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能无奈地跟上,他们觉得肖富至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果然,肖富至来到卖馒头包子的铺面,将一蒸笼馒头买下来。“对对对,无糖的,全要了,没事吃得下。”
那小偷一脸震惊地看着肖富至,被抓着的手因为害怕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肖富至潇洒地转过身对那小偷笑得阳光灿烂:“慢慢吃,不急,三个小时能吃完对吧?我再给你买点水吧。”
“我……”那小偷说不出话来。大量馒头加上水,吃到肚子里不得撑死?!
“几天没吃东西不是吗?来来来,大口地!吃下去!”肖富至笑容中透露出一股狠劲儿,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小偷嘴里:“三个小时给你吃,剩多少我就多给你买多少继续喂你吃。这家店老板做东西真实在,瞧着,多石厚(质地密实块头大)。”
莫舒一看这是要撑死人的节奏,赶紧伸手拦他:“肖大哥,您就放过他吧……”
“饿死鬼,吃不上饭还不想好好工作,扑弄来当贼,愣得死去!”肖富至用家乡话爆了一段粗,却没止住手里的动作,继续往小偷嘴里塞东西一边塞一边说:“吃,三个小时全吃完,老子送你去投胎,省得还祸害别人!”
肖富至在车站教训小偷,很快引人围观,小偷哭着往自己嘴里塞馒头的样子很快就上了电视。
最后小偷忍不住了,张着塞满了馒头的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说自己未成年真的不知道不能这样做,只是借钱而已……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真把肖富至气得直接飞起一脚踹在店家门板上,铁门板被踹得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吓得小偷立马噤了声。
“不知好歹!没上过学是吗?!别人的钱,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吗?!给老子起来!谁教你这种事qíng的!带老子去找他!”肖富至一把抓起小偷的手腕就走,推着小偷要他带路去找人。
小偷没办法,只能带着肖富至他们回到自己住的出租屋。
肖富至一进房子就捂住了鼻子:“真他x脏!几年没打扫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死在里边了?!”
“我师娘……”小偷低头啜泣。
肖富至没想到真是有人死在里边,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这个不像在撒谎的小偷,推着他让他进去。
几人小心翼翼避开地上那些脏东西,走进里屋,只见不大的chuáng上躺着两个……
“人?”单铮还没看清楚就愣住了。这里也有僵gān症患者吗?
chuáng上睡在外侧的人大张着嘴,脸上的皮肤一块块剥脱,还有的垂下来挂在腮边,看起来格外可怕。在另一边的是一具尸体,脸色已经青紫了,嘴唇凝成深紫色。那具尸体看起来倒是比身边那个活人还完整些。
“师父这样已经好几天了……自从师娘死后……师父就拼命找事qíng做……”小偷叹了口气,走到那人身边,把馒头放下,给人倒了杯水,把馒头泡在里边弄成糊糊,然后一点点用勺子喂那人吃。
“找事qíng做就是去违法犯罪吗?”肖富至面露不快。
“我们虽是小偷,但不是那种偷了钱就花天酒地的人……”那小偷吸了吸鼻子说:“师父说我们是义贼,除了偷钱,不做别的事qíng,有钱了,要给穷人分一点,不能私占。更不能老出去偷别人的钱……”
“偷窃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不劳而获!”肖富至走到小偷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把小偷踹倒在地。
chuáng上躺着的人有反应了,他的手猛地往旁边一抓,却没有抓到肖富至。莫舒眼见那人眼角流下眼泪,顿时有些不忍心。
“我只有十四岁!如果我能找到工作的话我早就打工去了!”跪在地上的小偷居然只是个孩子!他对着肖富至哭道:“可是我没办法!我连身份证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学历,我只有一双手……以后挣了钱,我会还的!”
肖富至没有心软,他啧了一声:“你难道记得你偷过哪些人的钱吗?”
小偷一抹眼泪,说:“怎么不记得?你身上的气味我都记住了。”
肖尚德对这孩子起了兴趣,将信将疑问那孩子:“你真的可以记住气味?”
那小偷点点头:“闻过一次,记住了,就不会忘记,下次再见到那个人,就能感觉出来。”
肖富至不信,他追问:“那我要是喷了香水,你还认得出我?”
小偷皱了皱眉头,说:“不是我们说的那种香味,是很特别的味道,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我不可能说它们像什么,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感觉。”
汤虎承眼睛一亮,问这小孩:“物体上的气味你能闻得出来吗?”
小孩鼓起腮帮子一脸不qíng愿地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肖富至笑了:“小子,我身后这三个可是警-察呢,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们,明白吗?”
小孩被吓得不轻,看单铮甩出来的证件,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点点头,然后往chuáng后缩,往尸体的方向靠过去。
“这样吧,你帮我们找个人,我们给你钱安葬你师娘,把你师父送医院里去,行么?”汤虎承笑着和他谈判。
“不,医院,我们可去不起……”小孩摇摇头:“我也不想帮你们,不想欠你们什么,我偷的钱,还给你们就是了。”
肖富至挥挥手对汤虎承说:“多说无益,这时候还不得来硬的?”他说着就要去抓小孩,这孩子也机灵,矮身钻进chuáng和墙面的fèng隙里,几个大男人是怎么也进不去的。
“报警,叫救护车,就说这孩子杀了人躲在这。”肖富至说了这么一句话,惊得那孩子大吼:“你是坏人!流氓!血口喷人!”
肖尚德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是个流氓,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但后边的汤虎承乐得陪肖富至演戏,拿起移动电话就说:“喂?警-察同志么?这里发现了……”
“好好好我帮你们!就一次!然后别再来了!放了我吧!”孩子扯着嗓子大吼试图掩盖汤虎承说话的声音,他举手投降,从fèng隙里钻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他觉得最像好人的白发哥哥。
孩子没名字,暂且叫阿平吧。
阿平说莫舒身上有两种味道一种让人觉得舒心,一种让人觉得……他说不出来,另一种感觉确实是很奇妙的,他感觉不到那种气息给他什么样的感受,但是确实感觉到莫舒身上还有另一种气味。对他来说好人身上的味道闻着很舒服,就像是在喝一碗热汤,坏人的身上有一种腐烂的臭味,他不想去少管所,那里边的味道简直让他想吐。
肖尚德问阿平几个人的味道闻起来怎么样,阿平说就是闻着肖富至身上一股很清新的气味才去偷他钱包的,没想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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