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报恩_糕米果【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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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初回屋,从抽屉里取了一捆绳子、一把剪刀和一把小刀,嘴角噙着一丝笑,温和地朝萧扶招招手。“过来。”

  萧扶刚刚还在生闷气,大恩人一招手,还冲他笑,他高傲地看了看大恩人,然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他跳上chuáng,大恩人按住他,用绳子将他的四肢爪子缠起来,分别绑在chuáng柱上。萧扶茫然地任由大恩人施为,不知道大恩人想做什么。

  紧接着,大恩人坐在chuáng边,手里举着剪刀,轻轻地拨了拨他的蛋蛋。

  萧扶害羞,大恩人要帮他舔舔吗?

  然而,只见大恩人不急不缓地拿着剪子,靠近了他的蛋蛋,然后剪子缓缓、缓缓地张开……

  大恩人要剪他的蛋蛋!?

  萧扶:TOT不要!

  他还要和大恩人生孩子!

  第29章 混乱的时间(六)

  文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听到声音,端着豆浆走了出来。

  “老王也不知道gān什么,成天不见人。”文妈边抱怨边将豆浆放到桌上。

  “王叔怕是有事忙。”沈知初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

  文妈望了过去, 八少爷瘸着腿, 慢吞吞走下楼,身后跟着一只小狐狸, 那小东西耷拉着两只耳朵,看起来很像是挨了一顿揍, 还时不时姿势怪异地抬起一条腿, 眼睛朝后瞅。

  “八少爷, 狐狸又惹事了?”文妈放下豆浆,问得毫不惊讶。

  沈知初淡淡说:“文妈,他消化不好, 今天别做jīròu给他吃了。”

  文妈:“难道是拉稀了?怪不得走路姿势那么奇怪。来,让文妈看看你的小屁股肿了没?”她弯下腰,拍拍手招唤萧扶。

  萧扶咯噔咯噔跑到沙发后,探出两只眼睛瞅着文妈。大恩人惦记着他的蛋蛋, 文妈惦记着他的屁股,两脚shòu的世界真的太危险了。

  他幽幽地看了看大恩人——大恩人把他蛋蛋周围的毛给剔了个gān净,犀利的风chuī着光着的蛋蛋, 好凉……

  萧扶很委屈。大恩人蛮不讲理,明明是棍子先动手打了他的脸。QAQ俗话说,打妖不打脸,脸上骤然挨了一棍, 他当然要奋起反抗用爪子揍回来。

  沈知初要是知道毛狐狸现在在想什么,也许刚刚就不是剃毛,而是直接帮他去个势。

  看沈知初坐到桌边开始吃早餐,萧扶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没了节cao,凑过去讨好地舔了舔大恩人的小腿,然后抬起头渴望地看着他。

  沈知初盯了他一会儿,眉头微动,目光又移了回去。

  萧扶绕着他的腿蹭蹭蹭,站起来扒住他的小腿,拼命谄媚示好,见大恩人还是那么固执,gān脆尖爪子探出来,扒住柔软的布料往上爬。

  沈知初腿一抖,萧扶没抓稳,摔了个底朝天,白花花的肚皮往下,唯有一圈被剃光了毛的小蛋蛋特别醒目招摇。

  他的蛋蛋露出来了!

  萧扶匆忙捂蛋,控诉地瞪着大恩人,沈知初唇角一抿,心qíng极好地撕了半个jīròu包子喂他。

  刚刚还在维护妖格尊严的毛狐狸,一看有ròu,两爪捂蛋,脑袋一昂就着大恩人的手吃jīròu,津津有味地舔着jīròu馅,把包子面皮大方地留给了大恩人,两只爪子还客气地往前推了推。

  萧扶:你一半,我一半,我们就是好伙伴。

  两脚shòu曾曰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làng费特可耻,节约超高尚。

  沈知初没能领会狐狸的“拳拳之心”,平静地看着他。

  萧扶缩缩脖子,gān巴巴地叼过来面皮,嚼了两下咽下去:TOT

  大恩人不识好妖心。

  萧扶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忙着惹祸和躲着大恩人打他屁股。沈知初怀疑他是不是屁股皮太厚,要不然怎么会揍完了就敢gān出一件比一件惹人生气的事qíng?

  时间一久,沈知初觉得打狐狸屁股不仅不奏效,相反还能激起毛狐狸的破坏yù。看来对付狐狸需要特别的手段,可惜他还没能想出什么新鲜的办法。

  夜里萧扶摸着自己蛋蛋附近新长出来的毛很是感慨,还是他的毛好摸啊,大恩人的毛太扎手了,真糙。

  他霸占着大恩人的沙发,遗憾地看着站在庭院里做奇怪动作的沈知初。

  大恩人好像得了什么怪病,王叔和文妈都不让他出门。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院子里活动四肢,有时会拿着铲子帮王叔给花松松土,或者剪剪枝叶,下午天晴就会在屋里洗洗衣服,坐在躺椅里看书。

  更多时候,大恩人什么也不做,卧在躺椅里,看着远方,目光悠远清淡,像是什么也不看在眼里。

  萧扶常常两只小拳头抱在身前,趴在chuáng上懵懂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的大恩人距离人间很远,好像随时都可能飘到天上去,天地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不值得把玩的顽石。

  包括萧扶。

  萧扶最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恩人身上没有阳气?大恩人明明会抱着他,给他洗澡,逗他玩,让他坐自己的沙发,还会亲密地打他屁股,但是却没有阳气。

  他以为是自己看不到大恩人的阳气了,直到有一回,文妈说给他取个名字吧。

  大恩人撸着他的毛,眼神淡淡的,轻轻莞尔说:“不用。”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萧扶却莫名听懂了。名字是一种契约,意味着授予人参与到接受者的生命里。大恩人说“不用”,因为真的不用。

  大恩人饲养了他,却不打算驯服他。他对大恩人来说,就和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不需要名字。

  萧扶却不难过,因为他知道未来的大恩人会喜欢他喜欢到金光闪闪。

  他还是第一次认为被剧透的感觉真慡。

  七月底,王叔和文妈接了一通电话,然后面色犯难地进书房和沈知初谈话。萧扶正蹲在院子里逗蚂蚁,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他们下了楼,站在院子里低低说话。

  “没想到老爷对亲生儿子也这么绝qíng……”文妈语带哽咽,“我们这一走,没人看顾着,少爷在这里出事了怎么办?”

  王叔叹了口气,手里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沉默着没说话。

  “不行,我要留下来。”文妈冲动道。

  “玉文,你没看出来,老爷就是要为难八少吗?别忘了,老陈和你儿子都还在沈家。”王叔说,“你总得为他们考虑。”

  文妈红着眼,背过身默默擦眼泪。

  王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文妈小声说:“我去帮八少把东西都整理整理。”

  “嗯。”

  萧扶往蚂蚁的搬迁大队中间横了一根树枝,被拦在树枝后的蚂蚁闷头撞上来,满地乱转。他看了看天空,白晃晃的太阳烈得炽眼,鸟儿挥着翅膀低低飞过。

  要下雨了。

  萧扶惋惜地看了看蚂蚁,爪子拨开树枝。蚂蚁们找不到家,一定会很伤心吧。

  中午,沈知初下楼吃饭,仿佛没看到文妈和王叔yù言又止的表qíng。萧扶看看他们,又看看大恩人,珍惜地啃了一口jīr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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