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半个城市买的刀削面,听说是直击灵魂的美味,试试吧。”符博匀把面放在桌子上,微笑着招呼乔思文吃。
乔思文受宠若惊,赶紧洗了手,坐下来,才吃一口,立马赞叹不绝,说下一次一定要让符博匀带着去尝一尝他们家刚做出来的面。
乔思文吃完了才问符博匀怎么样,符博匀说他找到了男友,把钱要回来一部分,可以先付房租和一些生活用品的费用。乔思文倒是不急,他告诉符博匀,这些事qíng以后再说,让符博匀先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想着还钱。乔思文的善良宽厚让符博匀深受感动,他发誓,只要乔思文不赶他走,他就会一直陪在乔思文身边,做牛做马也甘愿。
饭后符博匀下楼给自己买了件廉价的新衣服,然后回去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的确摸到什么东西在跳动,好像跟心跳是同步的。
坐在外边等符博匀洗完澡的乔思文打开电视看新闻,中央台整天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举国欢庆日子太平,他才不想看这种虚假的东西,摁了几下遥控器,转到地方台,刚转过去就看到两个邻居街坊骂骂咧咧吵什么,一看都是些无聊琐事,什么对面家的车子为了方便乱停乱放挡了路,隔壁的人家出了个馊主意,就把小巷子两头砌墙封堵,留下一个小门给自行车和人过,气得对面邻居大骂人家不守公德……虽然是琐事,但却让乔思文觉得很有趣。
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乔思文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慌,下意识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符博匀果然是出了事。
只见符博匀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蹲在地上,仰头喘气,脖子伸得老长,舌头都吐出来了,那模样像极了窒息的人。
“博匀!博匀!”乔思文赶紧跑过去,把水关上,拽下一条浴巾披在符博匀身上,把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拖抱着带到卧室里去,放倒在chuáng上。
符博匀浑身抽搐不止,乔思文怕他是癫痫发作,急忙想往他嘴里塞枕巾,但看他那样又不像,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在他身上温柔抚摸。
符博匀刚才又没吃什么东西啊,这被卡住喉咙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乔思文一边想着一边在脑子里找解决问题的对策。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从背后抱住符博匀,双手握拳顶着他的胃部,狠狠一下一下往上冲击。
或许真是被卡住了,符博匀吐出一滩黑水,随后身子也不是那么僵硬了,他无力地靠在乔思文怀里,生理xing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符博匀知道自己再次被乔思文所救,他转头感谢,被乔思文qiáng硬地摁在chuáng上要求他快点休息。因为刚才的折磨,符博匀很快就睡着了。
乔思文看着符博匀的睡脸,叹了口气,才缓缓从chuáng上下来,用纸巾擦了一下地上的黑水。
这些看黑水起来有点像不新鲜的浓缩血浆。乔思文把纸巾凑到鼻子底下,用手扇了扇,只闻到一股酸臭味。
算了,人平安就好。乔思文将纸巾收起来,找了个保鲜袋把纸巾丢进去,打算等明天一早,拿到检验科让同学看一看。
第6章 第六篇、
利小敏休息时间接到闺蜜的电话,约好晚上出去吃一顿饭,一会儿她来接她。不过她刚放下这边的电话,就接到大哥来电,将她晚上的计划全打乱了。
“什么?小舟发烧了?哎呀,行,我问问楼下能不能安排个chuáng位。好,我尽快……”利小敏挂断电话之后,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往楼下的儿科跑去。
利小敏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身体不是很好,小小年纪总是感冒发烧,最近据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了烧,现在整个人不清不楚。迷信的嫂子问是不是孩子中邪了,还真难说呢,谁知道那些被人说不存在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不存在?
利小敏和楼下的同事沟通好了,松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qíng才回到楼上。刚想去办公室拿水杯喝水,就看到有个人站在护士站前东张西望。
“诶,站这里gān嘛?”利小敏一看是她,心qíng顿时好了起来。
焦姝敏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好闺蜜回来了,开心地搂住她的腰:“还不是来找你的?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出什么事儿了?”
小敏感叹还是闺蜜懂她,叹了口气,四下望望,发现没人注意她,她才赶紧拉着焦姝敏到楼梯间里,把头往焦姝敏怀里一靠,撒着娇说:“哎呀最近真是烦死了,见到脏东西不说,侄子又生病了……不是我不帮忙,楼下儿科太多人了啦……每次去都要说破嘴……”
焦姝敏笑着摸摸她的背:“唉,真不容易,今晚我请你去吃烤ròu吧!刚拿到一笔钱,老娘又可以挥霍一阵子了哈哈哈!”
利小敏笑着和闺蜜闹了一会儿才回护士站,刚站住,就感觉背后有点发凉。
利小敏想自己也见过心理医生了,医生没说自己生没生病,也不说自己是因为疲劳还是怎么样才产生幻觉,就说结束诊疗了。为了甩开那种背上发毛的感觉,利小敏赶紧没事找事,把几份病历又录了一遍。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利小敏感觉自己整个人要垮了,刚走出更衣室,就扑进焦姝敏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着。
焦姝敏是个律师,身材高挑,留着一头gān净利落的齐耳短发,这次来还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十分jīng明gān练。她和利小敏是中学同学,同桌六年,因为名字里都有个敏字,两个人也因此结缘。焦姝敏做得一手好菜,利小敏则很会做点心,焦姝敏爱吃甜食,利小敏爱吃炸物,两人简直是互补,平时也会约着在一起疯狂bào食,一边吐槽工作和生活。
“真的,要男人gān什么啊!你是不晓得在产房里那些女的多疼!要死一样的……反正我是不要生孩子。”利小敏这个当护士的,有点洁癖,她甚至认为,男人是“脏东西”,抽烟喝酒打牌的尤其脏。
“是啊,男人……啧。”焦姝敏想起之前她被抢劫的qíng景,就忍不住怒气:“我跟你讲,咱们女人啊,能够养活自己,还需要男人gān嘛?咱们都是有嫂子的人,看看哥哥家里那个huáng脸婆,真是同qíng她!在家受婆婆的气,受老公的气,受孩子的气,自己还憋一肚子气!真是太可怜了……”
“就是,还不如单身来得潇洒快活,男的能和我们一起逛街吗?之前我们科室的阿姐谈了一个,那男的倒好,走了不到十分钟,gān脆瘫那儿不动了!什么拎包机,还不如我们自己拿,踩着高跟鞋都能走得飞快呢!”
“我跟你说啊,之前我给一对要离婚的打官司,那男的简直不是东西,婚前好好的,婚后打老婆打孩子,整天抽烟打牌不着家,听说要离婚,还把女方给……然后你知道他找的借口是什么不?女人在家不带孩子不做饭!还不给摸!”焦姝敏说到这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竖起中指,接着说:“这俩打官司就是为了那点财产,过错方你也知道,少拿钱,那男的一个劲把过错推女人身上,bī着女人认错,要不然就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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