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者守株待兔,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有丰厚收获。
往年,变异犀shòu总能占据最多果实。
今年的qíng况变得不同,一群象shòu闯入第八区。尽管不是大家族,四头成年象shòu联合起来,实力仍是不可小觑。
双方撞到一起,势必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达利亚向前移动五十多米,潜伏在高糙丛中,挂在脖子上的通讯器突然闪烁微光。
将身体伏得更低,达利亚按下控制键,低声道:“齐乐?”
“达利亚,我已经到第八区了。”屏幕中,猫爸用爪子按住小猫,让他不要淘气,“你现在在哪里?”
“靠近海边那片芭蕉林。”达利亚抬头张望,补充道,“这附近有一座被遗弃的白蚁丘,离我住的岩dòng并不远。”
说话间,达利亚调转通讯器,画面正对芭蕉林,将图像传送过去,让齐乐看得更加清楚。
“我知道那里!”小猫兴奋道,“爸爸,我去过,我可以指路!”
猫爸点点头,对达利亚说道:“我马上就过去。”
“来时小心点。”达利亚叮嘱道,“尽量别引起注意。”
“明白。”
结束通话,达利亚收起通讯器,继续隐藏。
就在几句话的时间,芭蕉林中异变陡生,象shòu群和犀shòu群狭路相逢,已经打了起来。
变异犀shòu体格qiáng健,从鼻端到脊背长有两排锋利的尖刺,顶部寒光闪烁,还带有微量毒素,一旦刺中,就能短暂麻痹对手的知觉。身体两侧披有长条状的硬甲,满口的獠牙,咆哮声低沉,犹如雷声轰鸣。
犀shòu是一种杂食异shòu。
在雨季时,他们以其他异shòu为食,偶尔吞食植物晶核。临到旱季,犀shòu就会成群结队来到芭蕉林,享受甜美的芭蕉果实。
变异芭蕉生长缓慢,从发芽到成株,往往需要十数年。一旦长成,年年都会结果,只要根jīng不遭到毁灭xing破坏,能生存相当长时间。
异shòu依靠本能生存,也会有基本的辨别能力。成年异shòu都会教给幼崽,芭蕉的根可以吃,但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挖,否则明年就不会有食物。
可惜象shòu不在其中。
这些大个子不只吃果实和叶子,还会将芭蕉连根拔起,连同树根一起吃掉。
他们和定居的异shòu不同,压根不在乎芭蕉林是否会被彻底破坏,明年是不是还会结果。反正没有领地,常年迁徙,这里的变异芭蕉死绝了,再换一条迁徙路线就是。
破坏成xing,自然不受待见。
这种qíng况下,就怪不得变异羚羊会试图吸引猞猁,将捕食者带到象shòu的活动地带。闯到自家抢饭不说,吃完还要摔碗、砸锅、毁灶台,让自己没饭可吃,是只shòu就不能忍!
变异犀shòu的寿命很长,不被原生种吃掉,至少能活几十年。
带头的首领见过象shòu,对这群大家伙的印象极深。想到被毁掉的那片果林,登时拉响十二级警报。
“吼!”
犀shòu发出怒吼,警告外来者退后。
象shòu根本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亮出长在嘴边的三排长牙,前腿用力踏下,大地仿佛都在抖动。像是为嘲讽对方,又用獠牙铲倒一株芭蕉,咬掉树根,大口咀嚼。
犀shòu被彻底激怒,没有硬甲覆盖的皮肤,变成岩浆般的赤红。
战斗一触即发,林间的异shòu纷纷走避,包括潜藏在附近的几只小型原生种,都谨慎的后退一段距离。
听到糙丛中的动静,达利亚抬起头,目光扫过去,发现一只原生棕鬣狗。
和斑鬣狗不同,棕鬣狗喜欢独来独往。习惯于不劳而获,面对这种大型异shòu,很少会主动发起进攻,基本是捡便宜居多。
眯起双眼,达利亚走出yīn影,竖起耳朵,亮出尖牙,摆出威慑的姿势。
棕鬣狗是偶尔发现这群象shòu,本想等着林间战斗结束,上去捡些现成的饭吃,没想到这里还有猞猁。定定的看了达利亚一会,到底没胆子上前,灰溜溜的向后退去。
猞猁不好惹,带崽子的尤其如此。没便宜可占,傻子才会主动去找不自在。
确定棕鬣狗退走,达利亚又将注意力移回芭蕉林。
象shòu和犀shòu已经缠斗在一起,愤怒的吼声和身体的撞击声掺杂在一起。
战斗中,一只犀shòu被象shòu铲起甩飞,接连撞断两棵芭蕉树,才重重的摔在地上。缓慢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冲了上去。
齐乐抵达时,shòu群正忙于战斗,压根没注意到低空滑过的飞行器。
看到盘旋在头顶的飞行器,达利亚解除隐藏,挥了挥爪子。
飞行器降低高度,防护罩打开,齐乐带着小猫一跃而下。
太岁没有跟来。
在季节jiāo替时,他会变得格外困倦,总想呼呼大睡。
猫爸带着小猫离开时,太岁正在地下掩体中会周公。据他之前给出的解释,这是成长过程中必经的阶段。
“多吃多睡才能长得快!”
听到这样的解释,猫爸禁不住抖抖胡子。
他总是会忘记,太岁和小猫一样,还是个未成年。
父子俩落进糙丛,小猫立刻跑到小猞猁身边,两只毛球紧挨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猫爸将飞行器收入空间纽,依照达利亚示意,趴到她自己身边。
猞猁妹子拨开高糙从,指向一片láng藉的芭蕉林。
“象shòu群就在那里。”
齐乐展眼望去,正巧看到一头犀shòu被象shòu铲飞。
犀shòu十分顽qiáng,撞断几棵芭蕉树,重重砸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继续发起冲锋。
冲到象shòu面前,又被铲飞。落地后再爬起来,再冲。
又一次被铲飞,爬起来继续冲。
连续几次,犀shòu冲锋的速度变得缓慢,后腿明显有些跛,有很大可能跌断了骨头。
象shòu耗费不少力气,呼呼喘着粗气。
尽管占据上风,到底体力损耗太大,看到又一次冲上来的犀shòu,再不如之前一般自信。
犀shòu的体重以吨计,象shòu力气再大,终归是血ròu之躯,不可能像机器一样,完全不知道疲惫。
更何况,犀shòu的数量是象shòu数倍,都这样抗摔,累也能累死对手。
发现象shòu体力不济,犀shòu们一拥而上,挺起锋利的尖刺,狠狠扎向象shòu的肚子。此举彻底激怒象shòu。
首领发出高亢的吼声,抬起前腿,不顾被扎伤的危险,重重踩下。
一只犀shòu躲闪不及,当场被踩成ròu泥。
象shòu脚底被扎穿,受到毒素影响,脚步踉跄,被几只犀shòu趁机围攻,身上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愤怒之下,彻底失去理智。
犀shòu的毒只能维持很短一段时间,等到效力减弱,四头成年象shòu加上两头亚成年,开始在犀shòu群中横冲直撞,避开锋利的尖角,对shòu群痛下杀手,发誓要将对手斩尽杀绝。
象shòu发狂,犀shòu渐渐落入下风。
芭蕉林被大片破坏,现场犹如台风过境。
“齐乐,该动手了。”达利亚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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