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贱,随便就和人上chuáng。王哥肯定看不起我了。”
我看到董玲在包房里收拾好衣服,对着熊哥喊道:“我要去告你。你等着去坐牢吧!”那个熊哥做了个无所谓的姿势。
——“你说的对,我不该喝酒,不然也不会头脑发热地跟别人上chuáng。”
我看到董玲在发了疯地拨电话,可是那个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还要去找他,我想我是疯了。”
我看到董玲在熊哥蠕动的时候,手从身边的坤包,拿出把水果刀。没用,水果刀被轻易的扔到一边,董玲瞪着眼睛骂道:“你去死……你去死……”
——“无所谓了”董玲在我面前苦笑一下,“反正王哥也不要我了,和谁都不一样。”
我把头捧起来。使劲的揪着头发,王八,你这个混蛋!熊哥……熊哥……
——董玲说道:“我是自愿的,谁也不怪。”
“你是自愿的,你谁也怪不了。”我看见一个身影站在衣衫不整的董玲前面,说着这句话。这种声音很柔和,很悦耳,声音直入人的内心。
——董玲说道:“也许我喜欢熊哥这样的人。”
“你喜欢熊哥,你是愿意的。”那个影子!是的,就是那个影子,可我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但我知道,董玲的记忆被掩盖了。幸好被掩盖了,我甚至庆幸的想到这节。
我对董玲问道:“你和熊哥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什么行为古怪的人没有?”
董玲想了想,“没有,不就都是他的跟班吗。”
“没人对你做过什么特殊的事qíng?”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董玲警觉起来,用手指尖按着自己太阳xué,董玲突然哭起来:“我怎么会和那种人在一起……我的头好疼……我看见他就恶心……”
“没事,”我站起来,对着董玲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喜欢和谁在一起,都是正常的。”
董玲突然抬头,“不对,我总觉得有些事qíng,不太对头,我常做噩梦。梦见……”
“做梦而已。”我安慰董玲:“我经常做梦被人拿着刀子砍呢。”
董玲把我看着,眼神迷茫。
“你休息吧,别老是打毛衣。”我说道:“我出去了。”
我走出门,拳头捏的紧紧的。骨节科科作响。
我打车到了XX酒吧。
王八刚好从酒吧里出来。王八看见我了,飞快的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疯子,我查到了,那两个小混混的老大,姓熊。”
“熊你妈的bī!”我一拳把王八打倒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踢他。
“你疯啦。”王八在地上把头护着。
我不停地踢王八的背心,“当你娘的神棍、当你娘的术士、当你娘的道士……”
我踢了王八好几分钟,才有旁人把我给制止。王八站起来解围:“没事,没事,他是我朋友。我们是开玩笑的。”
王八拉着发泄完怒气的我,走到时代广场的门口坐下。我掏出烟点上。
王八的脸,被我用脚踹了几下,腮帮子肿的高高的。一只眼睛眯着,眼皮跟金鱼一样。王八嘴里嗤嗤的吸着气,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
我叼着烟说道:“你想知道?”
时代广场前正在搞促销活动,搭了个台子。几个二球少年正在表演自行车的杂耍。
……
王八的脸肿的厉害,我看不出他的脸色。王八闷着声音的说道:“我还有两个个问题没想明白。”
“第一,赵先生这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是不是?”我把沙漏从怀里掏出来,“他在最后的日子,勘透了算沙。”
我把沙漏拈在手上,里面的沙砾和水各自分到两边,但是沙砾这边留了一个水泡,水这边留了三千五百四十四颗沙砾。
王八在地上画了八卦。
我说道:“竖起来,太极是圆球,不是圆圈。”
王八闭着眼睛冥想,嘴里说道:“鱼嘴就只有一个了。”
“从来就只有一个。”
“你做到了,yīn阳平衡。”
我点点头,“这就是算沙。”
“还有件事qíng?”王八说道,“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策策。”
“是的。”我说道:“董玲想背着他未婚夫堕胎,赵先生想到了他当年的事qíng。所以,他去酒吧找熊哥的麻烦。”
王八比我想的要冷静,说道:“我们回去吧。”
我和王八在路上走着。王八在努力保持镇静,但是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对王八说道:“回去了别乱说话。别让她想起来。”
“你当我是苕么?”王八站住,回头对我说道。
我眼睛看着王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你就是个苕。”
我很担心王八回到寓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他这两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放心,王八在看守所,没有收到蛊惑,仍旧下了狠手。
我怕他自己本身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在董玲面前瞎说一气。
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王八走在路上,还知道买了一些熟食回去。到了寓所,董玲在做晚饭。见王八买了菜回来,说道:“我正在发愁菜不够,有疯子这种大肚汉……”
董玲的心qíng还不错。也许心里难受的事qíng说出来了,心里顺畅了吧,虽然这是个假的记忆,也足够纠缠着她的内心。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说些笑话,把气氛弄得轻松点。董玲和方浊笑个不停。王八却老是板着个脸。
吃晚饭,董玲收拾碗筷的时候,王八拦住,自己来做。
我和方浊在沙发上看电视。方浊非要看《天线宝宝》,我看得要崩溃,抢了遥控器过来,换到《中华小当家》,可是我那里争得过方浊,她根本就不需要遥控器,就把台给换回去。
我看不成电视,扭头看见董玲走到卧室里面,拿了些东西出来,jiāo给王八,是几条领带和两件熨得整齐的衬衣。
“你一直住在这里?”王八走进卧室,把衣物接下。
“是啊,不过下个月就到期,不续租了。”董玲笑了笑,“下个月李行桓就回来了,我搬去他家,我们打算明年五一结婚。”
我把头转向电视机,和方浊一样,看着《天线宝宝》,可是耳朵仔细的听着王八和董玲的对话。我实在是害怕,王八在董玲面前提起什么。还好王八说的话,让我很放心,“你们办喜事的时候,也许我不在。要是我真的来不了,我就让疯子替我来。”
“你忙你的。用不着这么挂心。”董玲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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