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以为他这话总能吓赵振林一跳了吧?赵振林却也跟着他笑了:“夏首长,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正头正脸的人,好人啊!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呢,正好跟你相反,歪!从根子上就歪了!可你看现在这世道……你来之前,我想着,完了,这就是人力无法反抗的世界末日了吧?你觉得,我这种到了世界末日,会怎么样呢?”
“……”
“看来你也明白了。反正大家都要死了,那何不在死之前快活一把呢?至于我的快活,会不会让别人不快活,管他呢?不过……现在不同了。”笑得开心的赵振林忽然闭了嘴,长长的叹了一声,“要是知道您还会回来,我是绝对不会带着兄弟们gān那些傻事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就算是我们这些黑水里泡出来的人,只要有一条活路,那也是为了活命什么都能gān的。夏首长,给我们一条活路吧,只要您指了路,我们什么都愿意跟您去gān!”
第059章
对着夏侯, 赵振林的腰九十度的弯了下去。他后头的那些小弟们有的刚才就想走了, 但忍不住留下来听赵振林说话, 听着听着,所有人的表qíng就都变了。
快快活活,不加约束的过上一段日子(可能几个月, 十几天,是指就几天),还是跟着这个不认识的家伙走, 像他说的那样, 受到约束,每天训练的枯燥活着?
然后再看看自己大哥……他们就算跟着走了, 真就以后被他这么约束住了?也不能吧?那什么首长还是个小毛孩子呢。最重要的是,不管如何,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吧?于是他们都停住了, 跟着一块鞠躬。
夏侯心里那股恶心劲就别提了,他再次站了起来:“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给不了你们活路, 甚至, 现在就得给你们指一条死路。”
夏侯挥手,兵哥们“啪!”的一声把枪举起来了。
赵振林的人一见,立刻也撩衣服拔枪,兵哥们反应再快终究只有二十个人,赵振林这两百多人却个个带枪。在被兵哥撂倒了二十多个后, 终于有人把枪拔出来,对着兵哥身寸出了子弹!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的子弹明明打出去了,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打不中,可是那些士兵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他们还击。这TM是打十米内的定向靶呢?
有反应快又心痕的,直接把同伴顶在自己前头,朝外逃。可当这是动作片呢?前头是让同伴顶了两枪,可一个人的重量怎么可能轻松被一个普通人拽着走,这倒霉蛋先是觉得两条腿一阵剧痛,接着前头“嘭!”的一声,他盾牌的上半身直接炸开了,顺带着被炸的还有这人的小半只胳膊。
这拿人当盾牌的家伙一开始都愣了,连自己的胳膊也跟着炸没了都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各中了一枪的疼都被暂时忽略了,不过也就是两三秒之后,这个人倒在地上的同时惨叫了起来——凄厉得就像是他看见所有被他害死过的人一块回来索命,拖着他的脚脖子要把他拉进血池地狱……
有人放下了枪,双手抱头跪在地上,而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打人家根本打不死,与其等着被人打死,不如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来个坦白从宽,反正国家一直善待俘虏的。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都带上,咱们进村里去。”飞船里下来几辆跟铲车一样的小型车辆,又把小飞船上的士兵又叫下来两个班二十人,外带一长排看着跟小车一样的担架。然后,别管活人死人,惨叫的沉默的,全都货物一样铲车上去了(担架可不是给他们预备的),独剩下了一个赵振林。
“首长,能给个痛快吗?”
夏侯真是越来越佩(e)服(xin)这个人了:“本来我也没折磨人的癖好。”
“谢了。临走我劝首长一句,做事别太正了,人毕竟不是机器,有私心杂念。”
“谢谢,我会记住的,不过,我还是喜欢走正路。”
“首长是怕我给你挖坑啊?不过,首长还年轻,跌倒一两回不算什么,总能学会了道理的。”
“呵呵,你这个人啊,可真TM的是个人物啊。可我这个人吧?生来qiáng迫症,横平竖直的,舒服。”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对于一条毒蛇来说,它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毒牙里也依然蓄着毒液,这是改不了的。这位赵振林明摆着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的给他挖。
夏侯要带着人打仗,那是是硬拼硬的事qíng,要的就是大家直直白白,命令下达,执行无误,不容一丝的偏差。可这赵振林说的呢?是权术,一旦夏侯真按照玩权术的方法管理军队,那他就离死不远了。可夏侯死了没关系,地球也玩完了。
——原来有句俗话“这世上少了谁地球不转啊?”现在终于有答案了……
“不过,赵振林,我还真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夏首长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枪你们从哪弄来的?”华国的枪支管制非常严格,虽然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依然有持枪歹徒的存在,但大城市里绝对看不见。一开始夏侯还以为赵振利和他的人拿的自制的土枪,可是刚才有士兵拿枪过来,告诉他这些枪支都是武警使用的制式武器。
“刚乱起来那阵,我带着人去了一趟我们家附近的武警驻地,当时是为了求保护去的。可没想到,我在那只看见了一地的死人。夏首长,我可没那个胆子从武警手里边抢兵器。”
夏侯觉得,要是只说胆子,这个赵振林一定有,不过从武警手里抢兵器,他却没那个能耐。所以,他说的八成是真的。那两成不真,因为夏侯想着,要是有一两个受伤的武警呢?让这个赵振林碰上,怕是就要被他祸害了。
“满园芳的幸存者,现在请集中到村子中央的广场来!赵振林和他的人已经被抓了!之前被赶出村子的伤者和病人也都被我们送回基地救治了!今天再晚些,我们将会撤离,可能几年之中都也不会再回来!”
飞船面向全村的广播,穿透了墙壁,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上次来时,满园芳的幸存者们还是住的哪里都是,农家乐的每个双人间都能挤进七八口子去。这回来,人少了不说,除了赵振林之外,不管是外来户还是本地人,都被塞进了满园芳的影院和超市里——影院座椅都被拆了,堆在外边作为护墙的一部分,超市里的东西也早就都没有了,货架子和冰柜之类的同样做了路障。
只有赵振林和他那一帮子人,占了两栋三层小楼,过起了奴隶主一样的日子。
一边广播着,电影院和超市的大门被打开了。
——赵振林缺德啊。这两个地方大多数门窗都被焊死了,夏侯一来,赵振林把所有人都赶进去不说,唯一能活动的大门外边用比用大拇指肚还粗的铁链子拴住了。他们要是跟着夏侯走了,夏侯又认为这里没人愿意跟着走了,那这里边的人怎么办?活活饿死渴死?还是等改造人来了,就像是开沙丁鱼罐头一样破开大门,把他们挖出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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