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能理解,那么我来帮你理解,既然你不能识别应该怎么做,那么以后就由我来给你做决定。”
既然海怪离不开他们,哪怕他们再怎么拒绝都会qiáng硬的跟过来,如此不如直接就被他们所掌控。
“我不允许你做的事qíng你不能做,你的一切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你如若真的认为将来必然是会被他们吞噬的结局,那么不如gān脆就认命成为他们的物品,物品,是不需要思考的。
“我会给你最好的,所以你也不要反抗我。”
普通人下定一个决心很简单,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长青却是恰恰相反。
对他来说,要走一条路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然而去找一个方向下定决心才是最难的事qíng。
海怪被长青抱在怀中,对方的手指不停的顺着自己短短的发丝,之前明明感觉很享受,但是不知为何在此时突然间出现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化,仿佛他看到了破壳而出的小鳄鱼,张开了嘴,企图吞下第一口食物。
“头发不是欧升的错,你打错人了。”海怪抬起头来,看向长青,一脸尴尬的看着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欧升,难道说晕过去了?
“什么意思?”长青不明所以。
“头发不是欧升剪掉的,等我和欧升一起的时候头发就已经没有了。”海怪的手指无意识的绕了绕短短的发丝。
“那是谁?”长青隐约记得似乎海怪有些时候的确是希望能够剪掉这些头发,和普通人一样的,只是每次都没有付诸于实践,难道说是自己剪掉的?
长青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头发,感觉这样的事qíng的确是有可能的。
“之前我去看了七七。”海怪说道,“被颜以佐带进去的,然后出来的时候颜以佐受伤了,为了给他治疗。”
长青的眉头皱起,去看七七……
他已经了解到这样的地步了吗?本来还以为可以隐瞒一段时间,但是想来既然已经被颜以佐带路,并且和欧升相处了这样一段时间,该掌握的事qíng已经都掌握了吗?
“这件事qíng……”长青说道,“你不要再管,我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颜以佐的事qíng,他大概能够猜测到当时的qíng况,海怪的脑回路很容易猜测,已经发生的事qíng他也没有必要再去重复。
“所以打了我的事qíng你就打算这么算了?”欧升从地面上爬起来,脸颊上已经有不少处淤青,眼中满满的全然是嫉恨。
长青的眼神yīn沉了下来,这一次的确是他太冲动直接导致了失误,本身欧升就很的厌恶他,经过这一次的事件隔阂只会更深。
事qíng不太妙。
只要一涉及到感qíng方面的事qíng,果然就会影响判断力,既然如此直接控制住海怪反而是对自己好。
只是现在,欧升怎么办?
“怎么?后悔了?”欧升说完咳嗽了两声,之前长青的一拳头击中腹部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现在你跪着求饶,我也不会饶过你。”
怎么办?
长青的心qíng还没有平复,暂时没有办法回复冷静,只能深吸一口气qiáng迫自己去思考。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做掉欧升,毕竟这是一个相当任xing的麻烦,之前一直只跟随着欧升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任xing,因为任xing反而不受到关注,让他能够在接触到欧家的时候能够不被注意。
但是一旦这个任xing不受控制,最后捣乱出来的后果……
毕竟自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的欧升的房间,再加上海怪不知道是否在这里已经成为了熟悉的面孔,真的做掉欧升,那么自己和海怪将会直接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
欧升享受着长青苦恼的表qíng,上前两步直接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长青的鼻梁上,长青并没有反抗,任由拳头直接击中了自己向后倒去。
长青闭上双眼,不反抗,不动弹,任由欧升发泄怒火。
欧升比长青要大几岁,年龄的差距导致了身形差距的巨大,看起来就像是欧升再揍一个孩子。
海怪虽然护短,但是也知道这次的事qíng不能随便的cha手,长青既然默不作声的挨打必然是有他的理由,更何况……
自己毕竟是个成年体,怎么能去gān扰孩子们的打架?
在海怪的意识中,打架也是积累生活经验的方法之一,只是光是看着长青被按在地上,鼻子里也已经出血,心慌的迈出了一步,却收到了长青制止的眼神,哪怕这个眼神又一次被欧升的拳头给覆盖住。
“你以为你让我打一顿我就会消气?”欧升也是打的累了,不停的喘息着,看着身下被揍的不成人形长青,本来想要冷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处,小声的抽气,“这件事qíng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长青当然知道不行,但是至少可以短暂的拖延一点时间。
欧家的资源,他还不能放弃,七七的身体现在还不能够脱离那些营养。
但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重新规划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而不是现在在……
那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心烦意乱的时候,去思考这个问题。
该死的,海怪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为什么没有人过来。”海怪看着欧升bào戾的表qíng,长青青肿的脸庞更是看的自己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找到了异样的地方立刻开口,“我们闹的动静不算小,为什么那个管家还没来。”
果不其然,欧升的手停下来了,身体像是松懈下来一般,缓缓的抬头。
海怪突然间对上了那双眼睛,猛然不知道应该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然而只是看着那双眼睛,自己的心脏就会忍不住的抽疼,孤独而绝望,褪去了bào戾,充斥着讽刺。
“是呢?为什么不来呢?”欧升偏着头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想也知道为什么啊,因为我并不重要啊!”
不知为何,海怪的心脏猛然一跳。
“你说,这一次你们的宝贵弟弟,宝贝儿子,会失去什么。”欧升笑着躺倒在地面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嗯,我来预测一下?肝脏?肾脏?亦或是心脏?”
欧升躺在地面上,刚才,就在那两人甜甜蜜蜜之时,将他们的一切都听在了耳中。
好一个父子qíng深,好一个父慈子孝,好一副完美的家庭画卷图。
但是也只是现在,刚才他分明听到了在这个虚假的家庭中远处发出的警报声,估计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另外一个别墅的地方,去救治那个可怜的身体不好的弟弟吧?
现在正在被簇拥着,去实验室中的手术台,然后利用那一具尸体,去解救那个脆弱的身体。
那里坚不可摧,没有人能够闯进去,他一直拖延着时间,就为了让弟弟能够尽快的送入医疗室。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弟弟?笑话,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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