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地第三天,我还是没有见着小珩青,我觉得我已经死掉了。
终于,第四天的时候,小珩青来了,可是娘亲却不让我见他,还把我绑回了鬼界!
……
正是人间三月好时节,chūn意连绵百花齐放。
山野小路上,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眉心一点嫣红晕染的绝色男子,正戴着糙帽仰躺在载满gān糙的牛车上。
他一面哼着刚学来的人间小曲儿,一面用手把玩着挂在脖子上的艳红珠玉,好不惬意自在。
同样的,那牵着牛儿,让牛车往山路上前行的男子也生得俊美异人,只是面色过于寡淡,让人很难心生亲近之意。
然而也正是如此淡漠的人却时不时地回头看望那躺在牛车上的人,一贯冰冷的眸子,竟也凭生了暖意。
忽地,一群鸟儿从他俩的上空嬉闹着飞过,哼曲儿的男子不再哼曲儿,他从车上的gān糙堆中爬了起来问牵牛的男子:“看我说的,果然还是我们这儿的人界好玩,那什么异世空气污染太严重了,你说是吧阿珩。”
被唤阿珩的男子点了点头,继续牵着他的牛儿:“莲公子说得是。”
原来这两人便是消失了的仙帝仙后二人,他们从异世回来后却未回天界,而是辗转来到人界,化作了凡人。
未久,莲清许是看帝珩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累着了,便一个起身跳下了车,磨蹭地从背后抱住了帝珩。
帝珩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他仿佛听到了身后抱他的人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帝珩微微侧头问莲清:“怎么了?”
莲清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帝珩的后背,他嗡嗡地回答说:“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累不累。”
帝珩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弯起:“吾不累。”
“不累就好。”莲清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站在帝珩的面前,并十分蛮横地抓住他的右手说,“不累的话,那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在牵牛的同时又牵个人吧?”
帝珩反握住莲清的手道:“吾不介意。”
闻言莲清冷哼一声并握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帝珩的肩膀:“量你小子也不敢忤了本大公子的意。”
帝珩握着莲清的手说:“的确不敢。”
绿意盎然的小路上,青年一手牵着牛儿一手牵着与之相伴一生的男子,两人单薄的背影印刻在山间,恍如一幅泼墨染就得丹青美画。
泉水叮咚,鸟语花香,明媚的阳光下是两人惬意的步伐。
“阿珩。”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很早的时候。”
“很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
“阿珩。”
“嗯。”
“我们在凡间也成一次亲好不好?”
“好。”
“哈哈,你不会信了吧,我骗你的。”
……
“阿珩。”
“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我们家的小珩青可能要倒霉了。”
“那我们回去?”
“不,就让他倒霉吧,小孩子就得多吃亏,哈哈哈……”
“……”
……
慡朗的笑声响彻山间,惊起一片林鸟展翅高飞,万里无云的高空下,脚步声远,笑声渐远……
……
鬼界。
一片鬼火森森的曼珠沙华花海上空,如血色铺染的世界里,突然闯进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小孩。
小孩周身仙气萦绕,不论眉眼衣角无一不在诉说着与此处环境的格格不入。
排斥的气làng在花海的上空震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无形波纹,气势之qiáng悍,足以撕裂眼前的寸寸虚空。
这闯入者不是别人,正是千里迢迢追至鬼界,只为夺回鬼火冒的珩青。
“你这长头发的黑鬼!躲什么躲!快把鬼火冒jiāo出来!”
虚空中,有道yīn冷的声音回道:“老子为什么要把鬼火冒jiāo给你?他可是老子的崽!”
珩青冲着虚空冷哼道:“你这狠毒的家伙根本不配当他娘亲!就为了个区区鬼晶就要囚禁他!你还算是个人吗!”
鬼火刑尸闻言,声音忽然变得古怪起来:“老子本来就不是人,老子是鬼!”
“哼!你不要脸!”珩青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我不管!反正你要把鬼火冒还给我!”
鬼火刑尸不由嗤笑道:“还给你?你是他谁?我为什么要把鬼火冒给你?”
珩青向来蛮横霸道惯了,哪里有人这样顶撞过他?他当时便怒了,说话也不经大脑:“鬼火冒是我的!当然要还给我!”
“哈哈哈,鬼火冒是你的?他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了?再说你不是一向嫌弃他吗?我把他关着,他就永远不会再来烦你了,这不正和了你的意了吗?”
“永远不会再来烦我了。”珩青闻言顿时愣了神,他这一愣神便被鬼主给一手挥出了鬼界之门。
鬼火冒他……永远都不会来烦他了吗?
桃花树下,小珩青抱着与自己身型完全不符的大酒缸,红红的小脸上是一双饱经“沧桑”的落寞眸子。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这是gān嘛啊!”从屋里头走出来的酒仙一看见珩青这个小不点抱着他的酒坛子坐地上就吓傻了眼。
待他走近了后他的整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的天呐!我珍藏了千年的烈酒居然被你这个小娃娃给喝的一滴不剩!”
珩青闻言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gān爷爷……”
酒仙这一句gān爷爷给挠心坎儿上去了,他把珩青从地上一手抱了起来:“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小珩青一落入酒仙的怀抱小嘴一瘪就哇哇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珩青这哭的那叫一个大声,酒仙一颗心都快被他给哭碎了,他一边拍着小珩青的背一边说:“哎呦我的小宝贝儿啊,你这是咋了啊,怎么一句都不说啊,你这是要把你gān爷爷给急死啊。”
“呜呜呜呜……小冒……小冒他……”
珩青本来就生得跟个瓷娃娃似的,这一哭起来就变成碎瓷娃娃了,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总之酒仙快被他给弄哭了:“小冒咋了?小冒欺负你了?”
“不是……呜呜……”珩青哭得一抽一抽的,他用小手摸着自己的眼泪花子边哭边说,“小冒他……小冒以后……都不会……呜呜……都不会来找我玩了……呜呜……”
酒仙刚开始本来是焦急,但听他说完后,一张老脸变得十分古怪:“我的小祖宗啊,你别不是搞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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