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TOT他吃掉了大恩人的“jī”!
当夜荷妖再来,萧扶心虚地随便挑了几节给他。
荷妖“咦”了一声:“我最喜欢的几节荷藕怎么你们都不喜欢?”他目光一瞅,其中一节粗大荷藕凸起了小疙瘩,不由恍然大悟,笑得妖孽,“原来如此,是我思虑不周了。”
萧扶不知道荷妖又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他不能告诉对方把大恩人的“好jī”都吃了,只剩一些“劣jī”,那样会显得他太贪吃了。
他是一只要脸的狐狸,贪吃误事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和荷妖有约定,萧扶偷偷将玉佩叼了出来,背着大恩人躲在角落里研究,然后再趁着恩人不注意偷偷放回去。
他摆弄来摆弄去,也不知道玉佩有什么作用。
要想不被发现,萧扶大多晚上出来折腾,导致他白天没有jīng神。
沈知初开始还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次数一多,发现被子上偶尔有泥印子,一看便知是狐狸晚上jīng力旺盛,不知上哪儿偷jī摸狗去了。
某天一起来,何止是屋里到处是爪印,连他的胸口也都是毛狐狸踩他胸口留下的印子。沈知初腿再废也不忘要gān净,逮着狐狸丢进浴缸里搓白,动作温柔得让萧扶小心肝颤了颤。
中午镇里有人送东西过来,萧扶正在屋里玩球玩得不亦乐乎,只觉背上一寒,警惕一回头,大恩人朝他笑了笑,一看就是求他爱抚。
萧扶“勉为其难”丢下球,四爪齐上,活像一颗白色的毛球滚过去,绕着大恩人的腿蹭一下,又蹭一下,下巴一扬,眯着眼睛把脖子露出来给大恩人。
沈知初挠了挠他的下巴,摸了一圈脖子,低喃道:“应该刚好。”
萧扶困惑了几秒什么“刚好”,被摸舒服了又跑去滚球玩。
临睡前跑进房间,沈知初chuáng上摆着几条链子,金色的,黑色的,银色的。
萧扶吓得刹住脚步,震惊地盯着大恩人。
沈知初温和宠溺:“来,九九,选一条你喜欢的颜色。”
萧扶:!!!
沈知初见他不动,修长白皙的手指拎起一条黑色的链子:“这条好,正好衬你的毛色。”
萧扶:/(ㄒoㄒ)/~~
大恩人动不了,他想跑大恩人也追不上。可是萧扶舍不得大恩人跑来追他,磨磨蹭蹭地一步一停走了过去,大恩人毫不留qíng地把黑链子扣在他的脖子上。
沈知初逗弄他的下巴,微笑:“我就知道你喜欢黑色。我也喜欢。”
萧扶脖子一沉,四爪朝天,已经是一只废狐狸。
沈知初没有成日里锁着他,只有睡前才扣住狐狸以防他乱跑。狐狸运动量大,白天里不消耗jīng力,晚上就容易折腾。
开始几天还有效果,但过了一段时间,毛狐狸突然异常起来。
先是半夜里嗷嗷直叫,有几天又是学jī叫,又是学人笑,要换个人来恐怕要被这声音吓得以为闹鬼。沈知初被萧扶吵醒,小东西躁动地滚来滚去,柔软的梅花垫不停地踩他的胸膛。沈知初抱住他,轻轻拍抚着他的小身子,哄他睡觉,小狐狸毛乎乎的脑袋用力蹭大恩人的下巴,链子叮叮当当作响,被哄了一个小时才安然入睡。
沈知初只以为是铁链锁得他难受,索xing将链子解了,晚上注意关好门窗,不让他往外跑。然而小东西xing子更加急躁,白天吃饭像打架,把地板弄得一团糟,狐狸脸沾满jī汤,一转脸就蹭到他裤腿上,蹭完了得意洋洋看着他,一脸不怕挨打的欠扁样。
沈知初倒是很想打他一顿,可惜此狐狸是不记打的。
吃了饭,小狐狸蹿得飞快,沈知初只是一个不注意,客厅里就一片láng藉,垃圾桶被扒倒,面巾纸拆得满地都是,连他的沙发都惨遭蹂躏,棉絮翻飞,底下还被扒开了一个dòng……
沈知初收拾东西,萧扶无辜地歪着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让人舍不得动手教训他。谁能想到这样一副乖巧粘人模样的小东西,居然是拆家专家?
小狐狸不知道是不是在努力挑战他的忍耐底线,客厅拆完了,晚上又在房间的墙角扒了个dòng,还不知从哪儿拎了一只小jī仔回来,放在墙角的位置,不时伸爪子摸一摸小huángjī的脑袋,吓得小huángjī瑟瑟发抖。
沈知初料想有所不对,担心他是吃坏了东西脑子坏掉了,本打算带着他到镇上的畜牧站找shòu医看看,沈家的老太太正好来电让他回去住几天。
过两天是老太太七十大寿,大约是人老了,便想着子孙绕膝,至于着孙儿是不是合她心意,倒不重要。沈家要的只是沈知初乖乖回去当个摆件。
回了京城便能找个好些的shòu医给狐狸看看,沈知初应了下来,倒让老太太愣了一下。
第二日,沈家便派人来接他回去,沈知初带着萧扶离开。
佣人皱着眉:“八少,你要带只狐狸回去?家主怕是会不高兴。”沈家人都知道沈六少爷对动物毛发过敏,家主又宠着六少爷……八少爷这也太缺心眼了。
沈知初看了看他:“这事父亲自会过问。”
佣人自知僭越,家主都还没说什么,他个佣人哪有什么权利指责。他讪讪闭嘴,想着沈八少爷一个病秧子,脾气倒一直不小。
沈六少和沈八少同父异母,六少的母亲是辛家人,人没嫁进沈家,孩子的年纪倒是比沈八少还大了两岁。当初闹了这事,沈夫人晏连樱恼怒地带着沈知初离开,过了四五年沈夫人逝世,沈知初才回到沈家。
沈六少木讷成xing,沈父虽是喜爱,但老太太却不喜欢他。沈知初本是沈家人众星捧月的嫡长子,哪知去年却查出了渐冻症,命不久矣。沈家是个凉薄的大家族,老太太当初将沈知初捧到天上,没了用处便弃了他,任由他回到临州自生自灭。
人人皆以为晏连樱对沈家家主沈墨白qíng深义重,却不知道qíng深不许是真,鄙夷恐惧也是真。
沈知初一直记得,年幼时住在霖河镇的别墅里,有一回得了一只晏家人送来的兔子。
既然是给他的,自然是他的所有物。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他的东西,只能是他的。
他将兔子养在院子里,为了他的所有物更改了作息,固定来给兔子喂食,逗它玩。
可是那小东西胆子一大,就从窝里跳出来,满楼道地跑,亲昵地蹭着佣人和母亲。
太脏了。他的兔子太脏。
为什么要沾上其他人的味道?为什么那么亲昵地蹭着其他人?
他将兔子一遍一遍掐在水里洗,鼻尖却总是在兔子身上闻到生人的味道,令他胃部作呕,难以忍受。
他听到一声笑,抬起了头,看到母亲厌恶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怪异的笑容说:“知初,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怪物?”
沈知初惊慌地松开手里的兔子,那兔子得了自由,猛地从浴缸里跳出来,砰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血。
“你杀了它。”母亲笑着摸他的头说,“是我看错你了,你和你父亲真是像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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