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异事录_蛇从革【完结】(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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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王八的公寓,一进门,就听见方浊在屋子咳嗽的很凶。

  我和董玲连忙去看,方浊已经咳得喘不过起来。董玲一看见方浊,就埋怨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到底有没有脑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带她看医生。”

  方浊看见我和董玲进来,对着董玲说道:“这个姐姐是谁啊,师兄呢?”

  董玲连忙去厨房给方浊烧了点热水,冲了蜂蜜,喂了方浊喝了。方浊咳嗽才好了些。

  我对方浊说道:“你好好睡觉,你师兄晚上有事,明天我带你去看病。”

  正说着,我忽然感觉到了那个注视我的人,又出现了。我连忙四处扭头看着。

  方浊的脸一下子惨白。身上发抖。

  “你也知道?”我低声问。

  方浊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在那里。”

  董玲摸了摸方浊的脑袋,“你是王哥的道友啊,我还以为是个老道士,原来是个小丫头。”

  方浊说道:“姐姐是师兄的媳妇吗?”

  董玲笑着说道:“不是,小丫头问这么多gān什么……我知道、我知道了……真是个小丫头。”

  董玲的语气变化的很快,说“我知道”的时候,是不耐烦的语气,可是马上又变柔和。

  我正奇怪。

  董玲又说道:“恩,我听你的。”口气顺从。声音跟说梦话似的。

  这句话,绝对不是向方浊说的。

  我连忙问董玲,“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是个小丫头啊?”董玲被我问的莫名其妙。

  “不是”我问道:“你刚刚说的那句。”

  “就说她是个小丫头啊?”

  “那前面呢?”我又问道。

  “小丫头问这么多gān嘛?”董玲说道。

  我不问了,被一个莫名的东西注视的感觉又升起来。

  方浊对我抓住我的手,“徐哥,我怕。”

  我能感觉到方浊的恐惧。她也察觉到了。

  我笑着安慰她,“没事。你睡吧。”

  董玲把方浊的被子掖好。和我走到客厅。我把董玲的电话借过来,给刘院长打了电话。

  “刘叔叔,我不回来了,跟王八说一声,他的那个小道友,身体不好,我不放心两个女孩子在屋里。”

  “没事的,他看样子也就想一个人呆着。你不来也好。”刘院长应承道:“我去跟他说,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七点出殡。”

  那个感觉消失了。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警觉的到处看。

  董玲说道:“你在找什么?”

  我摆了摆手。

  那个感觉不再出现。我心里安顿了很多。

  董玲从客厅的一个柜子里拿了个东西出来,我一看,是瓶洋酒,度数很高的伏特加。

  董玲又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出来,各到了半杯。

  我和董玲坐在沙发上,开始喝起来。

  我知道董玲对方浊的身份好奇,主动说道:“这个丫头很可怜。没爹没妈,相依为命的师兄也要出嫁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王八……”

  “我知道。”董玲喝了一口酒,“他就是这种人。我当然知道,他心肠好。”

  董玲还是很理解王八的。我想着,也喝了一口。伏特加的口味很淡,但是入喉了却烧。

  两个人无话,各自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董玲又分别倒上。

  我刚把被子捏在手上,准备再喝。

  突然听见董玲说道:“他要不是这种人,我也不会跟着他这么久。”

  我把董玲看着。

  董玲慢慢地转动杯子,眼睛看着杯子里的酒水晃动。对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王哥吗?”

  我不说话,我知道董玲想倾诉一些事qíng,她要嫁人了,有些话不说出来,就要憋一辈子了。

  董玲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摆了摆头发,说道:“里面的那个小丫头身世这么可怜,怪不得王哥担心她,给赵先生守灵,还不忘嘱咐我回来照顾……哼哼……从来都是我照顾别人。可谁来照顾我……”

  董玲的话,让我听得奇怪,我再傻,也知道她心里有事。可是我不能去打探董玲的心思。打探人的思维,和偷窃是一般无二的行为,我不可能在这种qíng况下做出这种事qíng。

  “我第一次看见王哥……”董玲歪着嘴笑了一下,“他正被一个泼妇打的还不了手,脸上都被挖的一道又一道的血杠子,那个泼妇还不罢休,追着他骂。”

  “他本来就不会打架。”我也笑了,“他在学校里,别人看他迂腐,欺负他,每次都还是我去找回场子的。那个泼妇为什么这么凶悍?”

  “那个泼妇是跑到他办公室来找他扯皮的。”董玲说道:“说王哥把她的女儿拐跑了,要赔钱。”

  我不禁好奇,王八可没跟我提起过这个事qíng。

  董玲继续说着:

  “我当时刚从学校出来,到王哥的律师事务所实习。看见他被打的láng狈,觉得这个人太窝囊了,哪有什么男子汉气概。当我被安排到给他当副手的时候,我还老大不愿意。哦,我是专门给他做整理卷宗的工作。可是我上班的第二天,我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看了他正在经手的卷宗。明白了那个泼妇为什么打他。才知道,那个泼妇,就是来扯皮的,她说王哥要把他女儿拐走。其实都是借口。就是想要钱。”

  董玲一席话,把我说得昏头转向。王八没事当人口贩子gān嘛。

  董玲见我听得很糊涂,喝了口酒,换了角度,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有两口子离婚了,女儿判给男方,男方又结了婚。可是结婚后两年,男人就出车祸死了。男人的后妻,就向男人的前妻要抚养女儿的生活费。那个小女孩的亲妈和后妈,就打官司。王八到小女孩家里去了解qíng况,看见小女孩过的很造业(宜昌方言:悲惨。)”

  “什么意思?”我问道:“造业?”

  “不是说后妈都不好,这个事qíng,也是有好有坏的。只是这个小女孩没那个福气,她爸爸也死了,后妈打麻将,小女孩饭都吃不上。王哥一到那个家里,看见小女孩在冰箱里找剩菜吃,就把那个泼妇的麻将桌子给掀翻。这是我听同事说的。”

  董玲想喝酒,一看杯子空了,又倒了半杯。

  “这个事,就是我来上班的前一天发生的,王哥看见小女孩身上有伤,把那女孩给抱走,送到派出所去报案。小女孩在派出所呆了一天,那个后妈就来找王哥扯皮。”

  我想了想,以王八的xing格,这种事,他还真的做的出来。

  “你知道王哥最恨什么人吗?”董玲突然问道。

  我被问得一愣。

  “神棍。”董玲苦笑起来,“他最恨的就是神棍。那些打着消灾祛病的旗号骗钱的,还有那些街上利用小孩子乞讨的幕后人,都是一路货色。王哥最恨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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