑,眉眼微弯,浅色眼珠冰冷的像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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